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愛華像似思考著遲溪的話,良久,她一笑,“說的對!以後我就得做惡人,讓小鬼都怕我!”
玉香看了她一眼,開口道,“你現在就已經聽嚇人了!”
我們都沒忍住笑了起來。
吃過了飯,厙慧就哄著兩個小的,還有周海珍去了樓上的兒童房,陪兩個小崽玩拚圖,生怕他們會鬨著要跟我們去徐愛華家。
我知道,她是故意引開孩子們的注意力,不讓他們跟著我的。
我們其他人盛情難卻,都步行去了徐愛華那。
我有意拉著徐愛華在下麵說話,遲溪則帶著玉香去樓上‘參觀’了。
另一側,楊冰清正在跟吳勁鬆聊天。
楊冰清問吳勁鬆,“你的事情現在都處理完了,羅勝跟陳欣已經被抓,並供認不諱,黃小惠的案子已經水落石出,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
我一聽到楊冰清問及吳勁鬆這個問題,不免停了跟徐愛華的閒聊,想聽聽吳勁鬆的回答。
“那個家……不回也罷!太多年了,生疏了,沒有我回去的必要了!親情早就不存在了,回去到是一種尷尬!”
吳勁鬆哂笑了一下,嗓音帶著一縷苦澀,“即便是回去,也是自取其辱。”
“總得對他們有個交代?你這些年,不就是要的這個結果嗎?”楊冰清看著他,很耐心的說,“做事總得有始有終,既然一直都想給自己一個證明,現在不是最好的證明?”
“案件的始末,我都做成了一份詳細的資料。還有官方的證實,剩下的也就是對羅勝與陳欣的判決了。我會將這份資料快遞回去。每家一份,他們知道就好!”吳勁鬆說的很決絕。
沉默了一會,他又說,“其實,一切都結束了,突然間感到一種無味。沒意思了!”
吳勁鬆這話說的讓我相當的有同感。
楊冰清沒在繼續自己的勸慰。
良久,吳勁鬆又補充了一句,“其實……對黃小惠,我依舊還是有愧疚的,是我沒有照顧好她!讓她殞命,我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的。所以黃家怎麼對我,我不怪!”
他這話說的顯而易見,真正傷了他的,是他自己的父母。
難怪他會與徐愛華有共同的語言,同樣的被自己的父母拋棄。隻不過事態與方式不同罷了,但是結果還是雷同的。
“你一直都沒跟你的父母聯係過?”我禁不住問了他一句。
“不是我不肯,是他們不肯!”吳勁鬆苦笑了一下。
“當年黃家打我,都沒有我自家的人打的重。我身無分文的從那個家裡爬出來,我最感謝的,是我的那個在我最危難的時候幫我一把的同學。
他勝過我的家人,給我拿了回青城的路費。這十多年來,我的家人,沒有任何人問過我的生死冷暖!
這樣也好,各自安好就好!走的近是親情,不聯係了就是陌路吧!我習慣了一個人。”
吳勁鬆說道這裡,看向楊冰清,笑笑,“還有最應該感謝的就是您!你才是我的再生父母!”
楊冰清淡淡的一笑,“我們是相互的吧!你也幫了我,給了我一定要查下去,報了這個仇的信心!”
停頓了一下,楊冰清繼續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你確實應該開始新的生活了!你還年輕,要快樂的生活,彆自尋煩惱。哪些這回就徹底的翻篇吧!向前看,彆再將就!”
吳勁鬆沉默不語,楊冰清也不再多說,走到我們的跟前,看向我問,“還要坐一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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