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穗歲的神情太無辜了。
嚴子卿心裡想,難不成真的不是她?
還是說祝穗歲太會偽裝?
嚴子卿沒忍住,又問了一遍,“真的不是你乾的?”
“我哪有這個本事,要真有的話,我就不來找你了,我本來過來就是想著來問你,要是海二爺來琉璃廠找我,還想著要這個盤子的話,你能幫我鎮個場子麼,現在看來不用了。”祝穗歲覺得嚴子卿對自己的誤解很深。
她又不是什麼超級牛逼的人物。
前世就沒混出什麼名堂來,連當彆人的太太都當的一塌糊塗。
這輩子機緣巧合,進了古玩圈,但也要慢慢積累人脈,現在說句難聽的,捏死她跟捏隻螞蟻沒區彆。
祝穗歲不是那種自負的人,就算有了這雙鬼眼,也沒覺得自己天下第一,就此高枕無憂了。
她反而想要利用好這雙鬼眼,讓自己學到更多的東西,畢竟異能是意外,什麼時候沒有都不一定,但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才是自己的。
嚴子卿一想,也確實是這個理。
不過。
他又問了句,“你玩這個,陸家人不知道?”
其實他想問的是,陸蘭序知不知道。
想到上一回兩人的照麵,他能敏銳的感覺到男人強大的氣場,和對自己的敵意。
既然對祝穗歲這麼上心,兩夫妻的感情應該不錯,不然也不會特意來接她,嚴子卿沒談過對象,也沒結過婚,不懂夫妻之道,但又覺得祝穗歲和陸蘭序的氛圍,有點奇怪。
提及陸家人。
祝穗歲就明白,嚴子卿應該是以為,自己回去後和陸家人說了,導致陸家人對付的海二爺。
邏輯上說得過去。
畢竟她是陸家兒媳婦。
關於這些事情,算是私事,祝穗歲也不想說太多。
她道:“你也知道,這行危險,沒必要和他們說。”
說完,又看向嚴子卿,提醒了一句,“我把你當朋友,海二爺的這些事,你也彆和陸家人提及。”
嚴子卿微蹙眉。
“你丈夫也不提及?”
聽到陸蘭序的話題,祝穗歲眸色淡了幾分,點頭:“也不用。”
他都想給嚴子卿安排的妥妥當當,完全沒把人當外人,就像是迫不及待的把自己這個包袱扔出去,有什麼好跟他說的。
嚴子卿沉默。
彆人的家事,他也不想問太多。
嚴子卿道:“看來確實不是你做的。”
祝穗歲笑了起來,“這位海二爺,你自己都說了,做事情無所不用其極,為了利益什麼都能乾,他這樣的人,估計隨隨便便仇人都有上百了,出事情也不意外。”
也是這麼個理。
既然解決了海二爺這個事情,祝穗歲算是放下了心裡的大石頭,能安安心心的回娘家去了。
嚴子卿問:“你這次要待多久?古籍修複還要段時間。”
那本宋代古籍,還是有些遭了罪,所以修複得更細心一些。
祝穗歲想了想道:“過了臘八吧。”
等臘八之後,再過大半個月,就能過年了。
這回,一家人能一起過年了。
嚴子卿沉吟,“那我儘量臘八那個時間來,咱們跑幾天的鄉下。”
“都成,你要是忙的話,我就自己去跑,你不用著急,以後有的是機會。”祝穗歲看出嚴子卿其實是沒時間跑來跑去了,隻是礙於是他提出的邀約,所以才想著抽幾天時間出來。
對此。
嚴子卿道:“隻是修複古籍的事情罷了,要不了那麼久,這樣吧,我就約定好臘八後的日子,在翼城碰麵。”
“成。”
祝穗歲跟人告彆。
明日早上便要出發。
她東西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
大包小包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