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一脈,尤擅推演之術。
而雲歌宗內,宗主任雲蹤、天音峰峰主沈妙音,對此道亦有想到了解。
當年從蒼山敗退,沈妙音又特意指示他加入幻星宗。
這重重一切,都足以說明,雲歌宗跟幻星宗,或者說幻星宗之前的天衍幻星宗,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念頭閃過,有關罪惡道的信息快速在腦海中浮現,直覺告訴蘇十二,任雲蹤此行目的絕非單單為了消滅幻星宗之主。
而這也更加肯定他先前猜測,讓霧隱宗主持破陣事宜,早就在宗主任雲蹤計劃當中。
但這一切,都不過是心中想法,蘇十二也並未多說什麼。
麵對任雲蹤的安排,轉念之後,便果斷點頭道:“既然宗主已有安排,蘇十二自當聽從。”
“師兄既然計劃妥當,那我等就前往罪惡道一行。隻是如此一來,霧隱宗事後得知,勢必不會善罷甘休,宗主師兄也得早做準備才行。”
沈落雁也並未反對,說著提醒一聲。
“隻要罪惡道之事解決,霧隱宗也無話可說。眼下計劃擬定,那就依次行事。”
“這三日,蘇師弟抓緊時間煉化自身心臟。沈師妹,你我二人也要抓緊時間,儘可能恢複實力。接下來要麵對的,勢必將是一場惡戰。”
任雲蹤淡然開口,繼續安排起來。
蘇十二繼續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當即告辭帶著裝有自己心臟的檀木盒子迅速離去。
不管任雲蹤有什麼其他目的,對方為人還是值得信任。
心臟失而複得,儘快煉化是他首要之事,也讓他對此事無法徹底置身事外。
……
距離雲歌宗百裡之外的萬丈高空。
一艘巍峨飛舟飛馳在雲海,穿梭在黑暗籠罩下的雲霧之間。
飛舟甲板上,三男一女四道身影並排而立。
正是自雲歌宗離開的霧隱宗四人。
杜子文站在末位,目光掠過雲無暇、冷布衣兩人,最終落在白如風身上。
遲疑片刻後,忍不住出聲道:“白師兄,我有一問不知當問不當問!”
白如風直接說道:“你是想問,為何我要力主霧隱宗主持破陣吧?”
杜子文微微一怔,旋即點頭道:“師兄明鑒!這黑暗邪陣來曆詭譎,雲歌宗提供的方法,雖說理論上可行,但具體操作起來,會遇到怎樣的危機,誰也難預料。”
“相比之下,聖靈教、罪惡道受創嚴重,以咱們霧隱宗的實力,要想阻攔兩方,絕非難事。”
“七品法寶雖說珍貴,可畢竟已經是那蘇十二的本命法寶,倘若強行褫奪,法寶威能勢必大打折扣。相比破陣蘊藏的未知風向,隻怕不及也。”
杜子文也不隱藏自己想法,一股腦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白如風麵不改色,直接反問,“你認為,我力主霧隱宗破陣,是為了借此扣下這所謂七品法寶?”
“師兄的目標,莫非……是那蘇十二手中傳聞的重寶?”杜子文繼續開口,表現的十分疑惑。
而對白如風的意圖,他也並不了解。
反倒一旁,雲無暇、冷布衣默默交換眼神,皆是若有所思的模樣。
“重寶?看來你對那任雲蹤的說辭,也並未相信呐?”白如風打量著杜子文。
杜子文繼續說道:“任雲蹤故事編的有模有樣,但不管任雲蹤,還是蘇十二,都是十足狡詐之輩。若真有無上至寶,又豈會那麼容易讓寶物損毀。”
“可若蘇十二手中真有所謂重寶,隻怕就算舍棄這七品飛劍法寶,也絕不可能交出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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