李優走了之後,王濤默默地抹了一把冷汗,彆看自己之前在李優之前款款而談,但真要說王濤的壓力也是很大的,準確的說現在能在李優麵前用這種態度說話的,不是大佬,就是沒心沒肺。
很明顯王濤並不是大佬,也不是沒心沒肺,他這麼說完全是迫不得已,如果直言自己沒搞定的話,王濤尋思著以李優的狠辣大概會將自己吊在樹上往死了整。
畢竟會稽王家那群混蛋,居然將自己這麼一個非常有前途的下一代賣給李優換經費了,這種家族簡直就不是東西。
當然還有一點在於,這把有錢了之後,王濤研究的時候已經發現了一些問題,比方說他們家走的路線可能是錯的,借天地之力,引動雷電什麼的除了危險以外,還有些不太現實。
相比於運用自然的雷電,還是這種天地精氣轉化成的的電力儲備起來更為安全,也更好控製,對於王濤而言,失控的力量那就根本不是力量了,這也是為什麼王濤放棄了以前自家的研究方向,轉而研究其他方麵的原因。
【得想個辦法先將李文儒混過去,我總覺得我再繼續騙他資金的話,很有可能會被發現,到時候我大概會被吊起來往死了抽吧。】王濤想了想那殘忍的一麵,不由得心中一顫,彆的家夥可能做不出來這種事情,可李優,隻要有必要,有意義,那家夥絕對不客氣。
“李師,您又去後營巡視去了嗎?”叼著一塊餅正在左右窺視的法正看到李優,欠身施禮之後,隨口詢問道。
“雷亟依舊沒有完成,相比於其他的方案,還是雷亟最為有效,威力大的同時,震懾效果極佳,而且還能坐實了我們神明的背景,所以雷亟這個在我看來非常重要。”李優平淡的說道。
李優其實並不在乎雷亟的殺傷力,那種東西如果用來攻擊城牆的話,也不大可能毀掉城牆,但雷亟最大的意義在象征,任何一個文明之中掌控雷電的神明都屬於最頂級的神明,而漢室如果能操縱這玩意兒,那後麵在南貴幾乎就能橫掃過去了。
“如果能掌控的話,確實是非常不錯的方案,隻是雷電這種東西,真的能像其他東西那樣操控嗎?”法正愣了愣神之後,看向李優詢問道,他也知道王濤在研究電磁,可這和引雷有很大的不同。
中原那些仙人不乏有會引雷的,可那種雷電和自然的雷電差距非常大,至今為止最接近雷電的反倒是呂布的超大力平砍,直接砍出電漿,然後分分鐘蒸發掉範圍之內的對手。
“以前見會稽王家用過,不管有效無效,好歹也是一種方案,而我們現在拿婆羅痆斯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死馬當活馬醫吧,說不定成了呢?”李優非常淡定的說道。
法正見此微微頷首,李優有這個認知法正就安心了很多,雖說李優的智力不比法正差,可正因為是聰明人,鑽進了死胡同那才頭疼,既然李優隻是本著試試的態度,法正也就不怎麼擔心了。
“你這邊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李優隨口詢問了一句。
“沒有,本來我打算降雨淹了這邊,可是一方麵這邊的天象在短時間內並沒有雨,另一方麵,我們就算是降雨,他們也可以用秘法維持婆羅痆斯的乾燥。”法正歎了口氣說道。
畢竟是冬天,哪怕這邊沒有四季之分,什麼時候都能種田,可雨季和旱季還是有的,而很明顯,現在不是雨季,更何況就算是雨季,對麵隻維持婆羅痆斯一地的晴朗還是很容易的。
和漢室交手了這麼多次,貴霜很多方麵都出現了大幅度的進步,對於災害性天氣的預防更是有了極大的提升,進取可能不足,但自保絕對有餘,這也是漢室麵對婆羅痆斯這座堅城束手無策的原因。
“水淹啊。”李優搖了搖頭,他大規模的堆土山也有這樣原因,恒河這地方太平了,就地勢而言,他們居然還比婆羅痆斯低一些,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引恒河水嘗試水淹,可能漢軍先受到波及。
“我們將能用的手段都嘗試了一次,但現在確實是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法正也是一臉的難受,遇到這種完全不反攻,就等著後方來救,自身戰鬥力要說也不弱的城池,真的很難打。
“關將軍那邊呢?”李優也是懶得再談婆羅痆斯的問題了,這座城就李優的感覺而言,除非內部出內奸,或者自家真將雷亟搞出來,讓對方明白自己到底是和什麼在作戰,否則的話,很難打下來。
