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定打量了一下許褚麾下的盾衛,隔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詢問道,“效果這麼好嗎?聽說我們這邊也準備打了,看來陳侯真的完成了他的計劃,以後大概其他類型的兵種要被盾衛淘汰了。”
盾衛屬於沒錢的國家,壓根沒有辦法進行仿製的軍團,倒不是技術問題,而是入門門檻的問題,成本太高,導致貴霜和羅馬就算看著眼熱,也不好搞這東西。
鋼鐵的年產量在那裡擺著,一年就那麼多,搞了盾衛,其他軍團搞不好武器裝備都會出現缺失,所以就算是羅馬和貴霜認識到盾衛是真的好用,也隻能先行放棄盾衛。
不過最近倒是有聽說過羅馬準備搞一批盾衛,隻不過也就是開了一個口,下文什麼的倒是沒有聽說。
“我在長安的時候,也聽朱將軍這麼說過,說是盾衛如果都發育到這種程度,其他軍團存在的意義就會被大幅削減,因為盾衛的鎧甲本身就相當於禁衛軍的特殊防禦。”許褚想了想之後開口說道。
“不過淘汰就淘汰吧,盾衛本身也是能搞出來兵種多樣性的。”許定對此倒是沒有什麼特彆的想法,盾衛的生存力和普適性就在那裡擺著,用慣了的將帥都說好。
“說起來,我過來的時候,發現這邊情況並不怎麼好,至少不像你們給長安那邊彙報的那麼穩定,我在路上還遇到了襲擊。”許褚憨厚的一笑,然後將話題岔開。
聽聞這話,許定的神色也凝重了很多,最近貴霜這邊發生的變化,他也看在眼裡,於是將整體的變化都告知於許褚,畢竟這些表麵的情報,許褚之後也會迅速的從其他地方獲得。
“原來是這樣啊。”許褚撓頭,“也就是說說,局勢進一步惡化了,並不像之前那樣我們占據絕對的優勢了?”
“是的,貴霜大規模雲氣鋪設開來之後,騷然戰的頻率變高了很多,而這一方麵,我們處於少有的不占優勢的狀態,最近於將軍他們也在思考要不要發動一波反攻,遏製一下缽邏耶伽那邊的攻勢。”許定幽幽的說道,“隻不過這天氣,快雨季了,是個麻煩。”
就在許褚和許定閒聊的時候,傳令兵過來通知許褚和許定前去參會,於禁那邊得到了賈詡發過來的資料之後,已經對於整體的形勢有些了解,所以經過謹慎的思考之後,於禁覺得自己有必要去試試水。
賈詡給的情報裡麵有一個推測,雖說不敢保證絕對正確,但是依著於禁對於賈詡的了解,這老家夥敢說這話,那應該就有九成的把握,所以於禁想試著衝過去,看看能不能將那個可能是貴霜新型雲氣架構打下的地樁給挖出來。
隻不過和關羽不同,關羽能做到細致的指揮麾下大規模的正規軍,但於禁的水平如果要細致指揮也就三四萬人,再多於禁也就指揮不過來了,練兵的時候,倒是能操練個八九萬人,讓他們一起訓練。
可指揮的話,預判,調整以及調度對於時間卡的比較緊,三兩下下去於禁麾下的軍團就來不及接收新的軍令了,故而就目前看來於禁所能率領的軍團規模也就三四萬人。
順帶一提,三傻號稱能帶十萬人,這個並不完全算是吹牛,這哥仨的水平,帶騎兵的話,也就是個萬把人,數量太多了,就做不了什麼機動動作了,一人萬把人的情況下,他們的預判,穿插,調度都能達到自身的極限,發揮出應有的戰鬥力。
所謂的帶十萬人其實是不需要指揮的模式,就是自家三兄弟帶著西涼鐵騎領頭,剩下的七萬羌騎跟著衝就是了,雖說是傻瓜模式,但是打出氣勢之後,無腦莽的模式,也算是兵形勢的一種操作。
就跟許褚和典韋帶的超級盾衛一樣,他們都不擅長帶兵,但是因為他們的軍團沒有什麼明顯的弱點,防禦力強到普通軍團根本無法擊穿,所以指揮模式也可以簡單到老大帶頭拔升士氣,其他人跟著莽。
所以這種根本不叫大軍團指揮,這就是靠著兵種優勢進行碾壓。
於禁現在的想法也是如此,讓他帶六七萬人和布拉赫去打,有點麻煩,布拉赫的指揮是強過於禁的,所以於禁準備分兵,主要帶盾衛和弓箭手,這樣就算被抓住了破綻,也能完好無損的退下來。
唯一的缺點就是快要到雨季了,普通的盾衛很有可能因為雨季的到來被困在泥漿地之中不能亂跑。
