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注意力,把手放在上麵。”墨雲把測靈盤輕輕往空中一放,那測靈盤就像是被東西托著著一樣,便穩穩當當地飄在空中。
時嘉撐著膝蓋站起來,壓抑住激動,走到測靈盤麵前。測靈盤像是感應到了時嘉的身高一般,緩緩下降,停在了與她胸口齊平的位置。
時嘉抬起手,剛想按下去,猛地發現手掌上沾滿了血跡和泥土。她連忙收回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直到上麵沒有了汙跡,這才把手放上去。
旁觀的兩人,有些許觸動,特彆是造成小姑娘吐血的墨雲,有些許懊惱。但這些情緒都轉瞬而逝,他們等待著測靈盤的變化。
時嘉也把注意力落到了測靈盤之中。它整體是八邊形,邊緣鑲嵌一圈白玉,中心是一個圓形,也是由白玉鑲嵌而成。兩個白玉之間是一圈圈的符文,這種符文看起來是另一種象形文字,時嘉不認識。
過了將近一分鐘,時嘉隻感覺體內僅存的一點靈氣,順著手掌流入了測靈盤之中。這些一點靈氣是她好不容易儲存在經脈之中的。可能是沒有對應功法的緣故,她的丹田不能儲存靈氣。
時嘉心裡有些不安的想到,測靈盤的變化吸引了她的注意。
隻見隨著靈氣的注入,測靈盤外層的白玉泛起了亮光,由弱變強,在三人的驚呼中沒過整個測靈盤。隻是這光芒來的快,去的也快,眨眼就消失了。
時間又過了一分鐘兩分鐘,將近一刻鐘過去,測靈盤上在沒有任何變化。
“怎麼回事?”寒山不解,伸手一攝,測靈盤便到了他的手中。“是壞了嗎?”
他說著就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很快他手下的測靈盤便亮了起來,鑲嵌在外圈的白玉變成紅黃兩種顏色。
“這……是還好的?”寒山有些遲疑,看了看有些呆滯的時嘉,又看向墨雲。
墨雲臉色平靜,不知想什麼。“墨雲……師兄?你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嗎?”
墨雲微微頷首,“有兩種可能,一她的靈根太強,測靈盤無法測出。二、她沒有靈根。”
“那師兄你認為是那個可能?”寒山連忙問,以木小草的天賦應該是前者。
墨雲看了他一眼,打破他心中的僥幸,“第二種。”
“可是,剛才測靈盤亮了。”
時嘉也抬頭看墨雲,眼中還有一絲期待。
“也許是她之前服用過靈氣充沛的靈果或者靈植。體內有靈氣殘留,被測靈盤檢測到了。”墨雲一揮手把測靈盤收回乾坤袋之中。
心中最後一絲幻想被打破,時嘉整個人陷入了迷茫無措,她這具身體沒有靈根,沒有靈根,她就不能踏上修仙路,那就無法完成自己的計劃。
哎,算了,她不是早已經有了準備了嗎?否則她怎麼會冒險暴露自己能夠培育靈植的事情呢?
其實她在第一次嘗試引靈入體,卻發現身體無法儲存靈氣的時候,不就發現了這個問題了嗎?
她一直把不能儲靈的原因歸咎於沒有功法,何曾不是心中抱有那一絲絲的幻想?
現在幻想破滅,她也不必自欺欺人了。
哎,沒有靈根就沒有吧,總不能換一具身體吧?嗯,如果她心狠一點,換個身體又如何?隻是何必呢?
既然答應了木小草要把小藤養大,總不能為了自己的利益食言了……
沉浸於自己思緒中的時嘉,沒有注意寒山和墨雲兩人的談話,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她耳邊聽到寒山呼喚的聲音。
“木丫頭?木丫頭……”
“啊?”時嘉回過神來,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寒山師叔,有什麼事嗎?咦七長老已經回去了嗎?”
“嗯,他回去了。”寒山有些詫異,這丫頭剛才還一副天塌下來的模樣,這還不到半刻鐘吧,又活蹦亂跳了?“你看樣子沒什麼事了?”
“嗯,有沒有靈根也不是很重要了,隻要人活著就一切皆有可能。”時嘉信心滿滿道。
哎,研究陣法難道一定要有修為嗎?我這輩子隻作陣法理論家也可以的。況且我的目的不是布置強大陣法,我的初衷一直是研究!
“你能想明白就好,這世上有靈根者畢竟事少數,無靈根者才是這個世界最為普遍的存在。”寒山唏噓不已,有這樣的心態無法修仙真是可惜了。
“您說得對,額……七長老他……我還能去他的藥園工作嗎?”時嘉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工作?嗯,老夫剛想和你說這件事,墨雲讓你明天卯時一刻去靈藥山主峰藥園。這是你的出入牌。”寒山摸出一塊玉牌遞給時嘉,“你滴一滴血液上去就能使用。”
玉牌正麵雕刻靈藥山地形圖,背後書寫靈藥山三字,右下角還刻有她的名字—木小草。時嘉有些感慨,幸好她培育靈植的能力足夠突出,要不然現在這塊玉牌落不到她手上。
不做多想,時嘉取出隨身匕首,壓下心中的不忍,朝著左手食指輕輕劃了一下。血液很快就從傷口冒出,她趕緊把手指壓在玉牌上。
一手壓著玉牌,時嘉快速跑到放背包的地方取出乾淨的白布,和金創藥,處理傷口。哦,這是她根據前段收集到凡間藥方集調配出來的。已經給小動物試過了,效果很不錯。
哎,要不是她早決定在這個世界要學習陣法,她就要深入研究醫藥了。不過難得來到修仙界,還是先以陣法為主吧。在和平世界也是可以學習醫藥的。
寒山看著時嘉的操作,有一陣目瞪口呆,這個小丫頭總乾些出乎預料的事。
包紮好傷口的時嘉,把玉牌收進隨身小包裡,嗯,等她有靈石了,就去買一個乾坤袋。忽然她想起了一個問題,“寒山師叔,您有沒有和七長老說我弟弟的事?”
“說了,墨雲準許你帶你弟弟一起去藥園,不過你要確保你弟弟不會亂跑。”寒山說著掃視一圈,疑惑問,“你弟弟呢?”
“今天有免費學堂,我就把他送過去了。”她自己自學,或者是教導弟弟都沒問題,但木小藤就無法和外人接觸了,長久下來對他的成長不利。
“你弟弟快4歲了吧?是該啟蒙了,去忙吧。”
時嘉點頭,準備繼續梳理那幾棵紅莓果植株。咦?她放在這裡的紅莓果呢?“寒山師叔?是你拿走了紅莓果嗎?”
“什麼紅莓果?”
“就是剛采摘的,放在這兒的。現在不見了。”
“什麼!墨雲你這個混蛋!”咻地一聲,人不見了。
時嘉聳肩,這可怪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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