“西邊的婆羅門諸邦已經有不少接受了關將軍的冊封,願意加入我們的隊伍。”法正平靜的說道,“這是這些人中什麼都有,可謂是泥沙俱下,難免會出現一些其他的問題。”
“董公仁那邊自然會處理好,雖說裡麵投機之輩占了大多數,但隻要對於我們有益處,先吃了再說,至於麻煩,這些你不用擔心。”李優的眼中浮現了一抹厲光,隻要婆羅門還有欲望,還有對於人間的貪欲,那他李優就能將這群家夥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婆羅痆斯城以東的那些婆羅門為什麼個頂個的聽話,不就是因為在李優的操控下學壞了嗎?而有些時候做了某些事情之後,就意味著根本不可能再回頭了,相比於洗腦那類反人類的手段,李優覺得還是人道毀滅更好一些。
至於說會不會有人覺得後者更反人類什麼的,李優表示他根本不在乎,你先給我證明一下,婆羅門是人這個命題,講道理婆羅門自己都認同是神之口啊。
“東部各邦那邊的婆羅門相互吞噬您做的確實是非常好,隻是同樣的手段在婆羅痆斯以西怕是有些不成了。”法正聞言歎了口氣說道,他也是以玩弄人心為主的謀臣,自然清楚李優那招有多大的威力,那是真正直指人性貪欲的方案,隻是在東部這麼乾怕是不行。
“婆羅門內部的那個高等組織?”李優一挑眉問詢道。
“對,他們會對內扼製婆羅門之間的矛盾。”法正歎了口氣說道,相比於暴力的橫推,法正更擅長順著人心去引動相互之間的矛盾,最後導致堡壘從內部瓦解。
“我們不是在婆羅門內部有一個高級人員嗎?”李優看了一眼法正說道,能坑死婆羅門的話,李優是真不介意啟用司馬彰的,現在司馬彰已經拉攏了不少的婆羅門成員,又有韋蘇提婆一世在身後,單說三家的勢力,司馬家已經達到了鼎盛。
“現在還不能動用這個,婆羅門內部的高等組織,我們將之叫做內控組織吧,這個玩意兒現在意圖很混亂,如果按照正常的思維的話,混亂代表著他們的思維並未有統一,代表著內部有其他的聲音,而且占據了主流,可實際上……”法正雙眼微眯,讓人看不到他眼中的冷厲之色,“其實還有另一種可能。”
“不愧是孝直。”李優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如果法正不開口的話,李優其實都忽略了這一點。
“所以現在不僅不能動用司馬家,還需要將我們的猜測告知於對方,現在那三個家族陷入局中,已經有些太深了,看不到全局的局勢也是正常。”法正看著李優說道。
實際上之前一段時間法正就很奇怪了,婆羅門內部有內控的組織,結果當前內控的組織居然表現出來了多頭蛇的性質,對外居然不止另一個聲音,這是要分裂的節奏嗎?
以正常的方式去思考,這確實是要分裂的節奏,就算是李優對此都沒有懷疑,可法正的提醒卻讓李優想起了另一種可能,那就是婆羅門的內控組織要乾掉司馬彰那一係了。
有一句話叫做異端比異教徒更可恨,削死司馬彰的話,婆羅門內部的問題瞬間就解決了大半,而如何解決司馬彰,這就是涉及到司馬彰的力量到底來自於誰。
毫無疑問是韋蘇提婆一世,而如何能讓韋蘇提婆一世殺掉司馬彰?當然是司馬彰這張抹布在韋蘇提婆一世這裡失去價值,被清算。
這件事很難,但同樣很簡單,畢竟司馬彰頭上的鍋太多,做的太過,以至於是存在依靠著能力和對韋蘇提婆一世的利益維持著現在的地位,而一旦對韋蘇提婆一世沒有了利益,被對方宰了換婆羅門一方新的支持可以說是毫無疑問的。
很明顯法正的意思是,一個都苟了有一千多年的組織,就算是戰鬥力很差,其生存力也絕對不是說笑的,而在這種情況下居然作死分裂,一千多年的經驗難道全部喂狗了?
而既然不是喂狗的話,法正尋思著也就剩下一個可能了,婆羅門要削死司馬彰這個叛徒,然後假裝內鬥,實則還在一個框架之下。
隻有這樣才最為符合婆羅門的利益,畢竟從常理來說,一個分裂的婆羅門在漢室這邊爭取到的利益遠遠不如一個完整的婆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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