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當時很慌,很亂,很害怕。
但是她沒一個人走掉!
當戰妄護著簡明月從她身邊經過那一刹那,她覺得自己真的很可笑。
也很可憐。
人在應激下的反應是最真實的。
在那種情況下,戰妄的眼裡,心裡,想的,護的,隻有簡明月。
甚至從她身邊經過都沒有想起她來。
她手裡抱著那麼大一束花,他隻要微微偏頭,一個眼角的餘光,也能發現她就在那兒!
不被愛的那個人,從來都沒有資格埋怨。
沈漾藏在被子裡,雙手用力環抱住自己,拚命克製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
—
深夜,老街巷邂逅酒吧。
今晚沈漾沒來,舞台上一個年輕的男人在唱歌。
戰妄覺得沒意思,跟陸靳笙進包間去喝酒。
“沈漾那丫頭今天怎麼沒來?”陸靳笙遞給戰妄一個酒杯,坐在了戰妄對麵。
戰妄慵懶的坐姿上半身幾乎全部陷進沙發裡,雙腿交|疊隨意的搭在茶幾上,手裡把玩著一根斷掉的紅繩:“病了,”
陸靳笙精明的眸子在戰妄臉上打轉:“阿妄,簡明月你差不多已經追到手了,國外還有一個從沒見過麵的未婚妻,你怎麼還有閒工夫撩沈漾那丫頭?”
“給我閉嘴!”
戰妄給了陸靳笙一個警告的眼神:“我撩她?!”
陸靳笙賤嗖嗖的給了戰妄一個曖昧的眼神:“你去紋身你說你帶她乾什麼,我可看到那丫頭偷偷躲洗手間裡哭了,”
戰妄手上動作明顯一頓,抬眼看向陸靳笙。
沈漾在醫院隻待了兩天堅持出院了。
她還有工作,還有兼職,她哥現在的工作有規定,不能做其他兼職,她得賺更多的錢給她父親買藥...她躺不起。
從醫院剛回到公寓,就接到戰妄的媽媽南汐的電話,說讓她回戰家老宅一趟,說戰爺爺生病了。
沈漾不敢怠慢,收拾了一下出門。
她從小進戰家,戰家的每一個人都善待她,就算她跟戰妄鬨的再僵,她對戰家其他人也無法做到無視。
來到戰家老宅正好中午,沈漾在戰爺爺的房間陪老人家吃了頓午飯。
出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兩點了。
“阿姨,妄哥在嗎?”沈漾看向樓梯口。
南汐:“剛剛看他還在客廳裡轉魂呢,你上去瞧瞧,”
沈漾猶豫了一下,然後上樓。
她這幾天的罪不能白遭,她必須把戰妄手機裡存的視頻刪除了。
一路上來二樓,看著曾經住過的熟悉的房間,沈漾忍住沒有推門進去。
戰妄的主臥就在沈漾隔壁,一出來就看見沈漾在她曾經住過的房間門口發怔。
眼神一陣閃爍,戰妄過來沈漾身後,推開門,接著把沈漾也推了進去。
房間裡麵還是她走時候的模樣,沈漾不著痕跡的收回視線。
轉頭,看著戰妄坐在床上,正在看她。
目光相撞,沈漾原本不想退縮,最終還是敗給他。
她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從前不敢,現在也不敢。
戰妄一身深色係居家服,沒有打理過的燙染過的金沙灰短發自然垂落,少了幾分淩厲平添了幾分少年感。
暗暗深呼吸,沈漾鼓起勇氣開口:“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視頻可以刪了嗎?”
沈漾見戰妄不回應,抬眼看他。
發現他還是保持著那樣的姿勢,直勾勾的眼神看著她。
戰妄:“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身體養好了?”
“沒事了,”沈漾隨口敷衍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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