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原本的心情很好,因為他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一條相對來說比較合適的賽道,也許諸葛孔明在這條賽道上也有驚人的表現,但諸葛孔明被他表哥拽到了其他賽道上,隻能看自己在這條賽道上進行表演。
然而現在一切的好心情都被西普裡安摧毀了,這家夥現在眉飛色舞的神色在司馬懿的眼中看起來是如此的憎惡。
“你上過戰場嗎?”司馬懿突然詢問道,他覺得自己不能跟著西普裡安的節奏走,否則很容易被對方打壓。
“啊,和天國副君一起打羅馬,然後打出世界範圍的天變算嗎?”西普裡安有些糾結的開口說道,他第一次對於戰爭生出興趣就是那一次,因為太強了,太有趣了。
司馬懿陷入了沉默,為什麼他突然覺得麵前這個家夥,比自己年紀小,比自己能力強的同時,經曆居然比自己還要波瀾壯闊。
“你會兵棋推演嗎?”司馬懿帶著幾分複雜之色看著西普裡安,總覺得自己現在有些上頭,感覺像是十年前的時候第一次見到了諸葛亮,那種隱約的厭惡讓他很是不爽。
“那是什麼?”西普裡安有些奇怪的說道,“我才開始學兵法,今年才有時間接觸這些,說起來還是看了天國副君的表演才有了興趣。”
“一種讓人能切實認識到自己到底適不適合兵法的遊戲。”司馬懿覺得自己有必要度量一下西普裡安的深淺,這家夥很邪門,非常邪門,甚至真要說的話,都有些讓人抓狂。
再說司馬懿也不相信自己遇到了陳曦這種怪物,又遇到諸葛亮這種妖孽之後,還能遇到同樣離譜的生物,難不成天人也是可以批發的。
“啊,還有這種東西,完全不知道。”西普裡安興衝衝的說道,對於司馬懿隱藏的敵意完全不當一回事,他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這種情況。
想當初他十六七八歲嘴賤在公教這個垃圾社團之中挑刺的時候,那些公教的成員也是心生敵意,可最後不也全部折服在他的腳下,哦,還有才來這邊時候遇到的高柔,也是如此,可現在對方見到他也很真誠。
以至於西普裡安一直覺得人類就是如此有趣的生物,當一個人對於有敵意的時候,也就意味著你征服他的機會來了。
“我給你教一教規則,然後我們來試試,看看你在這一方麵的天資如何,說起來,你連兵棋推演都不知道,為什麼荀友若那家夥會同意你上戰場,你不是在這邊還有很多的事情嗎?”司馬懿一臉古怪的看著西普裡安說道,完全搞不明白咋回事,哪怕是他都知道西普裡安對於袁家很重要。
畢竟那種逆天的社會組織能力和組織運營架構能力,哪怕是司馬懿看著都覺得很是離譜。
以袁家現在的狀態,西普裡安可謂是非常重要,所以司馬懿完全搞不明白為什麼荀諶會同意讓西普裡安上前線,這不是傻嗎?
你們袁家就算是缺將軍,也不至於將內定的丞相送上戰場啊,這完全是暴殄天物啊,尤其是這種已經明確自身資質的家夥送去不確定的戰場,這是什麼腦子,荀諶你丫是瘋了嗎?
“沒事了啊,我已經搞完了,剩下收尾的部分,交給了高柔和辛毗他們,他們能處理好的,很簡單。”西普裡安很是自信的說道,司馬懿直接陷入了沉默,但他沒辦法辯駁,袁家那個內部社會矛盾的大坑,司馬懿來的時候就覺得沒辦法解決,但西普裡安感覺就是三下五除二給乾碎了。
“行吧,你既然如此覺得,那也好。”司馬懿歎了口氣,他總覺得自己的人生路從遇到陳曦開始就變得異常的艱難,等遇到諸葛亮之後好像就進入了地獄模式,現在這家夥,感覺就是在地獄十八層開地下室。
“來教我什麼叫做兵棋推演吧,我對這個很有興趣,其實我也就隻是想要學一學兵法,當時天國副君狠狠的嘲弄了我,現在我沒什麼彆的事情,有時間決定好好學一學,人類就要有這樣的氣魄。”西普裡安意氣風發的說道,畢竟那次確實是被張任嘲諷了。
作為頂級人類,西普裡安看著好相處,但實際上相當驕傲,張任一句你懂軍事嗎,將西普裡安整的不會了,現在有時間自然是要學了,區區天國副君都能學會的東西,我還能學不會了,你當我是誰!
什麼神明生來立於天上,那是沒遇到我。
老實說就這貨的作風,加入公教絕對不是因為什麼信奉上帝,純粹是沒事找上帝對線,看看對方強度如何,至於信仰,誰說被封聖的人物就要信仰上帝,信個錘子啊!
司馬懿開始給西普裡安講兵棋推演的規則,教該怎麼計算,該怎麼運行,然後該怎麼操作,在這一過程之中司馬懿也確定西普裡安確實是沒有上過戰場,最多算是圍觀過,不由得安心了一些。
花費了小半天的時間將規則給西普裡安說清楚之後,西普裡安深感有趣,決定要和司馬懿來一場有趣又有意義的對戰。
司馬懿心下無奈,實際上這個時候,他已經對西普裡安沒啥興趣,因為這是個純粹的小白,就是看了兵法之後覺得我能我上,而荀諶拿這家夥沒啥辦法,司馬懿尋思著荀諶可能是覺得這是自家內定的丞相,得給個麵子,所以一起送過來了,實際上,啥都不懂。
不過對方邀請對戰,司馬懿也沒拒絕,反正這一路起碼得大半個月,慢的話可能需要一個月,閒來無事,對戰就對戰。
西普裡安第一次接觸這種東西,毫無意外的輸掉了,但在輸掉的過程之中,司馬懿感受到了另類的恐怖,因為他明顯感覺到了西普裡安的進步,那種肉眼可見的進步讓司馬懿陷入了沉思,這貨有些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