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9章希望
西普裡安的陳述可謂是慷慨激昂,但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有些事情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代表能做到。
於禁當年知道李傕以練氣成罡之身成就軍團天賦之後,瞬間就能展開自己的軍團天賦,隻是因為於禁早就推開了門扉,隻是徘徊在門口,因為自我的懷疑無法進入,而袁譚壓根不是不知道君主天賦的誕生原理,而是在他心中存在著一道過不去的身影罷了。
西普裡安看著袁譚若有所思,這一刻他隱約已經察覺到了某些東西,但看著袁譚,卻不能說出來。
【他好像從一開始就知道。】西普裡安看著袁譚若有所思,如果是這樣的話,阻攔袁譚的反倒不是什麼外物,而是他自己的某些想法。
“好了,西普裡安,你的陳述我已經聽到了,隻是有些事情我踏不出去而已。”袁譚可能是看出了西普裡安的疑惑,考慮到對方的能力,以及以後還需要對方作為自家的支柱,想了想之後,還是給了解釋。
沒錯,西普裡安說的這些,袁譚早就知道了,而且君主天賦的前提條件袁譚也清楚,甚至達成的條件袁譚早就湊齊了,但袁譚沒有覺醒的原因其實隻有一個——我停留在這裡,起碼還能安慰自己我父強過我,但我邁過這個門檻之後,我就再也不能去用這句話來說服我了。
皇甫嵩斜視著袁譚,他在今天告知給袁譚冊封這件事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一些東西,隻是現在證明了某些東西罷了。
“子遠,我們之前的推測在你看來有執行的可能嗎?”袁譚看向許攸再次詢問道,而許攸低頭思慮。
“可以試一試。”許攸起身看著營帳裡麵的將校,然後環視了一周之後,點了點頭,“現在就可以試一試,有些東西我們隻是估計,不嘗試一下的話,隻能說是估測。”
袁譚聞言,將皇甫嵩遞給他的那一縷帝國意誌拿了出來,然後不知道做了什麼,那一縷帝國意誌在袁譚手上扭動的時候,出現了些許的變化,原本隱約能看到的羅馬從王政到共和,從共和到帝製,還有隱約能聽到的那種無數公民的歡呼聲,逐漸的發生了變化。
皇甫嵩的麵色變得極為凝重,帝國意誌之中隱現的畫麵開始扭變向袁氏開拓時的影像,呼聲也變成了各種各樣能聽懂的漢語,甚至某些在場的人影已經出現在了那虛幻的影像之中。
皇甫嵩的腦子在一瞬間開始了加速,很多事情被皇甫嵩串聯了起來,某些不被他承認的妖術,在這一刻也不得不給予些許的正視。
“這可真的是個大麻煩啊。”皇甫嵩看著袁譚的方向神色變的極為凝重,他已經知道了這是什麼手段,帝國意誌說白了就是萬民遊離的信念意誌的整合,這也是漢室帝國意誌成天趴在陳曦的精神天賦裡麵,假裝自己才是陳曦精神天賦的核心。
說白了不就是因為帝國意誌就本質而言,和陳曦精神天賦的本質幾乎一模一樣,最多是帝國意誌能接納的範圍更廣。
可這個世界上除了陳曦的精神天賦以外,還有另一種玩意兒也是貼合帝國意誌的,那就是君主天賦,君主天賦是萬民的認同,是率領萬民追隨自身道路的體現。
如果認可的萬民足夠多的話,君主天賦其實就會和帝國意誌高度重合,當規模夠大的時候,君主身上寄托的民望其實和帝國意誌上寄托的意誌會高度重合,這也是劉備和孫策、曹操最大的不同。
袁譚現在做的事情就是,將袁氏上下寄托在他這裡的信念、意誌基於羅馬帝國意誌直接顯化出來。
不需要什麼君主天賦,我父親永遠是我的道標,但這份力量可以拿來拱衛袁氏,我們袁氏需要這份力量。
羅馬那一縷帝國意誌上麵的光在擴散,然而還沒等到覆蓋袁譚的時候就失敗了,以羅馬的帝國意誌為映照,去塑造屬於袁氏的帝國意誌,袁譚想的很好,甚至在很早以前許攸就提過這種思路,而且大體來講這思路是正確的,但毫無疑問的講,很難。
“這是重塑帝國意誌雛形?”皇甫嵩看著袁譚眉頭皺成一團。
“是一個嘗試,很多年前就有這個想法。”袁譚看著皇甫嵩點了點頭,“要這一縷帝國意誌也是為了賭這個可能。”
“你們從什麼地方獲取的這個秘術?”皇甫嵩的麵色不太好,他是傾向於漢室一體的,而袁譚搞出來的這個玩意兒,讓皇甫嵩覺得很邪門,比當年見的那個妖術更邪門。
“見過,聽過,也想過,後來子遠在研究某些東西的時候,得出了這個可能,試一試也好。”袁譚很是坦然的說道,為什麼不用漢帝國的帝國意誌試,這麼說吧,袁譚已經試過了,開個頭,漢帝國意誌自己就將這玩意兒吃掉了,作為自己的一部分。
袁譚在拿漢室的帝國意誌嘗試之後,就意識到自己必須要獲取另外的帝國意誌作為映照,才能搞出來一個雛形,拿漢室的試,完全沒用,大家同根同源,你試了,就是送!
“你這是要分裂?”皇甫嵩的麵色非常的陰沉。
“我搞得這個大概相當於漢帝國意誌下的仲國意誌,是相連的。”袁譚想了想說道,“本心要是變了的話,可能會變成其他的東西,但那到什麼時候誰也不知道,但本心不變的話,和漢帝國意誌會有勾連。”
袁譚的行為隻是一個嘗試,隻是因為許攸的研究,意識到了君主天賦和帝國意誌高度重合,可以嘗試塑造一個特殊的意誌體,作為袁家的集體意誌,畢竟這種東西有著各種妙用。
彆的不說,一個袁家可以使用的集體意誌,用來支撐某些軍團的誕生還是可以的,再說大規模的集體意誌也可以用來做很多的事情。
“我需要找陳子川對於這件事進行說明。”皇甫嵩帶著幾分慎重說道,這種事情,長安不點頭,你們敢推進,我就當場打死你們,彆以為老頭子我做不到。
“假如陳子川從一開始就知道呢?”許攸看向皇甫嵩詢問道。
皇甫嵩的麵色變得更為陰沉,他也想起來了某些笑話,比方說帝國意誌和陳曦其實是一個東西,陳曦抱養了一個帝國意誌等等說法,聽起來很離譜,但現在看著袁譚逆轉自身所寄托的信念和意誌反向映照羅馬的那一縷帝國意誌所能搞出來的東西,皇甫嵩不得不承認某些離譜的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