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捷庭幫我媽處理了那個老外的事情!”徐愛華看著我,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她似乎輕鬆了很多。
她邁步走到了我對麵的沙發處,一屁股坐下去。
不等我再問,她就講了起來。
她坐在那,看向我,淒然的一笑。
“丹妮,徐家很臟,臟到我這樣的人都難以啟齒。我早就知道我媽啥德行,在徐家,有太多秘密。”她說這話的時候,一點都不尷尬。
“十四歲之前,儘管我家的父母,總是為了革命工作廢寢忘食,我們隻能一到飯點就尷尬,但是有史雅婷,還有那幾個兄弟家庭,我生活的挺快樂的。
在大院裡,我跟史雅婷就是大院裡的公主,沒人不喜歡我們。”徐愛華笑的很愜意,看得出那時的記憶對她而言很美好。
“但是十五歲之後,我的噩運就降臨了。”她說這話時將目光轉移到我的身上,一臉自嘲的笑,“我知道,高傲如你,其實很看不起我。”
“我看不起你,不是因為你的遭遇,而是你的行為。”我毫不掩飾的說,“從你第一次當著我的麵,就想勾引榮禦的那一刻起,我就看不起你!”
徐愛華的臉不自然的紅了起來。
她為了避免這種尷尬,繼續給我講述著,“從我出事後,我變得極其敏感!久而久之,我養成了一個,也許在你們眼裡,是非常壞的習慣,聽牆根!”
我聽到這三個字,確實有點意外。
她看著我笑,“隻要我看到有人低聲說話,我就會認為,那是在說我。無論是在外麵還是在家裡,隻要誰做出了有秘密的表情與動作,我就會想方設法的想聽明白,他們究竟說的是什麼?”
我看著她很坦然的說著這件事,感覺後背發涼。心裡腹誹,這個習慣可太不好了!
“所以,我知道了好多的秘密。”她笑的邪魅,“我之所以知道我不是徐慶仁的種,都是偷聽來的秘密。”
“那你究竟是怎麼知道,你媽這個秘密的?”我是真的好奇了。
“這種習慣,聽窗根已經滿足不了我的好奇心了之後,我想儘一切辦法,搞來了針孔攝像頭,放在了徐家的各個角落。那時候,這種東西很貴,我就各種渠道的搞。
徐家他們誰都想不到我有這玩意,根本就沒有這個防範意思。其實當時完全是想知道,他們是怎麼看我的。但是沒想到,我卻聽到了很多精彩。”
她對我興奮的說著,“我不得不承認,那個媽是真的膽大妄為,她趁著老徐出差不在家,老大上班後已經出去住,老二也都上了大學住校,她竟然將那麼老外搞到了家裡私會,換取利益。
那時徐家才真的被金錢所征服,那個老外給我們帶來的真的是意外的驚喜,他自然也就成了徐家的座上賓。後來利益失衡,老外反目,威脅邢智利,結果就是他死在了徐家。
剛好被趙捷庭撞見,邢智利就撲到了還很年輕的趙捷庭的懷裡,那時的趙捷庭想搭上徐家這班船,還沒有拿到船票。這下一下就有了一等艙的船票了。”
徐愛華的比喻相當的貼切,我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心裡想著,看來這才是真正的版本。
“趙捷庭主動承擔了,幫邢智利處理老外屍體的任務。我那時也真的是膽子奇大,絲毫不知道害怕,眼看著淩晨2點半,他們兩個人將那具屍體搬到了樓下,他們得感謝,那時的路上根本就沒有安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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