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迅速直撲龔家祠堂。
據說這座廢棄的祠堂當年很著名。龔家是雲嶺村的一個大戶,後來龔家全家移民去了海外,這裡就被荒廢了,隻留下了看守主屋跟祠堂的雇工。
沈括看著四周圍有點鬱悶,因為這裡,根本就找不到一個監控攝像頭。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正坐在門口吸煙,一臉的茫然,即便警察到了,他也依舊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警察裡裡外外的搜尋了一下,老舊發黴的祠堂中,早已經人去樓空,人影皆無。
警察詢問他,剛才是否有人來過,他不死不活的說了一句,“什麼人?我就沒看到過這裡來過人!”
無論警察怎麼問,他就是不肯承認這裡有過人。
周圍有幾個村民也都隨聲附和。
可眼見著,坐在門口的這個男人中是偷眼觀察著一眾警察。
我不甘的又衝進祠堂的大廳,看著空空如也的祠堂,心情彆說多複雜,隻差一點點,我就可以帶回玉香。
那種不甘,我差點撓牆。心裡憋著的一口氣不上不下的,我猛的捶了一下那個供台。
魏青川的人查遍了整個城中村,都沒帶回好消息。
轉身之際,我突然發現,祠堂的供桌下有一個東西露出一角,我趕緊過去伸手撿了起來。
東西一拿到手,我就驚呼一聲,“這是玉香的手鏈!遲溪……玉香的手鏈!”
遲溪馬上回身接了過去,就快速的跑出去喊道,“他們確實來過,這是玉香的手鏈!”
門口的吸煙的男人抬腿就要跑,卻被陳朗手疾眼快一把就薅了回來。
剛才還在遠處圍著附和的人一見,麻溜的悄聲隱遁,不見蹤影。
警察就地審問,可能是一見拿到了證據,男人早就嚇癱軟了,佝僂著身體不停的抖著,沒扛過幾個問題,就噗通一下跪地,鼻涕眼淚的就招了。
說確實是有一夥人來過這裡,給了他一萬塊錢,所以他才說死不承認見到有人來過。
從他的口供中確認,被抓的確實是兩個人,一男一女,都年紀不大。後來又帶來一個年紀偏大點的女人,那個女人的態度很不好,還吵了幾句,然後他們就都跑了。
但是跑走的方向他不知道,隻說是幾個人帶著走的,沒看到有車。
我問他,“為首的人是什麼樣子?”
“矮個子精瘦的男人!”那個男人說的很清楚,不敢再隱瞞,“還有一個胖子。但是,錢是矮個子男的給的!”
我腦海裡不由自主的就出現了,在版納時,思府廣場上看到的跟胡老六在一起的那個胖子。
很顯然,這個男人口裡說的‘矮個子’男人和胖子,就是胡老六跟胖子兩個人。
遲溪被氣的臉都青了,大家心裡都憋著一股無名火。
線索又斷了,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後來被抓進來的女人一定是張雪娟。我篤定胡老六應該是看到張雪娟打出去了電話,才驚到了這夥人,所以馬上就跑了。
我的手裡攥著玉香的那條手鏈,在手裡摩挲著。
她曾經跟我說過,這是他哥哥親手給她做的,上麵有獸牙與貝殼,還有椰殼和小珍珠,不值錢,但很特彆。
從我第一次看到她,就一直都戴在她的手腕上,看得出小丫頭很寶貝它。
這一定是她故意遺落下來給我們報信的。
我此時的心已經沉到了穀底,也不知道這孩子現在情況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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