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望著陸葉離去的方向,郝仁腦袋有些發懵,這一會局勢變化太快,他有些沒跟上節奏。
“哥,應蛟心情不好為什麼會往擎天宗駐地那邊跑?”郝箐不能理解。
“許是擎天宗的人以前招惹過它?”
“原來如此!”郝箐了然頷首。
“我的傻妹妹啊……”郝仁痛心疾首,“那應蛟分明是被一葉兄給引過去的,跟它心情好不好又有什麼關係。”
郝箐驚愕至極:“怎麼引過去的?”
郝仁心說我哪裡知道?但肯定是陸一葉的手筆,沒道理以前從不露麵的應蛟今日會有這樣異常的舉動。
他連忙傳訊一道:“應蛟已出,疑似為陸一葉引誘,朝擎天宗駐地而去。”
那容納銀光島幾百修士的大船靈器上,羅伏正在考慮是繼續前行還是原路返回,他本以為擎天宗的礦脈被襲,那邊肯定會有一些動作,結果擎天宗竟是按兵不動,這就讓他很難受。
幾百人都帶出來了,本以為能趁機乾一票大的,結果擎天宗完全不給機會。
等天亮之後,擎天宗倒是肯定會去查探礦脈那邊的情況,可一旦天亮,他們這麼多人也沒辦法隱藏,若是被發現,擎天宗必然會躲進駐地中,等於白跑一趟。
就在羅伏一臉糾結的時候,忽然接到郝仁傳來的信息。
他略一查探,表情逐漸驚奇,這訊息上麵每一個字他都認識,可結合在一起,他就不能理解了。
什麼叫應蛟已出,那玩意不是傳說中的妖物嗎?怎麼又被陸一葉引誘去擎天宗駐地了?那陸一葉能有這樣的本事?
這怕不是在騙老子?
想了想,傳訊一道:“郝師弟,老實說,你是不是擎天宗給劫持了?”
“羅師兄,我說的是真的啊!我也不敢相信,可是我親眼所見,不信也不行啊!我跟你說,那應蛟有二十丈長,身子有水缸粗,兩個眼睛跟燈籠一樣,頭上還長著一根肉角,可凶可凶了。”
“是郝箐被劫持了?”
“……”
湖畔邊,郝仁有些抓狂,想了想,又傳訊過去:“銀光島弟子郝仁及妹郝箐,沒被擎天宗或任何人劫持,方才與羅伏師兄所言若有虛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恭請天機見證!”
等了片刻,羅伏那邊傳訊過來:“還活著?”
“羅師兄,你信我啊!”
“信!”
天機誓都發出來了,羅伏豈能不信。
傳說中的應蛟真的存在,而且還被那陸一葉給引向擎天宗駐地了!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
大船甲板上,羅伏精神抖擻,一聲號令:“全速前進!”
原本慢悠悠如龜爬一樣的大船很快嗡鳴一震,周身包裹著氤氳靈光,迅速朝擎天宗駐地所在的方向馳去。
擎天宗駐地,天機殿廣場上,以鎮守使鄒奇,副使俞鴻寶為首,幾百修士聚集,殺氣騰騰。
此時此刻,正有一些臉色發白的修士站在鄒奇和俞鴻寶麵前,彙報著此前的遭遇。
他們都是從礦脈上逃回來的,陸葉和郝仁兄妹雖殺進礦脈中,可那礦脈內四通八達,著實沒辦法將所有擎天宗修士殺乾淨,自然會有漏網之魚。
逃回來的這些人其實也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隻知道礦脈被人襲擊了,然後死了不少人,至於是什麼人襲擊的,有多少人襲擊,根本不清楚,隻知道襲擊礦脈的人數量不多。
鄒奇與俞鴻寶一番問話,沒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隻能讓那些幸存者們入列。
“怎麼看?”鄒奇看向俞鴻寶。
“這十幾人逃回來居然沒被伏擊,要麼就是駐地外沒有埋伏,要麼就是埋伏咱們的人胃口很大。”
鄒奇頷首,他也是這麼想的。
正常情況下,如果駐地外有埋伏的話,這十幾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逃回來,如今十幾人平安歸來,那就是對方在放長線釣大魚。
這個時候必須得穩住,如果貿然派出更多修士,肯定死傷慘重。
“等天亮吧,已是卯時,很快就天亮了!”鄒奇說話間,扭頭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夜幕,似能看到那黑暗之中蘊藏的無窮殺機。
不怪鄒奇和俞鴻寶會這麼想,主要是鎮守礦脈三個九層境在臨死之前居然連個信息都沒有傳遞回來,還有元廣師兄,也不知怎地就死了。
這讓他們生出一種錯覺,那就是這次對擎天宗下手的勢力,出動了大批強者,否則沒道理能讓四個九層境死的不明不白,搞不好是附近兩家浩天盟勢力聯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