不過現在還有一定的時間,而且觀測氣候的專業人士也表示因為全球範圍的整體降溫問題,恒河這邊的季風也會晚來幾天,預估會晚來五到八天,算上這個時間的話,於禁尋思著自己可以試試。
“諸位,貴霜目前大規模擴散雲氣的方式,經由我們的情報人員查證已經確定了,就目前來看,這一手法使得我們在小規模作戰上陷入了被動。”於禁神情平淡的看著其他人說道。
其他人聞言不為所動,斥候和小軍團上的被動各大軍團長也能感受到,但是這點損失他們還能承受得起,沒有於禁等人那種長遠的目光,根本認識不到,今日死五六十,明日死六七十意味著什麼。
理論上將這樣的傷亡規模平攤到麾下大軍的頭上,一個軍團連五個折損都不到,自然沒有於禁那麼清楚的認識,這就是層麵的問題了。
“也許你們認為每天一個軍團三五個損失不算什麼,一場大戰我們甚至會損失成千上萬的人手,但相比於後者,前者才是麻煩,日積月累,積少成多才是大問題。”於禁看著麾下的將校告誡道。
“相比於大戰場的損失,我們至少都有相當成功的戰損比,以及戰略上的勝利作為支撐,目前這張損失?我們有什麼?什麼都沒有的,就純粹是損失,這樣的情況不能繼續下去。”於禁麵色沉重,瞪著麾下不以為然的那些將校的開口說道。
這才幾天,已經有兩百多士卒傷亡了,貴霜是真的找到了正確和漢室進行作戰的方式了,所以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了,再這麼整下去,漢室的損失繼續增大,雙方戰略上就會出現一定的扭轉。
“所以我意率兵攻打缽邏耶伽東側的大施場。”於禁看著麾下一眾將校帶著商議的口吻說道。
雖說這件事也能一言而決,畢竟關羽走後,於禁就是這邊的最高統帥,但這件事有一定的危險性,於禁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做好。
畢竟大施場距離缽邏耶伽太近,很容易觸碰到貴霜的神經,導致爆發新的大戰,但按照賈詡的估測,那邊應該有一個地樁,於禁想要去了解一下,如果能拔除這一根地樁的話,雲氣壓製的環境肯定能有一定的解除,繼續這麼保持下去,對於漢室並不沒有什麼好處。
尤其是賈詡明確在密信裡麵說了,在如此強度的雲氣之下,貴霜所能使用的大秘術會有什麼程度加強,相當於永固了那幾種常見大秘術,一旦打起來,漢室也不會太好受。
最重要的是於禁從賈詡發過來的情報之中,看出來了一些東西,賈詡好像並不想在漢室統治的區域建設這種雲氣覆蓋區,而不建設這種雲氣覆蓋區,又不去主動解決問題,於禁有些不太理解。
所以於禁尋思著既然如此,我自己想辦法解決問題,這不剛好情報上有一個賈詡推測出來的地樁,於禁尋思著下手拔除一下試試,至少可以加深一下對於貴霜這種規模化雲氣的了解。
雖說於禁心下也暗自尋思,賈詡一邊說著自己解決不了,一邊又將地樁的推測位置給自己,這不是本身就在暗示自己,但猜賈詡的心思這種事情,於禁是真的做不到,所以直接做自己擅長的事情就好。
對於這一命令全場將校沒有一個拒絕的,哪怕是之前覺得兵力損失並不嚴重的許定也覺得有機會暴揍一頓貴霜的話,絕對不能錯過。
自然在場幾乎所有的將校都認同了於禁的出擊計劃,然而問題出在天象上,在於禁準備準備率領主力盾衛出擊之前,天公不作美,開始了下雨,之後天就跟漏了一樣,雨季突然來臨了。
於禁那叫一個憋屈,直接將搞水文天象的石泉給找了過來,你不是說雨季會晚來五到八天嗎?怎麼不僅沒有晚來,反倒早來了七八天的樣子,你們石家就是這麼搞風水氣象的嗎?
石泉無可奈何的給於禁解釋,在中原地區的話,進入降溫期的話,雨季的到來會延遲一些,這是他們多年統計水文資料得出來的結果,隻是沒想到雙方差彆會有這麼多大。
然而沒用,於禁扣了石泉的工資,讓石泉滾回去好好研究,一早一晚,半個多月的時間呢,這在戰爭上都足以稱之為要命了,滾回去給老子好好研究一下恒河流域的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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