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乾朝著場外弟子們點頭示意,弟子們爆發出更熱烈的歡呼聲。陸乾囑咐江青楓將他們帶回住所,於是這二十個小修士一麵激烈討論著,一麵戀戀不舍地走了。
陸乾誠懇地說:“若無周老,我又怎能有今日的成就?在我心中,您就是我的老師。雖然神識略有增長,但還需周老多加教導,這陰陽、奇門五行大陣,我隻是囫圇記了口訣,背了些心得體會,還有許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難不成陸乾真有什麼依仗?不可能,我就不信了,同為練氣後期,他能有這樣的神通!
許英才、陳偉咬了咬牙,交談幾句,又給弟子打了一會兒氣,終於是做好了準備。
“好!”場外白桃重重拍掌,率先叫好。林樂呆呆地看著,眼中憧憬豔羨的光芒幾乎就要溢出。
第三息。
他們作為練氣後期,能夠操控兩件法器,但現在兩件法器放出,竟然都是高階防禦法器。
三枚陣基劇烈震動,陸乾神識輸送之間,三種靈氣抽添結合,一點金光驟然誕生。瞬息之間,在場修士都覺得一股鋒銳的寒意直逼周身,皮膚之上汗毛直豎,就好像有人將鋒銳之刀刃架上了自己的咽喉。
金燦燦的魚潮湧動翻卷,上百條扁平怪魚向著四人猛撲而去!
但事到如今,已經沒有退路,這兩人一咬牙,拚命調動神識,終於又打出了幾道練氣高階符籙,化為幾道藤蘿大網,泥流旋渦,將幾人的防禦又加了一層。
玄機子重重點頭:“原來是它,不錯,不錯!”
目光與滿臉感慨的玄機子相接,一老一少相視而笑。
許英才和陳偉怒喝一聲,四人站成兩前兩後,四道顏色各異的防禦法器光罩升騰而起,疊加在一處,將四人牢牢護住。
“鰈潮庚金神劍!”玄機子癡迷地看著這道魚潮,“雖是魚形,但其實每一條魚,都是一把小小的庚金神劍!”
校場之中,陸乾和清麗山、流花穀的四名修士對麵站立,表情平淡,古井無波。
陸乾再次調動神識,轉動陣基,鰈潮庚金神劍升入空中。也就在此時,陣圖上的靈晶靈氣耗儘,碎成一片石粉。
玄機子老懷大慰,拍拍陸乾的肩膀:“陸小子,乾得不錯。我雖然也有識藏,但整體神識也就普通練氣後期的兩倍多,還達不到築基初期的水平。而你的識藏比我強的多,現在已經接近築基中期的門檻了。我的五行大陣,真的沒傳錯人。”
他在想,一會兒到底該用哪種三重變化,才能順利擊敗他們,而不是將他們直接打死?
對這些表忠心的話語,陸乾也就隨便聽聽,不過表麵功夫還是得做,當下他上前幾步,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將兩位掌門扶起:“有兩位相助,實在是我雲山派之福。今後大家都是一家人,就不必如此生分了。”
“之前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宗主海涵原諒。”陳偉補充道,“今後隨時隨地,我們兩派修士都聽憑宗主調遣,哪怕刀山火海,戰至最後一人,也決不退縮!”
直麵這道金燦燦的魚潮,清麗山、流花穀的四人隻覺得周身刺痛,猶如刀刃刺入,頓時臉色大變,雙股戰戰,控製的法器都顫抖起來。
雖有幾次切磋,但這也是顧霓裳第一次看到陸乾施展這種變化,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
這就是我雲山派的掌門呀!
半空之中,上百條金色怪魚湧動而起,遮蔽了校場上空,彙成了一道金燦燦的河流!
鋒銳之意從天靈直衝而下,周圍的小修士們哎喲哎喲,嚷成一團,跌跌撞撞地退開好幾丈遠。
這,這是什麼陣法變化!怎麼會有這等聲勢!
百條怪鰈一息之間,扯碎所有防禦,直撲四人。
看來隻能用那個了。
鰈潮撲到眼前,死亡的陰影攥住了他們的心臟,許陳兩人聲嘶力竭地大喊道:“饒命!饒命!”
在一眾修士或是興奮,或是擔憂,或是凝重的目光中,玄機子大喝一聲:“開始!”
但也就這一擦之下,四人肌膚之上,忽然出現無數細小血痕,鮮血瞬間滲出,看起來十分淒慘可怕。
第一息。
許英才大聲回答:“宗主神威,我們都是心服口服,今後單憑驅策,絕無二心!”
下一瞬間,魚兒一個甩尾,光芒奪目,刺痛眼球!這一條魚兒,忽然間化出百條虛影,又在銳利的尖嘯聲中全部凝為實體。
半個時辰以後,清麗山、流花穀的附庸儀式,在碧潮山大殿中正式舉行。
尖嘯聲中,鰈潮庚金神劍重重砸在防禦半球之上!
第五息。
這一重重的防禦,一層層的光罩,將四人裹成了一個半球。
五息時間,勝負已定!
陸乾儘力讓自己的神識向“鏡”字訣靠攏。在鰈潮撲上四人的那一刹那,神識微動,這一道金燦燦的鰈潮,倏忽之間分了開來,百條鰈形神劍靈活至極地從四人身邊擦過。
下一刻,歡呼雷動,彩聲潮起,幾十個修士漲紅了臉,大聲喝彩,滿臉驕傲,心中自豪滿滿。
但見他如此,四名修士卻越發緊張,兩個弟子更是有些顫抖起來。
瘋仙子舔了舔紅唇,眼神勾魂奪魄,有意思,他又有進步。要麼等一會兒……不,現在還沒什麼用處,還是多等一段時間,揍起來就更過癮了……
陸乾問了一些兩派情況,得知現在清麗山有修士十六人,十三名練氣中期,三名練氣後期,而流花穀有修士十五人,十一名練氣中期,四名練氣後期。
這兩派的練氣初期修士,都在數月前留守山門時,被陸乾領著三派殺了個乾淨。
劇情即將來到雲山派,周家,三派五家聯盟,但這聯盟的名號我想不好。各位看官老爺中臥虎藏龍,不如發揮創意,幫忙取一個合適的名字?要我取的話,就變成“碧玉聯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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