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葉瞧一眼他身旁的十多個九州修士,又扭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柔弱女子,開口道:“你手上有人質,我手上也有,那就你放人,我也放人,公平的很!”
趙天牧道:“甚好,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你手上隻有一人,我手上卻有十多人,數量上可是有很大差距的···...”
“我手上這個是星宿,你手上的是神海真湖,修為上也有差距,所以咱們雙方都放人,誰也不吃虧。”
趙天牧搖頭:“諸位這般虎視眈眈,我可以不可以理解為一旦我放人了,諸位便要一擁而上?”
“你一個後期,我們全都是前期,就算一擁而上,又能拿你如何?”
趙天牧嗬嗬一笑:“這話在理,我若想走,憑你們還留不下我,隻不過話是這麼說,事卻不能這麼辦。
“那你有什麼想法?可以說出來,大家商討一下。”
趙天牧神色一肅,顯然是已有定計,開口道:“我先放一半人,換回我師妹,待我二人離開本界之前,再放另一半人。
陸葉緩緩搖頭:“不成不成!若如此,誰又能保證你在離開之前,不會對另一半人痛下殺手?”
趙天牧道:“趙某乃星宿後期,殺這些真湖神海,又有什麼樂趣?而且······你好像也沒得選擇!”
這般說著,抬手一攝,便抓了一個神海在
身前,一手掐在此人的頸脖上,趙天牧微笑道:“我手上有這麼多人,弄死幾個好像也沒
太大關係,要麼你們同意我的提案,要麼我先殺幾個,直到你們同意為止!”
陸葉靜靜地望著他,一言不發。
趙天牧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被他掐住頸脖的神海表情開始變得艱辛。
趙天牧見陸葉躊躇,貌似有些得意,催促道:“要做決定可就得快點了,我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失手,一個神海,殺起來跟捏死一個螞蟻一樣簡單!”
陸葉目光一轉,看向那被鉗製的神海:“哪個宗門的?”
那神海艱辛開口:“定州,朝天宗!”“可有遺言?
那神海表情辛苦,卻是咧嘴獰笑:“讓他們給我陪葬!”
陸葉頷首身形不動,反手握住刀柄,斜撩而出,刀光閃過時長刀已歸鞘!
趙天牧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僵硬,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陸葉,然後慢慢轉移視線,看向陸葉身邊的柔弱女子。
那女子顯然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直到胳膊上傳來疼痛感,她才後知後覺地低頭望去。
上臂衣衫處莫名滲出了鮮血,很快將衣衫染紅,疼痛感驟然變得強烈,緊接著臂膀連帶割裂的衣衫跌落在地上。
鮮血噴湧!
“啊!”女子在愣了一下之後發出淒厲而尖銳的慘叫聲,聲音直傳九霄,滿是痛苦和驚恐。
“閉嘴!”站在她另一邊的念月仙淡淡地嗬斥一聲。
女子的慘叫聲戛然而止,淚水已鋪滿臉頰,整個人的身子都在劇烈抖動,也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
陸葉平靜的聲音響起:“那麼多手手腳腳,好像弄斷幾個也沒關係!你如果要做什麼決定的話就得快點了,我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失手,說不定下一刀就斬了她的腦袋!”趙天牧的臉皮劇烈跳動著,望著陸葉的表情就如同望著一個瘋子!
他這邊隻是做做姿態而已,在沒有確保自己師妹的安全之前,他不可能真的殺人,以免激怒這些未知界域的星宿們,讓事情變得無法收場,一個星宿的性命可不是一群真湖神海能夠比擬的。
可他心有顧慮,對方卻是絲毫沒有顧慮。一刀出,一臂斷,乾脆利索至極。
甚至在出刀之前,還問了彆人有沒有遺言,這顯然是做好了自己會惱怒之下出手殺人的準備。
偏偏那神海居然還認真回答了,根本沒有求饒或者求救的意思。
再看其他星宿,自這個年輕人開口之後,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整個過程都隻是冷眼旁觀,沒有插手,甚至直到此刻,他們的表情都沒有半點變化,唯有氣機牢牢鎖定了自己。被他所擒的諸多神海真湖一樣如此,就連自己方才說要殺幾個人的時候,也沒感受到他們心中有太多的恐懼。
這哪裡是一個瘋子,這他麼是一群瘋子!一群根本不在乎生死的瘋子!
趙天牧心神震蕩,實在是不明白自己等人這次到底招惹了哪一方界域,竟孕育出如此多心智堅毅的修士。
這樣的界域若是強大起來,必然是極為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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