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
矮小男人臉色頓時變了。
這盤子,二爺可說了。
要完完整整的帶回去。
要是多了點什麼痕跡的,那就不是完完整整了。
他們做那麼多的事情,為的就是得到這個盤子,要是盤子沒了,那他就交不了差了。
想到這。
矮小男人自然是失了神色。
祝穗歲猜準了。
這幫人不會比自己還豁得出去。
他們是來辦事的,辦的是海二爺的事。
這位海二爺,可不是個簡單人物,要是自己真摔了這個盤子,跟這幫人玉石俱焚,那這個矮小男人這事情就辦臭了。
到時候恐怕那位海二爺,隻會把氣撒在這幫人的身上。
祝穗歲是挺舍不得這個宋代鈞窯的,可這會兒,不能表現出來。
她依舊高高舉起,淡淡道:“你那碎了的盤子,我瞧了瞧,應該是仿製的吧,值不了多少錢,卻想要換我這個貨真價實的,這買賣倒是被你們做的吃相夠難看的。”
在第一時間。
盤子碎掉的時候,祝穗歲就看了一眼。
什麼霧氣都沒有。
擺明了就是假冒的。
這話一出。
矮小男人眼睛緊盯著宋代鈞窯,生怕祝穗歲的手一滑,就掉下來了。
他大氣都不敢出,但還是忍不住反駁。
“你憑什麼說我這個是假的,你要覺得是假的,我們完全可以找文物商店的專家來鑒彆。”
祝穗歲嗤笑了一聲,神情輕蔑。
“誰不知道海家的絕活是瓷器製假,幾乎能做真假難辨的地步,想來這個盤子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海二爺出手的吧,找文物商店的專家,保不齊會打眼,我倒是認識個更厲害的人物,琉璃廠嚴家的嚴老爺子,我想夠權威了吧。”
雖說海家的手藝好,可瓷器製假這種,還是得長年累月的學習。
像那位海二爺,依照祝穗歲前世知道的,手藝能糊弄絕大多數的專家,但並不是能真的做到以假換真的地步。
要不然的話。
海二爺直接製假就成了,還費心思收這些真貨乾什麼。
動蕩的那十年裡。
他沒有機會見到很多的瓷器寶貝,如今想要收這些,恐怕也是為了讓自己的絕活,更上一層樓。
這才是這位海二爺,對這個盤子勢在必得的原因。
嚴家的名頭很好用。
在四九城都是出了名的。
矮小男人一聽,臉色自然鐵青。
他眼神凶光明顯,“臭婊子,你膽敢壞我好事。”
說罷。
他同其餘幾人交換了眼神。
瞧見這一幕。
白凝城這會兒懊惱不已,隻覺得是自己不聽祝穗歲的話,惹來了這麼一幫麻煩。
這會兒就算是摔了盤子,這幫人要上來做些什麼,他都要先護著祝穗歲的安全再說。
要不然。
他還做什麼男人。
想到這。
白凝城就擋在了祝穗歲的身前,把她護的牢牢的,低聲道:“穗穗,你彆管我了,這事情因我而起,等會兒他們要是敢動手,我護著你跑,你彆回頭,彆管我。”
看他這樣。
祝穗歲雖然無奈他的愛財程度,卻也知道他這人沒什麼壞心眼。
自己已經管了這檔子閒事,也不可能真的丟下白凝城不管。
她看向那幾個人,心裡明白這幫人是想要來硬的了。
這個胡同口偏僻,又冷清。
她和白凝城就兩個人,這幫人真想要來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