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嬰元,在元嬰炸裂刹那,化作滾滾靈源,回歸天地。
“死……死了?一招同時滅殺兩名元嬰期巨擘?孫道友和宋道友,可都是元嬰期中期修為。他……怎麼做到的?”
“弓!是那弓的原因,此弓品階,至少……也是五品,甚至是六品法寶。”
“就算六品法寶,以兩位道友的修為實力,就算不敵,也不可能連保命都做不到吧?”
“如果……連箭也是法寶呢?幻星宗秘閣長老,大費周章前往東海群島,設法尋找扭轉戰局的寶物,又豈會是那麼簡單?”
“箭?但方才情況,並未見有招式發出。”
“也許……答案就藏在方才那陣驚人的寒意當中?”
……
大趙皇朝和魔影宮,兩宗六人聲音再度響起。
說話間,各自身形已經後退到千丈之外。
隔空遙望白雲山山巔,難掩滿目驚駭。
對蘇十二,眾人已經儘可能高估,也早就知道,必然是另有底牌在手。
可這樣的結果,卻還是出乎所有的人的預料。
僅僅一招,便斬殺兩名元嬰期中期修士,便是換做在場其他人,也絕對難以做到。
這一刻,幾人心中,對蘇十二忌憚到了極點。
畢竟,從眼前一幕看來,此時的蘇十二,已經是足以威脅眾人性命的存在。
寧元齊和封禾妤快速相視一眼,更從對方臉上,看出一絲心有餘悸以及幾分的慶幸。
倘若方才出手的他們兩人,隻怕此刻……就算僥幸不死,也必然被重創。
反觀大趙皇朝龍主趙明遠,以及另一名老者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手握孫文元和宋青陽兩人身上遺物,餘光掃過一旁的魔影宮幾人,趙明遠更是不自覺握緊了拳頭,心底更有一股憤怒情緒滋生。
哪裡不知,幽若仙子輕輕鬆鬆便將最先出手的機會讓出,必然也料的更加深遠,亦或者……知道更多信息。
但對方卻自始至終,都未曾多說。
意思不言而喻,擺明了是要借機消耗他們大趙皇朝的實力。
扭頭看向幽若仙子,趙明遠冷哼一聲,“哼!幽若仙子當真好算計!”
幽若仙子麵不改色,目光自始至終,都在凝望遠處淩空的虛像,“趙道友這話,本宮主倒是聽不懂了。從始至終,我魔影宮之人,可都並未多做什麼?”
趙明遠悶哼一聲,沒好氣說道:“幽若仙子確實什麼都沒做,但咱們兩宗聯手,在此戰尚未塵埃落定之前,折損我大趙皇朝之人,對你魔影宮……也並無半點好處。”
縱使心中有怨,可眼下慶幸,卻也怪不到對方頭上。
現在的他,隻能是啞巴吃黃連,打碎牙往肚子裡咽,硬生生吞下這個苦果。
“唉!發生這樣的事情,本宮主也甚為痛心疾首呐!知道這蘇十二不簡單,卻萬萬沒想到,他竟有如此手段。”
“但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在於,如何將他消滅。”
“此人不除,終究是後患無窮不說,你我兩宗多年謀劃的至寶,也勢必落空。更甚至……今日這最關鍵一步計劃,也無法完成。”
幽若仙子輕歎一聲,麵露哀傷。
趙明遠強壓心頭不滿,周身躁動氣息瞬間收縮,雙拳緊握又鬆開,“也許……真的是時不在我!文元和青陽兩人死的莫名,對今日計劃,本皇……也不抱什麼希望。”
“加上此戰,大趙皇朝損兵折將,損失慘重。現如今,本皇隻想帶人,守住如今大趙皇朝基業。至於其他……本皇已不做他想。”
說著,趙明遠不停搖頭,一派意誌低迷模樣。
幽若仙子嘴角微揚,對趙明遠的反應直接無視。
“趙道友可不是輕言放棄之人,再說,越是強大的招式,所要付出的代價,便越是驚人。”
“本宮主可不認為,這以陣法催動的虛像,又能發動幾次這樣的攻擊。”
“若不然,這家夥為何不從一開始,便施展此招。而是故意賣弄玄虛,引誘貴皇朝兩名道友主動出擊。”
趙明遠搖頭說道:“話雖如此,但如此手段,實在神鬼莫測。此弓在手,哪怕隻能再出一招,代價……也絕非咱們所能承受。不是嗎?”
幽若仙子淡然說道:“神鬼莫測麼?若本宮主判斷無誤,方才那招,玄機應當都在那驚人寒意當中。”
“寒意透體,隻是猜測不說。更防不勝防,就算知道,又能如何?”趙明遠出聲問道。
幽若仙子看向趙明遠手中儲物袋,笑著說道:“貴皇朝至寶,碧波聽濤琉璃罩,一旦催動,可隔絕一方天地。阻攔區區寒意,絕對不在話下。”
趙明遠麵露思索,“仙子的意思是,在碧波聽濤琉璃罩內出招?”
幽若仙子輕輕點頭,“不錯!貴皇朝寶物,不但隔絕天地,更是頂尖防禦至寶。徐三通五人傷勢不輕,隻要破掉這蘇十二的手段,剩下的,不過是時間問題。”
趙明遠略一沉思,接著說道:“仙子的提議不無道理,隻是,大趙皇朝僅剩我等兩人。催動碧波聽濤琉璃罩,自然不在話下,可……要想再出招,隻怕……”
說到最後,趙明遠輕歎一聲,聲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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