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族爆退時,一點血光鋪展,他心中一突,暗道糟糕。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陷落血海內,忽有澎湃至極的力量從前方襲至,他一時不察,驚叫一聲,已然受傷。
而在感受到對方的真切實力之後,翼族的表情難看至極。
他與諸多融道皆受星淵感召來至此地,已經好幾年時間了。
這麼長時間下來,所有融道中,就屬他實力最強,一個多月前忽然冒出來一個神經病一樣的人族劍修也就罷了。
這會兒怎麼又出現一個血族兵修。
融道巔峰什麼時候這麼容易遇到了?
他知道自己這次麻煩大了,本身實力就不如人家,又被困在血海中,若沒援手,必死無疑。
如今這情況,他隻能指望那個人族劍修察覺不對,前來搭救自己,畢竟不管怎麼說,自己名義上姑且算是他的手下。
可一想起劍修之前對待自己的種種態度,他便覺得這種指望是個奢望。
血海浮沉,翼族苦苦支撐。
遠處,未開啟的星淵之門前,諸多融道神色各異地觀察著,無論實力強弱,任誰都看出翼族情況的不妙,那幾個平日與翼族走的比較近的融道倒是有心前去搭救,但一旁的劍修不發話,他們哪敢貿然行動,隻能眼睜睜地望著。
而劍修果然並不在乎翼族的死活,隻是站在原地饒有興致地觀瞧,好像在欣賞一場好戲。
直到某一刻那翼族遍體鱗傷地從血海中殺出,倉皇逃竄回來,一臉的心有餘悸。
血海收斂了重新露出那個血族兵修的身形,還有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金發少女。
“廢物!”人族劍修神色冰冷地望著逃回來的翼族,毫不客氣地罵了一聲。
翼族垂眼,滿腔憤怒卻不敢反駁。
“還是要本座親自出手,你們這些垃圾且看好了!”劍修道了一聲之後,身化劍光便朝那個血族兵修所在的方向掠去。
一群融道立刻瞪大眼睛觀望起來。
三息後,那邊打成一團,場麵激烈而火爆,終於讓諸多融道確定了一件事,那個血族兵修,果然也是個融道巔峰,否則不可能與劍修打的勢均力敵!
這一戰的激烈程度讓一群融道看的歎為觀止,這樣的爭鋒烈度,已經不是他們能隨意插手的了。
滿腹憋屈的翼族卻是眸露異彩。
小半日後,劍修歸來。
這一戰他沒贏,但是也沒輸,與那兵修鏖戰一場,可謂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彼此算是打了個平手。
但這一戰卻好像讓兩位融道巔峰打出了火氣。
之後沒幾天時間,那血族兵修在休整一番之後,居然又殺回來了,劍修爽快迎戰,又是一場驚天大戰爆發,結果依然是以平手結束。
而劍修歸來之後,心情卻很惡劣,對著翼族和與他走的較近的幾個融道一番辱罵發泄。
再數日,當這兩位強者第三次大戰爆發的時候,未開啟的星淵之門旁,翼族忽然抬眼,朝那個幾個與他關係不錯的融道打了個眼色,旋即在他的帶領下,這幾位融道紛紛起身,朝一旁掠去。
剩下的融道們麵麵相覷,不明所以,都不知道翼族等融道要去做什麼。
“道兄,我們真要去投靠那個血族兵修?”翼族身旁,一位跟著他離開的魔族問道。
翼族道:“當然!我知道你們在顧忌什麼,但不瞞你們說,之前對陣那個血族的時候,我陷落血海,其實他是可以殺了我的,但他並沒有這麼做,而是留了我性命,隻從這一點來看,他就比劍修更適合當這個主事者。”
在當日僥幸活下性命之後,他就有這個想法了。
劍修確實實力強大,但這家夥腦子有問題,若一直在他麾下,指不定哪一天他發瘋就殺了自己,到時候肯定沒人幫自己說話。
但兵修的做法,卻讓他看出來,這個血族是懂規矩的,當日之所以不殺自己,並非他殺不得,而是要留下自己的性命,幫忙入侵星空。
可以說,兵修是盯著這一次星淵之門的主事者身份來的,對比而言,這樣的強者當然更值得依附投靠,而不是一直跟在劍修身邊,整日膽戰心驚。
而劍修之前的種種做法,已經讓所有融道分成兩派了,他隻拉攏了那幾個與自己比較親近的融道,至於剩下的,他提都沒提。
此刻人族劍修與血族兵修正在鏖戰,正是他們脫離的好機會。
遠遠地繞了一圈,等翼族領著幾個融道從另外一個方向趕回來的時候,這邊的大戰已經結束了。
翼族神念鋪展,很快便在不遠處找到了那個血族兵修的氣息。
片刻後,他領著幾個融道站在了這兵修麵前,道明了自己的來意。
“哦?你們要投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