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思維模式的差異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儘致,教宗本著自家沒有什麼損失,這等勾勾手就能來的好事,為何不做?可對於文氏而言,教宗可是他們袁氏的顏麵,丟人的事情絕對不能做。
“哎,好可惜!”教宗拉著長音說道。
“彆想這種好事,衛氏也不是好惹的,實際上彆看衛氏最近慘慘的,可是他們家的底氣並不弱。”文氏拉著教宗的手,非常認真的說道,“皇甫老爺子你見過吧。”
教宗點了點頭,和中原軍事大佬所能達到的位置有封頂不同,在歐洲,從古羅馬時代延續下去的傳統,注定了軍事統帥的位置遠高於其他的職位。
說一個最簡單的東西,這是歐洲皇帝和中原皇帝最大的不同,英語的皇帝eperor,詞根為eper,而eper實際上為iper的變種,其原型為iperare,這玩意原意指的是大元帥,軍事統領,印象中為龐培第一個提出的概念。
也就是說歐洲延續的皇帝概念,其實是從龐培,愷撒這群軍事統領身上升華出來的,故而在歐洲,軍事統領的地位高於其他。
凱爾特人實際上也是延續了這一概念,哪怕他們其實挺厭惡羅馬的,但在這一方麵他們和羅馬同步調。
故而教宗對於皇甫嵩非常恭敬,因為皇甫嵩實在是太能打了,是真正足以和教宗印象之中凱爾特史詩英雄相媲美的人物。
然而史詩之所以是史詩,英雄之所以是英雄,說白了不就是因為他們死了,而皇甫嵩現在還活蹦亂跳呢,雖說老了點,但按照歐洲劃分,皇甫嵩屬於軍神之下第一序列的人物。
簡單來講皇甫嵩若是凱爾特人,那麼他就是軍事統帥,迎娶教宗,統帥整個凱爾特的男人;生在羅馬,隻要出身為公民,活到現在十有八九是名義上叫裁判官,實際上相當於副皇帝的職位。
如果足夠給力,第一公民,元首的位置也是可以摸一摸。
這種人物教宗自然是恭敬的很。
“衛氏的先祖比皇甫老爺子高了一線。”文氏看著教宗非常認真的說道,而教宗猛地坐直了身子,麵上賣萌的神色儘數褪去。
不過這種神色隻是維持了片刻,教宗又恢複了之前那般慵懶之色,雙眼惺忪著看著文氏,“先祖比皇甫老爺子強而已,皇甫老爺子還活著,他家先祖難道還能活著?”
“嗯,他家先祖前段時間從墳裡麵揭棺而起了。”文氏笑眯眯地看著教宗,教宗一個激靈,毛都炸起來了。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教宗慌慌的看著文氏,心靈感應返回的訊息明確地告知教宗文氏不是在開玩笑,但這種事情……
“你覺得我會開這種玩笑?”文氏拍了拍教宗的腦袋。
“可他祖先這麼強,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敢謀算衛氏。”教宗頗為疑惑的看著文氏詢問道。
“怎麼說呢,他們家祖先能起來,那我們家的也未必倒下了啊,畢竟大家都是有祖宗的。”文氏摸了摸臉頰說道,“再說多個祖先,也最多是不玩下三濫的手段,可規則內的手段,祖先還能禁了?”
畢竟各家都有祖先,平常也就頂著祖先的家聲混混日子,動手還是靠自家的力量,不會出現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這種事情,上一代的存在隻是維持規則,讓鬥爭維持在相對公平的局麵。
衛大將軍揭棺而起,確實對其他家族造成了壓力,但對於其他家族而言,我家還沒有個祖先?衛大將軍能渡過那個時代,我對我家祖先也有信心。
這麼一來,各家的情況又均衡了起來,再加上頂衛大將軍號的韓信也沒有主動挑事,衛氏好歹也是要臉的,憑自家就能擺平的事情,何必要勞煩祖先。
故而隻是補全了一下自家的練兵之法,其他的完全沒有勞煩韓信,一副祖先且看著,我衛氏自有良策。
於是韓信就喝了兩口小酒,就著衛家送上來的菜,看衛氏在前麵拚殺,一點也沒有自己出現將衛氏籌謀暴露的認知。
“好可怕。”教宗五體投地,哪怕之前就有認識到漢室的這群世家比他們凱爾特人可怕很多,可有了一個衛大將軍的對比之後,教宗突然覺得,他們連膽量都不如漢室的世家。
至少凱爾特人不會主動去招惹一個家裡有軍神的家族,而漢室這些世家居然想將一個有軍神的家族的家主拿去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