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的退回了自己的房間,坐在床沿上想了好半天,隻能說,這些人太泥鰍了,滑不留手,眼皮底下頻頻逃脫。
真的是恨的我牙根都癢癢。
不過沈括說的沒錯,多虧沒有在路上劫他們,不然這些家夥還真的能乾出滅口的事來。
思及此,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我的兒子呀!你真的是命運多舛!等你回到媽媽的懷抱,我定用此生護你再無憂。
想罷,我一側身,躺到床上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已經將近十點。
大家有了新計劃,自然都放鬆了好多。
遲溪起的比我早,見我出來,對我晃了晃手機,“姐,你的推測是對的,家裡的張雪娟是假的!”
我一驚,趕緊走過去,“你怎麼這麼說?證實了?”
“聽南說,昨晚‘張雪娟’出去後,回來的很晚。今天給她做的早餐全都是她不愛吃的!”遲溪看向我,“而且,聽南說,她做完早餐就回去睡覺了。她一直都沒麵對麵跟她媽說上話!”
“看來張雪娟也金蟬脫殼了,沒準她也來了景城!”我順口一說。
遲溪的目光呆滯了一下,盯著我的臉。
剛好厙慧的電話打了進來,我想了一下接了起來,馬上就傳來了厙慧不悅的聲音,“你在忙什麼?怎麼兩天沒有你的動靜了?”
我一笑,“確實忙,去外阜看看醫藥的銷售狀況。”
我故意跟厙慧說了謊,必須得縮小知情者的麵積,再怎麼說,厙慧目前還與齊衍行共處一室呢,防範些還是有必要的。
“我說嗎!怎麼連電話都沒有了?”厙慧語氣裡帶了一絲埋怨,“羅麒麟今天出院了!本來還想著約你一起去趟羅家。”
“你替我說一聲,我出差了,回去再看那小子!”我敷衍著,“他沒事吧?”
“沒大事,說多虧送去的及時,羅勝還說,要好好的謝謝遲溪呢!”厙慧在那邊笑,“對了,駱琦死了你知道嗎?”
“知道,死有餘辜!”我毫不留情的說道,“人不嘚瑟不會死!”
“我從小道消息聽說,死的可挺慘,麵目全非,也不知道這是誰下的手,這麼狠!”厙慧的語氣裡透出了一絲幸災樂禍。
“想對她出手的可太多了,我是沒那個膽,還守法,不然我都想弄死她!”我口無遮攔的泄憤。
果然,我這話說的取悅到了厙慧,她咯咯的笑個不停,“妮子,你是真的坦蕩蕩。我也想,但不敢說啊!”
我笑,然後提醒她一句,“還是消停點吧,等我回去再說。”
“還得幾天?”厙慧追問了一句。
“說不好,一路南下了!”我淡淡的說,“也快,你沒事就逗逗羅太太吧!解解悶也是好的!”
“哈哈……好的,那等你!”厙慧說完笑著掛斷了電話。
我掐著電話呆滯了一會,心裡想著厙慧剛才說的話,誰下的手,哼……這個下手之人可是個雷。
這要是不小心,沒準哪天還會炸!等我找到孩子的,可得想想辦法,將這個雷排了吧!
這讓嚇人!
遲溪看著我笑,“你想什麼呢?”
我收了收神,回應了一個笑容,“隻想早點接了兒子好回家。”
“沈括已經在布局了!相信很快!隻是……”遲溪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隻是,胡老六的電話關機!”
“那怎麼辦?看來他們是真的驚了!”我有點懊惱。
“隻好等唄,這個胡老六可是個骨乾!”遲溪說道,“已經查了他的底細了!”
“哦?”我有些好奇。
遲溪見我感興趣,就繼續給我講述了胡老六的過往。
“這小子16歲就在外麵混,跟李鐵生是同學,兩家是一條街上的對門,胡老六就是淘氣,不愛讀書,滿屯子的瘋,偷雞摸梨厭惡的很,唯獨李鐵生說他他會聽。”
“一物降一物!”我笑。
玉香給我們送來了小吃。也坐下來聽我們說話。
“胡老六從小就一直瘦弱,人家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叫瘦猴,因為這個外號他總是跟人打架,就打出了仇。”
“你還彆說,我到認為,‘瘦猴’更貼切胡老六。他確實像一隻猴子!”我說了一句,“那天視頻裡小車率先進去旅店的就是胡老六!瘦小枯乾的!”
“資料上顯示,他小學畢業時,那時他可是個大個,跟李鐵生一般高。後來,上中學的時候,要走十二裡路去鎮子上讀書,因為他的外號,他又給人家揍了。
所以放學後,就被一群人給劫了,其他一起走的人一看情況不妙都跑了,隻有李鐵生一直跟他奮戰到底,兩個人都受了傷。
但是以二打十的戰績,卻也將那些人嚇破了膽。因此從那以後,再沒人敢叫他這個外號了。這就讓兩個人更加鐵石了。”
我嘲諷的一笑,“同甘苦共患難過的!幸虧李鐵生還是挺正義的!”
“這都得感謝李鐵生能當上這個兵!”遲溪慨歎到,“那年招兵,兩個人一起去了,結果李鐵生走上了,胡老六因為太瘦,被刷了下來。兩個人就這樣,踏上了不同的道路。但是情誼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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