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謝知起微微弓著背,看著台上的少女,清冷的眸光中帶著幾分喜悅。
主人這次的表演,比第一次還要成熟一些。
腳踩在男主的脖子上,讓他的心跳加快許多,呼吸同樣變得急促。
但他控製了自己的情緒。
主人在台上隻是演戲而已,並不是真的。
遲簫聲是一直默默關注他大哥的。
看到了大哥扮成保潔,他當場也想到了辦法。
很多電視電影都會用到的辦法。
所以他跟自己的助理一起扮成了修理工。
而這時候,保安室的保安因沒穿上保安服,本來就有點心虛,沒有多問就讓他們進去了。
到了大禮堂這邊的時候。
站在門口的人也是有點無語了。
這個演出的事情還真多。
不過舞台壞了,很影響演出,門口的人也隻能放他們倆進去。
戴著帽子和口罩,遲簫聲水靈靈的進了大禮堂。
這其中隻有時鬱是不一樣的。
他本來就是南城大學的學生,他可以自由進出學校。
但是他到了大禮堂這邊想要進去看演出的時候,被攔下來了。
不是表演係的不讓進!
時鬱眉頭緊皺,也想到了去借個學生證。
不過這時候,他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人影。
那天在姐姐房間,這人被姐姐一手刀敲暈了。
沒想到他也是這個學校的。
他身上戴著一個牌子,風一吹就動了起來。
快七點半了,天基本黑了,時鬱並沒有看到牌子上麵寫的是什麼。
但是他覺得,如果能拿到這個牌子,肯定能出入大禮堂。
這人剛才出來,門口的人並沒有仔細看他的樣子。
男人神色不悅的往拐角處走,時鬱眼底帶著幾分笑意跟了上去。
他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到了沒有什麼人注意的拐角處,點燃了一根煙。
時鬱眼底爬上了幾分陰鷙。
他撿起路邊的一根棍子,張望四周沒有人,狠狠一悶棍打在了男人的頭上。
那天看姐姐敲暈彆人之後,他回去就認真了解了一下這方麵的知識。
現在的他無法用手刀敲暈一個人,但是用棍子還是沒問題的。
男人“砰”的一聲倒了下來,手上的煙掉在了一旁,還冒著火光。
時鬱抬起腳把那個煙頭踩滅了。
彆到時候起火了,影響姐姐演出!
拿到了牌子,時鬱看了下,話劇導演。
時鬱單指推了推眼鏡,低頭看了下倒在地上的人。
有些不理解。
這玩意也能當話劇導演?
兩隻手拿著牌子掛在了脖子上,時鬱鎮定的往大禮堂走去。
李洋是有點胖的,時鬱這段時間在好好吃飯補身體,但依舊屬於比較瘦的。
可工作人員並沒有多看他,隻瞅了眼牌子,就放他進去了。
時鬱腰板挺的很直,絲毫沒有偷感。
據他所知,話劇都展演了,導演的工作已經完成了。
現在來到現場,也就是看看自己的工作成果。
時鬱靠在牆邊上,雙手抱懷,就這樣看起了演出。
畢竟是學生作品,整個話劇其實並不成熟,一個多小時有些太長。
而女主像是沒有經過排練一樣,頻繁出錯,這讓時鬱很沒有耐心。
隻有林淺出來的時候,他的目光才會放在舞台上。
林淺穿著紅色紗裙,腳腕上還戴著一個鈴鐺,叮叮當當的聲音像是砸在他的心上。
時鬱眼底露出幾分瘋狂,當場拿出手機,在手機上畫了起來。
手機畫畫並不方便,但時鬱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手。
他要留下姐姐這個樣子!
當有了事情乾之後,時間就過的飛快。
林淺的戲份不多,時鬱不能一直在舞台上看到她,隻能憑借記憶在畫。
燈光亮起,時鬱手機裡的畫也畫的差不多。
絕美的少女慵懶倚靠在美人榻上,白嫩的腳尖微抬,一個小小的鈴鐺纏繞在腳腕上。
漂亮的像是來自山間的鬼魅,輕易就能攝人心魄。
很多細節還需要完善,但現在的成品讓人望一眼就能認出是林淺。
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了她瘋批傲慢的神韻。
這是時鬱第一次畫人像,他其實畫抽象畫比較多。
畫風都非常陰暗。
這次很不一樣,畫麵明亮,顏色鮮豔。
抬起頭的瞬間,林淺也正往這邊看過來。
時鬱呼吸頓時一滯。
姐姐太美了,他的畫能展現出來的不足萬分之一。
她的眼底出現十足的詫異。
時鬱勾唇笑了起來,無聲的喊道:“姐姐!”
其他人都被攔住了,隻有他進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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