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秦閶又讓寧勝試了幾種鬼血，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所有鬼血的成分，全是由那些蟲豸般的細小生命！
“居然是這樣的！”
秦閶眼中充滿了驚異與不解，
“但這樣的話，那些鬼怪又是怎麼回事？”
他隻跟白綾鬼接觸過，那白綾鬼在大院裡屬於是無解的存在，幾乎不可能單純用力量，乃至法則將其清除。
當然也有可能是層次不夠的原因。
而在用上黑布後，卻連普通人都有機會輕鬆破解，像是一種特殊的機製怪。
既強力又弱得令人難以相信，這就是鬼怪。
作為鬼怪本源的鬼血，存在形式則和鬼怪不一樣。
一般來說都是物品的模樣，與平常普通的物品彆無二致，扔到攤子上都找不出來的那種。
偏偏在接觸到生靈血液後，會觸發隱藏的力量。
與其說是它讓人變成了真血武者，不如說它是在與人產生一種共生關係。
秦閶不知怎的，想到了以前學過的生物知識。
人體中有無數的微生物，甚至超越了人本身的細胞數量，稱得上占據了人體的每一部分。
它們能影響人的胃口、情緒、愛好甚至是思想。
難說是微生物寄生於人，還是人由微生物控製的軀殼。
眼下，這些細小蟲豸構成的鬼血，被人吸入後。
便會在人體內發生極大的變化，直接消除原本的所有微生物，來一手鳩占鵲巢。
隨後，便是對人體這個新住所的大改造。
以至於象征著人體精華的真元被壓製，要麼放棄真元，要麼放棄鬼血。
徹底排出體內所有外物後，鬼血大肆發育，令人體出現了另一重形態，也就是鬼身！
“千變途徑？”
秦閶想到了那個以寄生為主體的途徑，在他的見識中，沒有比千變更適合描述這些鬼血的存在了。
不過它們並非真正的千變途徑，而是比較相似的東西。
“這樣來說的話，神魔之道追求的就是共生之道，從一開始的容納，到最後陷入抉擇，是繼續共生，成就魔血，還是徹底掌控，成就神血……”
“難怪神血是如此重要，很有可能那是一位曾經徹底掌控了體內鬼血的武者，留下來的遺產！”
秦閶眼中精光畢露，已經將神魔之道推演大半，但其中還缺少了很多細節，有待後續補充。
接下來，秦閶從眾多鬼血中挑出幾個品質最好的，任寧勝選擇。
後者選擇了一塊黃銅章，鬼身是類人型，像是個鳥人，背後長有銅骨四翼，倒是比之前的白綾鬼身帥上好多。
這還沒完，秦閶讓他吸收了大半的其他鬼血，硬是將這個銅鳥鬼身的力量提升到了真武境初期水平。
如今的銅鳥鬼身渾身翠綠，從黃銅變成了青銅，自帶的能量也得到了質變。
但極限也隻是如此，再提升下去寧勝的精神狀態吃不消，難以駕馭。
“霸祖，我好餓……”
寧勝又是哭又是笑地向秦閶苦訴道，神智不清，口齒含糊。
若不是給秦閶的感覺不算壞，他都懷疑對方要邪魔化了。
秦閶操控磁力一吸，從廢墟中卷起數具殘屍交給對方。
噗嗤噗嗤！
寧勝大快朵頤，不過片刻便吃得一嘴鮮血，肚子卻沒有絲毫變化。
吃了血食後，他的目光才逐漸清晰，神智清明。
“我…現在好強大！”
寧勝感受著體內比以往強上百倍不止的力量，一時間呆住了，新奇地活動著全新身軀。
“論爆發的力量而言，你已經是名大宗師了，但你的道路並未明確，打不過其他大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