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昂回過頭。
一行七個人走進了樓閣,看他們的穿著,都是趙家的人,當先的老者,就是當初在坊市門口檢測的那個。
那個老者沒有看陸昂,直接向富家翁開口:“團長莫怪,實在是事情緊急,前些時日,我一朝不慎,被這小子偷去了儲物袋!找了幾天都沒找到,剛剛才發現,這小賊竟然想借助貴商隊的渠道逃離,這才追了過來。”
陸昂沒有慌張,打量了一下這幫人,果然,其中有三個正好是之前在客棧屋子裡堵自己的人。
三人的目光正死死的盯著桌上那一大堆的靈石。
“有這種事?”富家翁左右看了看,不置可否。
“笑話,我一個煉氣二層,這位管事,應該是築基吧?我如何能偷得了你的錢?”陸昂先打算反駁一下。
“那日我在酒樓飲酒過甚,才失了警惕,那日隻有你一個在我旁邊……”那趙家管事信口胡謅著:“再說了,你一個區區煉氣二層的廢物,野外隨便一隻妖獸伱都對付不了,你哪能賺來這麼多靈石?”
“我怎麼賺的,天天給你們交擺攤費,你們會不知道?”陸昂裝作反駁:“你們趙家還開個坊市,我天天在你們家店裡吃吃喝喝,買製符材料,大筆的消費,還以為你們是正經坊市,結果現在又搞出強取豪奪這手段來了?靠著這一手,之前也害了不少人吧?”
“小賊!死到臨頭,還敢詆毀我家坊市!”趙家管事看上去怒氣勃發:“還不束手就擒,隨我下去發落?如若真心悔改,倒也不是不能饒你一命!”
說完,他就大步朝前,向著陸昂走過來。
“且慢!”陸昂張開打斷他的動作:“原來想以普通散修的身份體會下世情冷暖,想不到遇到你們這幫指鹿為馬的畜生。”
他攤開手:“我不裝了,我背後有金丹老祖我攤牌了!”
“金丹老祖?”趙家管事神情一凝,多了一份猶豫,但是很快,猶豫消失:“還金丹老祖?就你這個下品土靈根?練《納靈功》?這麼大年紀還是煉氣二層的廢物?”
“還敢唬我?看我不把你剝皮抽筋!”說完,他再次走過來。
趁著最後的時間,陸昂看向富家翁:“麻煩團長做個見證,可不是我要出手的。”
然後回過頭,厲聲喝問:“趙秋水,你當真不怕死的麼?”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趙家管事腳步又是一頓。
然後,他就被一道紫光一卷,沒入了陸昂腰間的小葫蘆中。
滿座寂靜,就連那位團長眼眸中都露出了詫異的目光。
陸昂不管他們,直接回頭看向另外六個人,語氣凶狠:“還不滾回去報告!我告訴你們,這事沒完!你們趙家還想存續下去,最好拿出些誠意來!不然誰都保不了你們!”
六個人當場屁滾尿流的走了。
陸昂也不客氣,直接找了張椅子坐下。
“不知……”富家翁團長的語氣有些猶豫:“不知你家大人是?”
“好說。”陸昂儘力模仿上輩子看過的那部電影裡的演員的語氣:“家父張二河。”
“張二河?”富家翁稍稍思索,又問:“不知是何宗門啊?”
“無門無派,散修一個。”陸昂繼續胡編。
宗門可以談判,但散修就沒有限製了,一旦得罪,人家就是要以大欺小,滅你家族,你能怎麼樣?
滄瀾域明麵上隻有三大宗門擁有三個元嬰,金丹已經是頂尖武力,其他宗門的最強者也不過是金丹而已。
樓閣中好久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