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姑娘的話,奴婢問了前院的小廝,說少爺,昨天出去就沒有回來了。之後,奴婢又去稟告了夫人。”
侍女低眉順眼。
“夫人說,擔心您著急,請您去正院一趟。還說有什麼事,您可以和夫人說。”
時嘉挑眉,這宣武侯夫人終於坐不住了?
“是呀,石姑娘,你是府上的貴客,如有什麼需要,也可以和我說。”六姑娘連忙說,“雖說我人微言輕,畢竟也是侯府裡的一員。”
“唉~走吧。”說完,她率先走出院子。
“見過侯夫人。”時嘉不卑不亢的行了個禮。
“不用多禮,石姑娘,是本夫人的不是,你來了幾天了,卻一直沒抽出時間見見你。”宣武侯夫人熱情的拉著時嘉坐到身邊。
“夫人不用自責,您管著這麼大的侯府,事務繁重,哪能勞煩您親自接見。”時嘉輕飄飄的懟了回去。
“這孩子,在怪我呢。”宣武侯夫人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時嘉的手,和自己的貼身嬤嬤說。
“姑娘,您真不能怪夫人。三少爺剛回來,每日來拜訪的人非常多,一堆的事情,實在忙不開。”那嬤嬤打圓場。
時嘉隻是保持微笑,靜靜的配合著他們的表演。不配合不行,不配合的話,她們的表演會更加的出人意料。
然而就是這樣毫無感情的表演,也有人嫉妒,時嘉數次感受到四周朝她投來的嫉妒目光。
時嘉隻當沒看見,安靜的等表演結束,才開口,“侯夫人,卓三公子是有事外出了嗎?幾時能回來?”
宣武侯夫人和嬤嬤對視一眼,笑意微微收斂,“孩子,你和我說找三郎有什麼事嗎?”
“也不是什麼大事,隻不過他欠我錢,我想問他幾時還。”時嘉微笑的說。
侯夫人聞言笑吟吟,“欠了多少?他這幾日確實不大方便,本夫人替他還了。”
“嗯,我救了他好幾次,一路上的夥食也是我負責的,這些都需要折現銀。”時嘉掰著手指頭,道,“我問卓公子,他的命值多少錢,便給我多少錢。”
“嘶~”侯夫人聞言一滯,她實在沒有想到這個姑娘會這樣回答。用錢來衡量她兒子的命?哪裡能衡量得出?
再說了她侯府的人情,難道不比銀子珍貴?
“我知道夫人很難衡量卓公子性命的價錢。”時嘉微笑,“所以我也不要多的,五千兩吧。”
時嘉心想,以侯府的富貴,這點錢應該是拿得出來的。
“石姑娘,你沒有開玩笑吧?”侯夫人皮笑肉不笑。
“夫人難道覺得卓公子的性命不值五千兩?
侯夫人微微張嘴,這讓她怎麼回。你說獅子開大口吧,那事關三兒子的性命,五千兩買兒子一條命,還有比這更劃算的嗎。
呸,兒子性命怎麼能用銀兩衡量。
但是吧,這空口白牙的就想要她五千兩,實在有些貪得無厭了。她臉上的笑意微微收斂,抬頭看了眼旁邊的嬤嬤。
嬤嬤看到這眼神頓時心領神會,義憤填膺的說,“石姑娘,雖說侯府不差這點兒銀子,但是誰的銀子都不是大風刮來的,您這樣空口白牙就要五千兩,是不是有點獅子大開口了?”
“棲芳,住嘴!”侯夫人一副不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