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精銳軍團之中也沒有幾個敢說是穩勝超重步,哪怕是第十騎士軍團在看到超重步的天賦框架之中存在複活變強這個概念都感覺頭疼,當然頭疼不是不能打,隻是覺得這麼一個鋼皮刺蝟,還能複活,打起來實在是太過難受。
就像是老虎凶殘起來連熊都能擊殺,但老虎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去攻擊豪豬,因而不值得,不是打不過,而是擊殺的過程實在是太過難受,更重要的是殺了之後,還沒有多少的肉可以吃。
當然不管再怎麼難受,超重步的出現,絕對會吸引羅馬很大一部分的注意力,而且一旦確定超重步落單,羅馬肯定會派遣精銳軍團去嘗試勾搭超重步,能不能擊殺先丟在一旁,先確定一下對方想要乾啥!
畢竟在羅馬的觀念之中,超重步屬於袁氏的核心軍團之一,在兩個方向都冒出奇怪的試探性質的軍團之後,又出現了超重步這種詭異的玩意兒,羅馬肯定會派人去了解一下情況。
在這種時候,羅馬人不管謹慎到什麼程度,都會自然而然的派遣精銳軍團去超重步的方向看看,因為相比於越騎這種騷擾性質的兵種,以及斯拉夫重斧兵這種羅馬人大致心裡有數的兵種,超重步在羅馬人的心中更重三分。
高覽聞言也沒有什麼疑惑,點頭稱諾,如果其他軍團很可能還會擔心被羅馬人咬住,然後打的滿頭是包,甚至是當場擊殺,高覽率領的超重步,基本上完全不用擔心這件事。
就算羅馬人的戰鬥力強到讓漢室頭大,可其所能動用的軍團在規模有限的情況下,要圍殲超重步這種城牆性質的軍團,還是算了吧。
“張頜,你與我一同翻越烏拉爾山脈,但不要主動出擊,東歐的爛泥地對於現在的重騎衛而言,根本就是在送死。”皇甫嵩掃了一眼躍躍欲試的張頜,直接將之打了回去。
皇甫嵩張頜的重騎衛上寄托了不少的希望,這軍團的戰鬥力哪怕是在中原都屬於最頂級的那一撮,雖說沒有唯心的力量,但靠著純粹物理性質的輸出已經足夠乾掉絕大多數的精銳了。
再加上那一身比盾衛還要誇張的銅皮鐵骨,穩穩地戰場殺戮武器,至於意誌上僅有的短板對於重騎衛來說並不致命,雖說皇甫嵩沒有教授張頜如何導出意誌,但皇甫嵩教授了重騎衛挨到意誌攻擊時該如何反擊。
導出意誌攻擊這種東西,需要相當的天賦和素質,短時間重騎衛不可能在這一方麵升華,但是硬扛意誌攻擊,不要被意誌攻擊直接捅死,皇甫嵩還是可以進行教授的。
學會這一點之後,剩下的就簡單多了,隻要在對方的意誌攻擊紮中的時候,我軍能忍著攻擊用更強的攻擊講對麵捅死,那就算沒有意誌防禦也不算什麼缺憾。
至於說皇甫嵩為什麼會精通這種奇怪的戰鬥力方式,沒辦法,雍涼的作戰方式在初期就是以換命為核心的——隻要在對方乾掉我之前,我先將對方乾掉,那我就是安全的。
這種近乎瘋狂的思維,從銳士,到鐵騎,再到之後,可以說是一脈相承,而現在重騎衛也繼承了這種堪稱詭異的思維方式。
不過相比於其他的軍團,重騎衛自身還是帶著相當的優勢的,至少不像其他軍團那樣,既要思考物理防禦,還要小心有可能出現的意誌攻擊,重騎衛隻需要應對可能出現的意誌打擊。
“是!”張頜略有失落的說道。
不過作為沙場宿將的張頜很清楚現在東歐的情況完全不適合重騎衛這種重騎兵進行發揮,爛泥地讓重騎兵根本飆不起來。
