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周海珍一臉的八卦。
“他上大學走了,我就繼續采藥供他上大學唄!”周春喜說的很理所當然。
“怎麼還你供啊?”周海珍好奇的追問,“他家人呢?”
“他讀高中的時候,他家裡就欠了人家的債了,大學的學費跟高中還不同的。所以,我就能做什麼做什麼唄?”周春喜這話說的,很自家人的感覺。
我看到厙慧的臉色有點白,但是依舊保持著專注的神情。
其實,沈括調查的周春喜的資料裡,確實有這一筆。
“讀上大學了,他沒變心吧?”周海珍問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沒有啊!怎麼會,他每周都給我寫信!那時山裡的信號不好,打電話都費勁,也太貴,隻能寫信!假期他就留在城裡打工,車票太貴了!回不起家!”周春喜的語氣很讓人很同情。
“大學期間,你們從來沒斷過?”我問,我想這個問題,一定是厙慧最想聽的問題!
“嗯,沒有斷過的,從來就沒有斷過。畢業那年他終於迫不及待的跑回家了,說找到了工作,要接我出山。”周春喜得意的一笑,“那時的他意氣風發的!所有寨子裡的人都說他有情有義!”
我冷笑,真的是諷刺,好一個有情有義!
據我所知,齊衍行當時能進體製,可是厙慧的父親,托自己的一個戰友給搭的橋,給他找了一個進體製內實習的機會,然後厙慧就鼓勵他考了體製名額。
當時剛畢業的齊衍行,根本就不想進體製,他野心勃勃的隻想賺大錢。
但創業沒有資金,他就隻好進了一家很不錯的公司,一直想賺大錢他,直接就進了市場部,想著跑銷售能提著實現目標。
結果,理想很偉大,現實很骨感,他做了半年,成績慘淡,因為績效不佳被刷。
頹然之際,是厙慧跑回家找了父親,斡旋了這個機會。
才成就了今天的齊衍行。
這就是周春喜口裡,有情有義的齊衍行。
不然,這個機會,厙慧完全可以留給自己。
周海珍迫不及待的追問了周春喜一句,“於是,你就跟他來了青城?”
“沒有,我就想著,他剛剛站住腳,不急!我好一頓說,他才同意我的建議。說等他站穩了叫再跟他一起過來!”周春喜說的風輕雲淡的,卻顯得她很通情達理。
“你還真是個沉得住氣的!”楊冰倩讚了一句,但眼裡都是言不由衷。
“要走的時候他戀戀不舍的,還帶我去了鎮上,我們住了三天,他給我買了好多東西,把身上的錢全都花了,就留了一張回去的車票錢!”周春喜滿是得意的回憶著,語氣裡都是挑釁。
我想這一段應該是周春喜杜撰的。
我看到厙慧緊緊的攥著拳頭。
因為厙慧跟我說過,畢業後齊衍行想要回家看看,厙慧就給他拿了自己的私房錢,5000塊。讓他回去看看自己的父親母,畢竟這四年他都沒有回去過老家,一旦工作上了,時間更不允許。
當時拿著厙慧給他的錢,齊衍行可是海誓山盟的,說以後要讓厙慧過上好日子,絕不辜負厙慧的恩情。
看來,齊衍行說鬼話的本事還真的不小。
當然了,周春喜的這段話,也未必就的真實的,我懷疑周春喜是摻了水的,不純。
此時的周春喜依舊沾沾自喜的講述著,“他臨走前,一再告訴我,不讓我再上山去采藥,他說養得起我!”
周海珍聽到這,插了一句,“這話聽起來怪怪的,養得起!姐姐,你下次可彆這樣說了,這樣說聽起來怎麼跟狗男人養小三似的!還養得起!”
周春喜的臉一僵,看向周海珍。
周海珍一本正經的說,“真的,你們這樣情投意合的,彆說養字!後來呢,快繼續!”
這個周海珍是真忒壞了,罵完了人家,還說罵她的理由。
周春喜隻得麵帶笑容的繼續說,“他真的做到了。工作的第五年,就回來了山寨,擺了席,請了全寨子的鄉親喝了喜酒,將我接出了山寨。”
這段她到是說的馬馬虎虎,她就沒說說,她是怎麼鬨自殺要挾的。
“真的挺感人的!你這是苦儘甘來啊!”楊冰倩說了一句,“那是怎麼賺的錢,讓你飛躍成了富太太的呢?賣藥材?”
“這個不說了吧!生意上的事情,我老公很忌諱我亂講的!”周春喜來了一個及時刹車。
不得不說,周春喜還是很敏銳的,對著這幫人精,她開始了避重就輕。
她絕對懂得收放自如。
之所以她這麼詳細的講述她與齊衍行的‘形影不離’,就是想擊垮厙慧的心裡防線。
她是以為,厙慧還不知道她的存在。
從她的表情上看,她就是在幸災樂禍。
楊冰倩吐了一句槽,“這整的,好像天機一樣,不可泄露被?”
大家都笑,王太太一臉狐疑的問,“這也算不上白手起家啊?我到現在也沒聽明白,你老公到底是開公司的,還是打工的呀?”
這個問題問的太好了,我們全都看向周春喜。
注:新鮮出爐的,本來想晚上一起發的,沒忍住,先給寶貝們解解喝吧!上午的補一張!下午繼續!但是下午要是跑沈陽,就得稍晚些,耐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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