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陸葉看著好笑,想當初,這家夥可是絲毫沒將幽蝶放在眼中,結果現在畏之如虎。
“你之前說過,蚍蜉是你的鱗甲煉製的,配合遺跡中的考驗,可做篩選之用,你當時煉製了多少件蚍蜉?”九嬰想了想道:“數量不算多但二十件總是有的。”即便是以它在煉器之道上的造詣,想煉製一件蚍蜉也不容易,它一身鱗甲耗儘絕大多數都失敗了,也隻煉
成了二十之數。
“二十件!”陸葉眉頭一揚,這個數字不對啊。
現如今的蚍蜉人族那邊兩件,巨人族一件,藥園裡藏了一件,攏共也才四件而已。
距離二十之數差的太遠了。
這就意味著有更多的蚍蜉還遺落在外。
這玩意是入道層麵的大殺器,在融道麵前或許發揮不出太大作用,但絕不能小覷它在戰場上發揮的作用。
不管是哪一處戰區或者戰場,融道強者一般都有對應的融道來牽製,很多時候能分出勝負,卻難決出生死。
這種關頭下,若有入道駕馭蚍蜉,當可所向披靡,以一點優勢撬動整個戰場的戰事走勢。
陸葉之前就這麼乾過,屢試不爽。
但古往今來,斑斕內三方勢力,無論是哪一方,都沒有輕易將蚍蜉的擁有者投入戰場中。
相對於在戰場上殺敵他們肩負著更重要的任務,那就是探索遺跡。
但現如今,遺跡已經沒有探索的必要了,蚍蜉的擁有者完全可以上陣殺敵,十多件蚍蜉遺落在外,若能找出來,對任何一方勢力都有不小的幫助。
“你能找到嗎?”陸葉問道。
九嬰笑道:“蚍蜉既是我的鱗甲煉製,我當然可以找到,隻不過我現在這個樣子,沒辦法去找。”
說完又有些好奇:“小友要找蚍蜉做什麼?”
陸葉一身實力有百道之力,蚍蜉這玩意雖然不錯,但就算與他再怎麼契合,能給他帶來的幫助也不大。
“你不用管!”陸葉沒做解釋,“你要考慮的是,憑現在的條件,如何將那些蚍蜉找出來。”
九嬰陷入沉思,過了片刻才道:“小友若執意如此的話,那就隻能借你肉身一用了。”
陸葉淡淡地望了他一眼。九嬰忙道:“小友不要誤會,你我既有誓言約束,我自不會對你不利,而且我現在這樣子,也不可能對你怎麼樣,但你要尋蚍蜉,我隻能借你肉身來感應位置
。”
陸葉點點頭:“會被幽蝶發現嗎?”
九嬰這一點靈識若占據他的肉身,極有可能會讓幽蝶察覺到異常。它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嘿嘿一笑:“那就要看小友怎麼去解釋了,那蟲母雖然了得,但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本尊並沒有徹底消亡,而且還與小友相處融洽。
”
陸葉了然:“行,她若問起,我隨便找個由頭便是。”
相信幽蝶那邊也不會刨根問底,尤其是她現在對天賦樹的焚滅之力極為癡迷。
“可需要什麼彆的準備?”陸葉又問。
“不需要。”
“那就開始吧。”
九嬰神色一正:“還請小友莫要抵擋!”
陸葉收斂心神,徹底沉寂在自己的神海中,斷絕了與肉身的聯係。
下一刻,陸葉的身上多出了一絲詭異的氣息。
幽蝶立刻有所察覺,神念湧動朝這邊查探過來,九嬰卻是毫不忌諱,更無懼怕之意。
它隻是不想讓幽蝶發現自己還活著,並不是說它就真的怕了幽蝶。
誓言約束之下,陸葉不可能讓它死。
一炷香後,神海內,九嬰的靈識歸來,原本虛無縹緲的身軀變得愈發透明了,看樣子消耗不小。
“怎樣?”陸葉連忙問道。“幸不辱命。”九嬰雖然虛弱,可依然一副很驕傲的樣子,蚍蜉是它鱗甲煉製,斑斕又是它的道兵,隻要蚍蜉還在斑斕內,它就可以輕鬆地感應到那些蚍蜉的
具體位置。
“將那些蚍蜉所在的位置告訴我!”陸葉連忙開口。
九嬰連忙娓娓道來。
陸葉聽了一陣,抬手打住:“算了,你這樣說起來不清不楚,還是在星圖給我標記吧。”
那些蚍蜉的位置,光靠說確實不清不楚的。
“好主意。”
片刻後,陸葉取出星圖,隨著九嬰的闡述,一點點地在星圖上做下標注。
幽蝶一直在暗中觀察他,顯然是方才的異常讓她有些在意,但並沒有多問什麼,少頃,見陸葉這邊沒有其他異常了,又收回了神念。
將所有標注都記錄了下來,陸葉取出了自己的盟衛令,傳訊一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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