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山芸沒想到祝穗歲會反問自己,她愣了一下,隨後臉色更難看了。
“穗穗,你就算不為了陸家著想,總得為了蘭序著想,他是你的丈夫。”
祝穗歲哦了一聲,笑著道:“可蘭序覺得,我參加高考是好事,他並沒有阻攔我,母親,我覺得這個事情,您就彆操心了,我自個的事情,苦果我自己嘗,要是真的落榜了,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不是?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就先出去了,還得繼續看書呢。”
焦山芸沒想過,自己都開口了,家中竟然還有人會反抗自己。
特彆是這人還是祝穗歲。
以前的祝穗歲,懦弱歸懦弱,可到底算是聽話。
焦山芸覺得還算是讓她省心。
可這會兒,竟是如此的油鹽不進,氣得她夠嗆。
其實焦山芸這人也算是彆扭。
先前祝穗歲敢反抗陸雪珂,看的焦山芸覺得舒心,沒有丟了他們三房的臉,可這會兒看祝穗歲敢反抗自己,她就不行了,隻覺得祝穗歲是想要造反。
可偏偏如今焦山芸還不能做什麼,難不成她真的去阻止祝穗歲麼,那回頭等人一告到老爺子那裡,她估計得挨一頓批。
這讓焦山芸竟是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她隻好道:“行,既然你不聽我的,我也管不著你,我倒是要看看你這麼有自信,到時候能考上什麼‘好’學校。”
祝穗歲沒理會。
反正她心裡這口鬱氣算是出了,她輕快的離開了書房,心情顯然不錯。
其實拒絕彆人,也不算是什麼難事。
這輩子就是得讓彆人都知道,她祝穗歲不是什麼好招惹的。
不過這次算是得罪了焦山芸,現在還是同一屋簷下,祝穗歲還是嫌麻煩,到晚上的時候,她準備問問陸蘭序,到底什麼時候搬出去。
他要是哄騙自己的。
那就到白凝雨那邊房子有戲了,她直接搬去新買的房子裡。
反正她不想再和公婆住在一起了。
自己現在手裡有本古籍,還有個小酒杯,往後再要買點什麼東西的話,難不成都讓焦山芸給翻出來看一遍?
想想祝穗歲就煩。
等到全家都出去上班了,祝穗歲看了會兒書,這才在十點鐘的時候出了門。
到了胡同。
祝穗歲要來的消息,白凝雨早就知道了。
早早的就在院門口外等著。
瞧見祝穗歲的身影,趕緊把人拉進了屋子裡。
“聽我哥說你今天要來,我把爐子燒得熱熱的,就等著你來呢,外頭冷吧。”
大冬天的,外麵自然是冷的。
隨後瞧見祝穗歲手上一堆書和資料,呀了一聲:“怎麼這麼多書,我也沒讓你買這麼多啊,你怎麼全都搬來了。”
說著,便幫祝穗歲分擔了一部分。
等書本放在桌子上。
祝穗歲甩了甩酸痛的手臂,解釋道:“有一部分是按照你買的,有一部分是陸蘭序去問教育局的朋友要的,這些資料上麵,全都劃了重點,我想著你也需要,就全都帶來了,你也好趕緊抄一遍。”
這份禮,簡直是直擊人心。
白凝雨當下就感動的,眼角泛出了淚花。
“你說你,這麼重要的東西都想著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祝穗歲笑道:“凝雨,要不是你的話,我還沒想過高考這回事,你沒對我藏私,而是給我寶貴的意見,我自然也要投桃報李,咱們是朋友不是麼?”
白凝雨聲音就有些哽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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