雖說有雲氣固化道路這種方式,但不到萬不得已,就陸軍這點雲氣,還是不要使用這種大消耗的能力,又不是各個軍團都能和白馬義從相比,隻需要固化幾秒鐘,就能從好幾百米寬的各種陷阱上衝過去。
正常的騎兵根本不會有這種速度,更何況就算是白馬來到這邊的爛泥地大概也會受到一些束縛,倒是越騎相對能好一些,氣流操控帶來的部分補正,讓越騎能在爛泥地裡麵少一些束縛。
“你跟我一道,到時候小心一些,羅馬說不定會打我們的主意。”皇甫嵩看了一眼張頜,說起來皇甫嵩還是挺欣賞張頜的,能力和心性都很不錯,更重要的是哪怕遇到絕望,也不會氣餒。
“是!”張頜再次抱拳一禮。
“夏侯惇,你作為先鋒先行,撥你六千步兵,在前方小心偵查,一旦遭遇敵軍,在彙報之後,允許你直接出手。”皇甫嵩瞟了一眼興衝衝的夏侯惇,最後還是將先鋒的工作給了夏侯惇。
實際上如果夏侯淵也在袁家這邊的話,皇甫嵩會將越騎交給夏侯淵,由夏侯淵作為先鋒,不過很不幸,夏侯淵還在曹操那邊,所以先鋒隻能交由夏侯惇來。
好在不管怎麼說最後一版本的屯騎可以假裝自己是輕騎兵,在爛泥地裡麵到處跑,還不算太致命的事情。
“是!”夏侯惇大聲的回答道。
“審配,你為我軍軍師,總管糧草後勤。”皇甫嵩看了看默不作聲的審配,然後將最為重要的一個軍務交給了審配。
審配點了點頭,也沒有拒絕,皇甫嵩自己就能搞定的話,審配自然不會指手劃腳,實際上若非情不得已,軍師一般不會自己上手的,大多數時候能由統帥解決的時候,軍師是不會插手的。
“即日起,率領大軍翻越烏拉爾山脈,守衛東歐!”皇甫嵩慷慨激昂的說道,老袁家將該說的都說了,皇甫嵩自然會竭力守衛東歐平原,不會給羅馬絲毫的可趁之機。
伴隨著皇甫嵩的命令,漢軍起兵四萬,輔兵九萬,從思召城出發,翻越烏拉爾山脈,前往東歐去封鎖羅馬的戰線。
總體而言,這種選擇對於袁家而言也太遠了,然而在沒有壓住羅馬之前,袁家就算是想要從思召城搬遷到東歐的西北角也需要仔細考慮一下大環境,很明顯,現在完全不合適。
因而對於羅馬和袁家而言,這次出兵都不怎麼合適,若非羅馬人能乘船走黑海進入頓河,袁家可以選擇翻過烏拉爾山脈進入伏爾加河支流,雙方的戰爭恐怕真打不起來。
“將軍,我們需要打到什麼程度才能算作勝利?”王摩看著皇甫嵩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打到羅馬人覺得沒意義的程度才能算作勝利,在這一過程之中我們要讓羅馬人感覺到疼,又不能讓羅馬人感覺到致命,這個度才是最為重要的。”皇甫嵩也沒有吝嗇於給這些袁家的將校進行皆是。
“可羅馬真的會因此而放棄嗎?”王摩有些猶豫的詢問道,“那樣強大的一個帝國,真的會這麼輕易的放棄嗎?”
“因為我們不會放棄的,對於羅馬而言,現在腳下這片土地屬於遙遠的飛地,沒有統治的基礎,但是對於我們而言,我們已經看到了統治這片區域的可能。”皇甫嵩望著那在陽光下灼灼生輝的伏爾加河河水,這條河會成為袁家的大動脈。
“因而我們的決心比羅馬更重,這是雙方最為明顯的區彆,羅馬人是以顏麵和消耗蠻軍為目的來進行作戰,但我們不是,我們是為了百年,千年之後,依舊生存在這可以種田的土地上而作戰。”皇甫嵩笑著很得意,戰爭終歸是政治的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