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被指責的滋味並不好受。
她變得越來越不開心,越來越自卑,麵對自己的丈夫,畏懼惶恐外麵的言語,愛的極其自卑。
這些事情,她甚至不敢告訴陸蘭序。
怕陸蘭序也和她說,她做的確實不夠好。
當她拚了命的想要做好陸太太,卻因為陸蘭序的優秀,無論她做得多好,都會有人看不順眼她。
可是憑什麼?
她想要做什麼,還需要彆人來挑三揀四麼。
為什麼都要來和她說,卻從沒有人和陸蘭序說,還不是因為在外人看來,自己配不上陸蘭序。
能嫁給他是祖墳冒青煙。
祝穗歲的眼神冷了下來,盯著於曼曼看了一番。
莫名的。
於曼曼竟然覺得祝穗歲這個眼神,十分的令人恐懼,甚至還有一種上位者才有的銳利。
然後。
她就看到這個女人笑了。
祝穗歲笑起來就更好看了,原本就豔麗的容顏,此刻更顯得明豔動人,四周圍的一切在這一刹那,都變得黯然失色。
她看向於曼曼的眼神漠然,連輕蔑或是憤怒都沒有,毫無波瀾,就像是在看一條狗,紅唇輕啟。
“那怎麼辦呢?偏偏蘭序就是願意為我做這些,畢竟我們是夫妻,我們名正言順。
我就算再任性再無理取鬨,他就是樂意寵我慣著我,我哪怕想要天上星,他都能不眨眼的替我去摘。
而你呢,你隻能在角落裡陰暗的看著這一切,然後嫉妒到發狂,嘖嘖,你可真是可憐。”
於曼曼不敢置信的聽著這些話。
無疑這番話,戳中了她最隱晦心思。
再聽祝穗歲的語氣和話語,囂張至極,毫無半點悔意,甚至還以此為樂。
於曼曼感覺自己要嫉妒瘋了,自己視之為掌上月的存在,他那麼的高潔優秀,本應該高高掛起,而不是像個普通男人一樣,為一個女人做那些事情。
哪怕那個女人,是他的妻子!
於曼曼死死的咬著牙,“你不過就是命好,借著那份恩情,才能嫁給陸政委,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竟還說這般難聽的話,我實在是沒想到,陸政委的妻子是如此粗鄙之人,真是苦了他這樣好的人。”
“你以為如果不是陸政委足夠好,他會願意為你做這些?你糟踐誰不行,非得糟踐他?”
祝穗歲隻覺得可笑,“陸蘭序再好,那也是我的丈夫,在我們沒有離婚之前,他對我好是出於什麼,我想都和你無關吧?”
“你敢跑到我麵前來說這些,卻不去和陸蘭序說,怎麼?是你不願意麼,還是說你不配?”
“你又是什麼身份來打抱不平的,你以為你和我說這些,我就能夠痛定思痛,消極的認為自己也配不上陸蘭序,給你騰位置了?”
這話。
無疑是說中了於曼曼內心最深處的想法。
她覺得祝穗歲不配,是因為她覺得自己可以做的比祝穗歲更好。
可這樣的心思,是不能說出來的。
這是不被道德所允許的。
於曼曼神色狼狽了幾分,她反駁道:“我沒有,你不要汙蔑我,我和你說這些,不是為了你說的這個,隻是希望你對陸政委好一些,能跟他這樣的人在一起,你應該知足,應該學著做一個好妻子,除此之外,我沒有彆的私心,我從來沒有去單獨找過陸政委,也從未靠近過他。”
沒錯。
她隻不過是為陸蘭序心疼和委屈罷了。
祝穗歲聽著這番話,冷笑了一聲,“那是因為你不配,像你這樣臭水溝裡的老鼠,怎麼會敢去找他,你隻敢來找我,因為你覺得我好欺負,你覺得我會為此而羞愧,可是你也不想想,你自己是個什麼玩意,還敢來跟我說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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