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梁江濤明白了,徐成就是齊天的白手套。
也可以說是“家奴”。
怪不得那麼大的排場,那麼大的陣仗,那麼囂張的行事風格。
有書記在後邊當後台,自然有恃無恐。
他想起來了,徐成之前給他下過請帖,被他直接無視了,應該還扔在辦公室裡。
想不到今天在這裡碰上了。
真是緣分呐。
“不用,咱們就在這裡等著,讓他們先過去!”
梁江濤淡淡地說。
“好的!”
吳愛玲道。
她當然不會以為梁縣長怕了徐成,或者齊書記。
是因為現在沒有必要亮出身份,更沒有必要衝突。
經過省城一行,她徹底明白了梁縣長的風格。
表麵上不徐不疾,實際上內有韜略。
這才是大將之風,宰相之格。
很快,浩浩蕩蕩的車隊從他們眼前駛過。
領頭的是一輛黑色勞斯萊斯,上麵戴著大紅花,後麵跟著十幾輛奔馳、寶馬,特彆有陣仗。
在2004年的中部省份,這種陣勢是極為罕見的。
周圍圍觀的老百姓也都嘖嘖稱奇。
“這就是徐老板的實力嗎?也太強了吧!”
“徐百萬真牛逼,頂頭的那輛是輛車真豪華,怕是要不少錢!”
“徐百萬是過去式了,人家現在資產早就過億了,那輛是勞斯萊斯,是世界最好的車,一輛至少要好幾百萬,省城都沒有幾輛的!”
“聽說把燚城賓館全都包了,還裝不下,在周圍的幾個飯店繼續擺,擺了上百桌,一場婚禮花一百多萬呢!”
“嘖嘖嘖,聽說全縣的領導都去給他賀喜了,連齊書記都去了,這陣仗,這場麵,哪裡是一個商人應該有的地位啊?”
“你懂什麼,人家不光有錢,還有權,是齊書記的好朋友,一般縣領導見了人家都得恭恭敬敬的!”
“聽說齊書記去京城和省城請客送禮,都是徐成這邊拿的錢,一次就好幾十萬,還在京城給齊書記買了好幾套房子,還有大彆墅!”
“官商勾結啊,徐成旗下的那些煤礦都是小煤窯,安全沒有保障,三天兩頭出事故,死了人直接就拿錢封口,也不上報,唉,我們村裡今年就死了兩個!”
“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人家上上下下都能搞定,你有什麼辦法?咱們也就是在這裡過過嘴癮,人家該發財還是照樣發財!”
“不光有錢有權,徐成的妻弟賴子頭現在是燚城道上的大哥,手下小弟好幾百口子,誰敢不賣麵子?現在徐家如日中天,他家老爺子過壽,縣委副書記朱強親自到賀主持呢!”
“嘖嘖嘖,能混到這一步,算是祖墳冒青煙了!”
“不過他兒子徐小寶就是一個紈絝子弟,從小就不學好,打架鬥毆,去國外花錢買了一個碩士,現在搖身一變成了海龜,在西州到處泡妞,女孩子的肚子搞大了不知道多少,造孽呀!”
“現在這個社會風氣早不是以前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有什麼好抱怨的?人家又不是不給錢,懷上一個,至少給幾十萬吧,聽說娶的這個是研究生,書香門第,爹媽都是市一中的老師,人在市裡的檢察院工作呢,前途無量啊!”
“想想英姿颯爽的女檢察官在這樣的人身下扭來扭去,真是被糟蹋了啊,世風日下!”
“這算什麼?自古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駭,何況是現在?整個社會笑貧不笑娼,有錢的才是大爺!”
周圍圍觀的人議論紛紛。
等迎親的車隊走後,梁江濤的小車才緩緩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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