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的魏青川,磁性的聲音再次想起,這一次他的聲音相對輕了一些,“人已經下車了。”
隨著他的提示,我感覺我的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了,堵的我呼吸不暢,咕咚咕咚狂跳的聲音,讓我感覺到緊張的要命,生怕畫麵裡會聽到一般,我按住自己的心臟的位置。
心裡暗自腹誹到,這可真得是藝高人膽大的人,才能做這樣的工作,我的天,我隻是看著,都已經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兩條腿也早就軟成了麵條了,還躲,我往哪躲呀?
可是此時的畫麵裡,鏡頭卻緩緩的向外探出去。
我看到,暗影中,一個女人向明亮處走去。
“應該是這棟彆墅裡的傭人!”周海珍悄聲的說了一句。
下一秒,隻聽到那個女人問了一聲,“夫人,還需要些什麼嗎?”
“不需要,回你的房間去,不叫你彆出來!”張雪娟的語氣異常的陰冷。
我看到那個女人馬上‘是’了一聲,退了兩步,又快速的退了回去。
就在這時,我們都聽到大門開啟的聲音。
“人進來了!”周海珍緊張的說了一句,然後撇了一眼魏青川,趕緊捂住自己的嘴。
這時畫麵又動了起來,但是是以極低的角度在快速前行,我都懷疑,應該是陳朗在爬行。
畫麵裡的光線頓時亮了起來。
我一下就反應了過來,前麵應該是二樓的環廊,從光亮的位置,應該能看到樓下。
我一動不動的盯著畫麵,果然,鏡頭停在了一處光亮的暗影裡。
然後鏡頭輕微的晃動了一下,向樓下照了一下。
於此同時,下麵傳來的張雪娟溫柔綿軟的聲音,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張雪娟的這種聲音,很有女人味,“先生,您回來了?”
晃動間,我們看到,樓下出現了俯瞰狀態下的兩個人影。
隻見張雪娟畢恭畢敬的站在大客廳的沙發區,迎著外麵,一臉溫柔的笑容。
而走進來的人,正是楊冰倩的老公趙捷庭,我們的那位趙廳長。
隻不過他黑著一張臉,帶著一種駭人的戾氣。讓剛才還柔聲溫軟的張雪娟輕微的顫了一下。
“……先生!”
趙捷庭大步的走過去,就在與張雪娟要擦肩而過的一瞬間,誰都沒有料到的情況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手就向張雪娟摑了一個大嘴巴,聲音特彆的響亮,‘啪!’的一聲。
張雪娟整個人被這一巴掌摑的旋轉著打了一個趔趄,一屁股墩坐在了沙發上。
但接下來,她馬上又站起身,垂著手立在哪,耷拉著頭。
“成不了大器的東西!”趙捷庭嘴裡陰森森的罵了一句。
然後,他一個轉身就坐到了沙發的主位上。
可惜,鏡頭有些偏,隻能照到他的一半臉。
我說了一句,“看不見他的表情,有點偏。”
大概是我的話,裡麵的陳朗聽到了,下一秒鏡頭緩緩的收了回來。看樣子他是將鏡頭從身上摘了下去,然後往前送去的。
這時,隻見鏡頭又快速的換到了對角的平台處,被輕輕的放在了那裡,又往前推了一下。
這一次,畫麵裡完全清楚的,出現了下麵的全景。
隻見趙捷庭坐在主位上,交疊著腿,一臉陰森的看向張雪娟,“你乾的好事!枉我對你的信任,沒想到你終究是成不了大器的廢物!”
遠遠的垂手而立的張雪娟看不見表情,頭垂的很低!一聲都沒敢辯解。
“這半年,你接二連三的失手,還葬送了地下基地,你就等著拿你的命去謝罪吧!”趙捷庭大概是難出心中的這口惡氣,猛的伸手拿起了茶幾上的鮮花瓶,朝著張雪娟砸去,“蠢貨!”
那瓶鮮花看起來是新換的,狀態非常的鮮豔飽滿,隨著大力的擲出去,看樣子歡快的向著張雪娟撲去。
張雪娟本能的縮了一下,花瓶砸在了她的額頭後,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飛了出去,‘啪’的一聲脆響,摔出去很遠,四分五裂。
瞬間,我看到張雪娟的額頭有刺目的鮮紅流下來,裡麵的水,也濺了她一頭,連同碎落的花瓣,順著她梳理的很好看的包發流淌下來,頓時顯得無比的狼狽。
她依舊站的筆直沒動。
趙捷庭繼續罵到,“即便是這裡麵有高大偉的因素,你也難辭其咎,我早就讓你將這個剛愎自用的貨除了,你為什麼不照做?婦人之仁!鬨到現在收不了場的地步。我早晚會被你們這些蠢貨害死!”
“高大偉一直都從中作梗,給我製造麻煩,……”張雪娟軟軟的說道,語氣中透著忍隱的哽咽。
“他是個什麼東西,你用得著忌憚他嗎?我怎麼教你的,隻要他是塊絆腳石,無論是誰,就徹底的毀滅了他!你的狠戾呢?啊?
沒有這點勇氣,你還敢接我的活,你特麼的活膩了!孩子的事情我給你擦了屁股,你就差點將我帶進去。現在你又毀了基地,你讓我還有何顏麵對他們交代?”趙捷庭吼的地動山搖。
我看了一眼張雪娟,隻見潑到了她頭上的水,混合著流出的血,潤濕了大片的前襟。
“我讓你斬草除根,你特麼是怎麼給我斬的?不僅高大偉被按,連他老婆都已經跑到了,j國的大使館,接他們的人都趕到了j國!你是怎麼做的事?”
趙捷庭吼完,就見張雪娟‘噗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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