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火教雖隻四品宗門,但在幾十年前它可是一品,之所以品階跌落,全拜碧血宗所賜,在那個年代,不止聖火教一家被碧血宗打的品階接連跌落。
被封月禪堵著駐地大門的百煉穀也是,還有另外好幾家宗門。
他們與碧血宗之間的仇怨,遠比其他宗門更甚。
在碧血宗輝煌強大的那個年代,他們躲在暗處瑟瑟發抖,不敢露頭,但幾十年下來,碧血宗已經徹底沒落了,隻要殺了那個陸葉,下一次宗門品級評定碧血宗就會被除名。
可以說那幾家曾在碧血宗手下吃過大虧的宗門,一直在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他們又怎會讓陸葉輕易進入滄溟山的駐地?
這也是掌教不願輕易與滄溟山定下盟宗之契的原因,因為他知道這樣一來,勢必要將滄溟山推上風口浪尖,哪怕如今滄溟山已是七品宗門,在兩大陣營對抗的浪潮下,也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九州,滄溟山大殿,天機柱前,水鴛抬手按在天機柱上。
孟丹城一臉肅穆:“師姐,千萬小心了。”
水鴛一笑:“碧血宗的事,總不能光讓你們出力。”
掌教站在一旁,也凝聲叮囑道:“若事不可為,切莫逞強!”
“是!”水鴛恭敬地應了一聲之後,催動戰場印記。
下一瞬,她的身影變得模糊,很快消失不見。
靈溪戰場,滄溟山駐地,防護大陣上不斷蕩出一層層漣漪,諸多滄溟山修士奔走告急,雖全力維持,可這一次來攻打駐地的萬魔嶺修士太多,其中不乏從核心圈跑過來的強者。
哪怕坐鎮此地的鎮守使已將防護大陣威能催至極限,防護的力度也在迅速削弱。
“還能支撐多久!”那鎮守使凝聲問道。
“照眼下局勢來看,用不了兩個時辰,大陣就要被破了!”副使回道。
“兩個時辰!”鎮守使嗬了一聲,“這可有些不妙,傳令下去,所有人準備決死一戰!”
那副使臉色一變:“師兄!”如此局勢下,不是應該在大陣被破前放棄駐地,返回九州嗎?在這裡跟人決死一戰,不知多少同門要喪命於此,一個不好,滄溟山要被殺的斷層。
鎮守使淡淡道:“這是掌教親自下的命令!我不管咱們上一輩的人跟碧血宗有什麼牽扯,但既是掌教的命令,那就得遵從!你親自坐鎮天機柱,膽敢怯戰逃跑者,殺無赦!”
那副使咬牙:“是!”
不過還不等副使轉身前往天機柱處,防護大陣忽有異樣動靜傳來。
鎮守使眉頭一皺:“誰開了大陣?”
剛才那動靜,分明是大陣被打開一瞬間的緣故。
兩人聯袂閃出大殿,抬頭望去,所見一幕讓他們呆立當場。
隻見大陣外一道黑色的流光穿梭來回,伴隨著那黑色流光的穿梭,一個個萬魔嶺修士慘叫著從天空中跌落下來,那黑色流光就像是一股死亡之風,吹到哪裡,就將死亡的氣息蔓延到哪裡。
便是那些來自核心圈,修行了天級功法的強者們,也擋不住這黑色流光的殺伐。
“這是誰?”鎮守使呆住了,自家宗門沒這麼猛的人……
副使也一臉震驚,心中很懷疑是不是那個叫封月禪的靈溪榜首殺過來了,可封月禪是個法修,跟眼前這人也對不上號。
短短片刻時間,萬魔嶺一方被殺的修士便有十多人,這些人無不是自核心圈趕過來的強者們。
一時間,滄溟山防護大陣壓力大減。
有淡紫色的雷霆之力在那黑色流光附近滋生,鎮守使瞬間明了:“這是哪位前輩強行殺進來了?”
靈溪戰場隻有靈溪境的修士才能安全進入,超過靈溪境的修士雖然可以付出巨大代價強行闖進來,但一身實力會被壓製到靈溪境的程度,也隻能施展出靈溪境的手段。
另外,這種人一旦在靈溪戰場殺了人,無所不在的天機就會對其做出一些懲罰。
那淡紫色的雷霆之力便是懲罰的象征!殺的人越多,雷霆之力就越濃鬱,如此積累之下,終有一刻闖入之人會支撐不住,死在那紫雷轟擊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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