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們是真的好,所以大部分的時間,我都是去她家蹭飯的。我記憶中,她媽媽燉的魚是最好吃的,我就沒有吃過那麼好吃的魚!這麼多年,我再沒吃過了。”徐愛華又吸溜了一口麵,竟然有種黯然神傷的意味。
“那後來你們怎麼分開了?”我是真的想多了解這個,她一直總是提及的史雅婷。
而且我總感覺,這裡有什麼禁忌,有一種鮮為人知的秘密,是他們所有大院裡的孩子都繞行的秘密。
果然,這個問題一出口,徐愛華的手一下就頓住了,她也沒抬眸,隻是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吃麵。
我預感到,這個問題紮她的心了。
我記得魏青川與我說過,徐愛華遭遇到那件事後,就跟個變態一樣,對史雅婷的態度發生了變化,不停的刁難,刻薄人家。
她像似敷衍了事的回了一句,“這都得拜我這個媽所賜!”
“這跟你媽有什麼關係?”我乘勝追擊,有點不甘,隻差一步,我可能就能探聽出秘密的開啟。
她聽到我這麼問,有點不悅,馬上回應到。
“當然與她有關,要不是她,我就不能欠人家的人情,就不會對史雅婷……嗨,不說也罷,你彆一副八卦的樣子。總是探聽這些?”
徐愛華有點從剛才的真實表現中蘇醒的樣子,又穿上了她的遁甲。
我看著她,一臉的無辜表情,“我有探聽嗎?你要是不提,我怎麼知道?我連史雅婷是誰都不知道的好吧!我幾次聽你提到這個名字,這可都是從你這裡聽到的好不了!”
她再次頓了一下手,不再說話,直到吃光了碗裡所有的麵。
然後推開了碗,抽出紙巾抹了抹嘴,“好吃!以後來你家,我就吃這個吧!”
“那要看廚娘有沒有時間!”我故意懟了她一句,“不是你想吃就得送到你的嘴裡的!”
徐愛華聽出了我話裡的不悅意味,抬眼看了我一眼,“你這人的嘴,也挺討厭的,你知道嗎?”
我不以為意的說,“那要看是什麼人理解,我的好朋友從來就不會說,我的直言不諱是一種討厭,所以她們能成為我的朋友。我們從來都是開誠布公,沒有那麼多稱之為秘密的彎彎繞!”
“你跟楊冰倩也是這個模式?”她突然就問了我一句這樣的問題。
我毫不猶豫的點頭,“對,我們之間就是這個模式。所以我們極好!”
她冷嗤一聲,靠在椅背上,又拿起了酒晃著。
我又毫不顧忌的追問了一句,“你為什麼跟她的關係那麼僵,看起來你們針尖對麥芒的!有這個必要嗎?”
她看向我,眼眸深邃,默默不語。
可是我心知肚明,她動了她不該動的,她自己都說不出口吧!
沉默了好久,正當我覺得她不會回答我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卻說了一句,“如果我說,趙捷庭不是你們眼裡看到的呢?”
我一怔,看著她。
其實,我的這一怔,是沒想到,她能跟我說出這樣的話來,我該怎麼應付她。
但是,徐愛華可能是理解為,她的話嚇到了我。
隨即她就邪肆的笑了起來,笑的和肆無忌憚。
我沒打斷她,就讓她發泄,我看她怎麼解釋這句話。
果然,她笑完了,探過身體,看向我,一字一頓的說,“他上了我,你信嗎?”
我差點將嘴裡喝進去的一口酒噴出去,錯愕的看著她,眼前的她又變成了魔鬼。
“所以,你們彆以為,眼裡看到的就是真實的,其實這都是他演出來的一麵,你們是不是覺得,他這樣一位高高在上的大官,私底下就不乾齷齪的事?
我告訴你,他比你們認為的,惡劣的多。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純是裝的。因此我從不看他光鮮亮麗的風光模樣,就他在人前假門假事的樣子。
不真實,隻有他狼一樣撲你的時候,才特麼的真實!”徐愛華說完這話,一口喝了杯中的酒,又伸手給自己倒上。
“他很陰,你們意想不到的陰!”徐愛華看著我笑,“所以,我勸你,最好還是對他敬而遠之的好,這個人隨時都沒可能對你翻臉無情。”徐愛華的話聽起來有些讓人感覺聳人聽聞。
但是我一點都不驚訝,因為我已經知道了趙捷庭的另一麵。
“你怎麼知道?”我一副不相信的口吻問到。
“哈哈……他有兩副麵孔的。光鮮亮麗跟地獄惡魔!”徐愛華很篤定的說,“彆小瞧他,他可以像一隻癩蛤蟆一樣爬在你的腳邊俯首稱臣,一旦養精蓄銳的功力大增之後,他準會跳起來反擊。”
我聽著徐愛華說著,一時間竟然找不到要問她的問題。
“他現在就在對徐家反抗,就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徐愛華譏諷的笑,“他們誰都不知道,這隻癩蛤蟆是什麼時候做好的局,讓徐家的那幾個玩意往裡鑽,現在一個個的正傻眼著呢!”
“他……為什麼這樣做?”我故意不解的問,“不是徐家一手將他提攜起來的嗎?”
徐愛華看著我,嘴角抽搐了幾下,無力的說了一句,“有些過節,不是一天形成的。所以,人有的時候,做事要留後路!”
她這話說的有點答非所問,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點喝多了。
她突然又說了一句,“徐家咎由自取,惡心事做多了,難免讓人抓到把柄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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