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萬軍的辦公室,齊雲飛和周密正在彙報工作。
“照你們說,張文雄最近狀態很差?”薑萬軍皺著眉頭說。
“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材料上的事就彆說了,安排一件砸一件,平時一些瑣事也老忘,已經拖了處裡的後腿兒。”周密道,他對張文雄最了解。
“唉,京大的研究生,素質應該是不錯的,怎麼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薑萬軍歎了口氣。
當初,他還是對張文雄寄予厚望的。
如今彆說跟梁江濤相比了,連最低的工作要求都達不到了。
齊雲飛和周密對視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齊雲飛開口道:“可能是因為心態不平衡吧,感覺他自視甚高,想著能儘快發光發熱,但遇上了梁江濤,把他的光芒遮蓋得嚴嚴實實,進而變得有些扭曲。”
薑萬軍聽完道:“心魔啊才是一個人最致命的敵人!”
“還有,好像他跟乾部教育處的呂娜關係怪怪的,他們都是京大的同學,聽說以前關係很好,後來突然變得像仇人一樣,好多人都在說閒話,隻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周密想了想道。
“不管了,張文雄的思想動態你們好好掌握,要多開導他,幫助他,他的底子還是不錯的,年輕的時候,性子比較輕狂,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們要多理解,幫助他定一下性子,不要瞎了一個人才,甚至走向歧途。”薑萬軍道。
齊雲飛和周密又對視了一眼。
萬軍部長還是宅心仁厚啊。
他們話也沒有說全,張文雄的表現更加不堪,在嫉妒心的驅使下,做出了很多令人難以理解的事,比如,周漢陽報告說他在辦公室裡紮小人,眼神透出駭人的光芒,嘴裡還在嘟囔著奇奇怪怪的話!
“想賴上我?我紮死你!”
“我是天上的鳳凰,你是地上的土雞,妄想攀附我,不看看你配不配!”
“大不了一起毀滅吧!”
可把周漢陽嚇壞了。
隻是此事太過於驚世駭俗,傳出去對研究室的名聲也不好,所以他們嚴格封鎖消息,也沒有跟萬軍部長報告。
這次來,他們是想著給張文雄調個處室,去那些相對比較清閒的地方,可能有助於他的恢複。
但萬軍部長還是選擇再給他一次機會。
“這件事就先這麼著吧,我知道你們心裡想些什麼。但誰都有年輕的時候,容易衝動、犯錯,不要一棍子打死嘛!張文雄自尊心本來就強,如果再給他調處室,刺激了他,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來,那就不好了嘛。再一個,再給他一次機會,慢慢來,看看能不能寫出來。”
“這不光是我的觀點,宴清部長也是這個意思。上次他還專門跟我提起過,上次在培訓班批評張文雄有些狠了,怕他受不了。這名同誌雖然思想有些偏激,但總的來說還是很願意思考的,如果好好加以引導,引到一個正確的方向,未必不是一個人才!所以就先這麼著吧!”薑萬軍道。
“好的,部長!”
萬軍部長都這麼說了,齊雲飛和周密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
梁江濤填寫了涉密人員審批表,他被定為“hx涉密人員”。
這既是組織的信任,又是責任。
填完表,仔細檢查了一遍,又去複印機上複印了一份。
還是老規矩,所有可能進檔案的材料,寫完都要備份。
交給郭新軍,繼續見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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