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人的視線緊緊攝住,小姑娘身子一僵,嘴唇顫動著,好半晌才不自在地移開視線,“我、我們不是說好了,不提那件事了嗎?”
小姑娘閃爍其詞,並不正麵回答男人的問題。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定定地看著她,薄唇緊抿著,呼吸逐漸變得粗重,胸膛起伏。
小姑娘縮了縮脖子,眼眸閃躲著垂下。
男人看著她的模樣,驟然翻身下床。
“哎!你去哪?”蘇星悅喊了一聲。
男人腳步微頓,什麼都沒說,也沒回頭,開門出去了。
徒留心情忐忑的蘇星悅坐在床上,出神地看著虛掩的門。
冰塊在口腔裡咬得嘎吱作響,男人的臉色跟現在凍僵的口腔一樣,目光發直地盯著前方,哢哢咬了好幾塊冰,才轉身回房間。
“過來,”男人在床邊坐下,麵無表情地對著小姑娘招手。
蘇星悅看著男人的臉色,靜默幾秒,才慢慢地爬了過去。
親昵地湊到男人懷裡,仰頭看著他笑得乖巧又討好,嬌聲道:“小陳哥哥……”
男人喉嚨兀自滾了滾,沒有應聲,隻是將人困在自己懷裡,低頭在女孩脖頸處咬了一口。
“嘶”小姑娘敢怒不敢言地抬眸看他,漂亮的眼睛水霧霧的。
“……乖寶,我很生氣,”男人叼著那一塊脆弱的皮肉,在女孩頸邊低喃著出聲,“所以待會,乖寶可能要吃點苦了……”
他想不出該怎麼懲罰這個擅自做決定的姑娘,也不想如此輕易地放過她。
情緒在黑夜中撞擊薄發。
手掌緊緊捂著她的嘴,讓人隻能勉強發出生理性的嗚咽。
恍然間,小姑娘睜著一雙被淋濕的眼眸,濕漉漉地看著上方男人繃緊了的麵頰,忽然覺得好是不公。
蘇星悅一臉得意地看著男人臉上的冷靜寸寸龜裂,嘴裡發出一聲悶哼。
小姑娘心裡驟然湧起一種打了勝仗般的快感,大腦皮層酥酥麻麻地像是酣暢淋漓地放了一場煙花。
男人目光沉沉地看著她,眼眸裡深邃的旋渦仿佛要將她的靈魂攝入,然後再狠狠撕碎,目光如有實質,呼吸也逐漸粗重地宛若盯上獵物的野獸。
一時的上風隻會換來更加猛烈的報複。
直到天邊初曉,男人翻身下來想要抱著人去洗漱,卻被小姑娘一巴掌拍開了手,“不行了,真的要死了……”
男人咽了咽喉嚨,看著小姑娘還有力氣的手,靜默幾秒,“去洗一下。”
巴頓很奇怪,為什麼一連三天,女主人都不跟它一起去遛遛了。
四月伊始,男人打完了兩場表演賽之後,帶著蘇星悅和巴頓去了瑞麗。
四月的滇省,春暖花開陽光明媚,草木都蒙上了一層溫潤的光澤。
烈士墓前,新草初綠,大理石上鑲嵌的許向晴同誌的照片英容猶在,黑白的色調也擋不住眼眸裡的光和嘴角處明媚的笑。
“敬禮!”
——
在男人的強烈要求下,蘇星悅把她爸媽的微信推給了他,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聊的,就定下了四月十二號去小姑娘家拜訪的行程。
上一次的“懲罰”之後,蘇星悅就跟男人坦白了許久之前她和她媽的電話。
全部說出來的那一瞬,小姑娘心裡是大鬆了一口氣,但很快又忐忑於男人的反應。
幸好,男人在聽完之後並沒有沉默很久,而是很快給了她反饋。
“彩禮不是問題,我也理解阿姨的想法,放心,都交給我。”男人安撫地拍了拍小姑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