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然你個瘋狗,老子忍你很久了。”呂布也不爽了,我軍師讓我給你麵子,結果你上來就扯地中海,想打架是吧。
陳宮和蒯越都給自家頭領叮囑過,西涼係和並州係的矛盾早在十年前就擺在桌麵上了,雙方明麵上的主事人也都沒有掩飾的意思,故而遇上了難免發生衝突。
實際上李傕等人和高順、張遼反倒沒有多少仇怨,這哥仨從虎牢關之前就看呂布不爽,呂布弄死董卓之後,這哥仨就更不爽呂布了,故而不見麵也就罷了,見麵了不噴幾句心裡不舒服。
陳宮也知道這麼個情況,但陳宮更清楚打不起來,李傕三人單挑打不過呂布,可群戰的話,呂布的親衛沒在,以三傻一直以來的作風,不可能這麼動手的,再說華雄等人也都在場,都會拉架的。
“行吧。”李傕將骨頭丟到一旁,然後冷笑著說道,“哥仨瘋狗咋了,整個中亞誰不說哥仨仗義,狗咋了,劉季玉還自稱守土之犬,瘋狗咬得也是外人,關你屁事!”
呂布愣了愣神,他還這沒想到李傕能如此條理清晰的進行反駁,而且還是如此的嚴絲合縫,就目前這個情況,你在劉璋麵前說劉璋是守土之犬,劉璋不僅不覺得丟人,還會表示老子守的天子玉階,你懂個屁,終歸狗和狗是完全不同的。
“汪汪汪。”郭汜和樊稠當場就附和了兩下,一桌人都笑抽了。
呂布連後麵罵娘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完全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贏了,還是輸了,隻能默默的端起酒樽。
曹操笑著和呂布碰了一下,其他人也都端起酒樽,原本緊張的就差動手的氛圍,瞬間化解了大半。
曹操沒說話,而坐了另一桌的陳宮瞟了一眼,之前李傕那話絕對是蒯越準備好的,估計蒯越都猜到遇到呂布,呂布會罵什麼了,陳宮雖說有其他的打算,但現在直接將火氣壓下去的話,也行。
李傕這個時候也是一頭霧水,這話是蒯越給準備,說好了隻要有人罵他們瘋狗就這麼回答,帝國瘋狗可是美稱啊。
李傕雖說有些奇怪這為啥是美稱,但人家劉璋都自稱是玉階之下守土之犬,自己當帝國瘋狗也不算丟人,所以也就頂了兩下。
結果呂布直接沒話說了,這李傕就爽了,在李傕看來,隻要呂布不挑事,他也不會主動找呂布的麻煩。
彆看三傻嘴硬,天天表示呂布算啥,彆說沒陷陣,就算是有陷陣營在側,當年也被哥仨從長安打飛出去了,有啥好怕的。
可實際上呂布要真的這麼好收拾的話,三傻有必要將這件事掛在嘴上?這哥仨都不用提早些年的事情了了,直接從虎牢關算起,打過的禁衛軍級彆的對手都有兩位數了,羅馬那麼多頂級軍團,這哥仨抽過的也不在少數,為啥論及對手隻說呂布。
說白了不就是因為呂布加陷陣加並州狼騎是真的難啃。
真打起來,李傕這哥仨底氣也不足,外戰也就罷了,打生打死,就算是犧牲了也能給弟兄們,以及後來者一聲交代,可要是為了一時之氣和呂布打起來,那恐怕軍師那一關都過不去。
整編的西涼鐵騎非常強,放在歐亞板塊都屬於螃蟹級彆的,自身的天賦強度,自帶的騎兵加持,主將的決斷都是上上之選。
可並州狼騎也不是吃素的啊,頂尖的陷陣,三天賦的狼騎,比李傕他們更具備大局觀和戰場判斷能力的名將,真打起來,嗬!
這些李傕知道,呂布也知道,擱十五年前大家都是孤家寡人的時候,那開片就是了。
現在背後都肩負著責任,三傻和呂布都有家室,都得考慮一下家人子嗣的感受,也得考慮一下兄弟們的感受。
這些責任讓雙方在外戰的時候,可以對手下的戰士下達必死的命令,去爭取主戰略的勝利,因為他們可以確定這些犧牲是有價值的,是通往未來的必經之路,是可以容忍的。
可要是內戰,抱歉,雙方都沒有底氣。
嘴硬可以,動手的話,都不行,這已經不是十五年前,可以為一時之氣直接大軍開片的年代了,他們光是對外進行威懾,都已經有些精疲力竭了,再做多餘的事情,誰都討不得好。
“沒想到你居然就這麼承認了。”呂布和李傕碰了一杯,在呂布看來三傻都汪汪汪了,他也真就沒必要追究地中海問題了。
“承認啥?瘋狗?”李傕眼見呂布和自己碰杯,也沒拒絕,在他看來呂布都台階了,他也沒必要硬扛,總不能真動手吧,雖說他可以當著麵對呂布表示不屑,因為他真不怕呂布,可能不打還是彆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