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海家後人的事情。
嚴老爺子微微蹙起眉頭,“這小子做事陰險狠戾,為達目的誓不罷休,多少好東西就這麼糟踐在了他的手裡,如今怕是那舍縣有什麼寶貝出世了,叫他手底下的人知道後,他不放心才要親自跑一趟,如此看來,這舍縣你哥還是不去的好。”
對於海家人,嚴老爺子向來敬而遠之,畢竟不是一路人。
他們家走的是正路子,有家規祖訓在,做事情自然會留一線,看的更重要的是文物傳承,而那海二爺,卻是個混不吝的人,重利的很,隻要是價值高的寶貝,勢必要得到手。
雖然兩家井水不犯河水,海二爺哪怕是小人,倒還是會給嚴家三分薄麵,畢竟混這個圈子,還是要人際關係的,要是真得罪了嚴家,海二爺也沒什麼好處,不過這一切都因為兩家不同的利益道路,真要是碰撞上那姓海的好處,誰知道對方會乾什麼。
聞言。
張霜霜自然是憤憤不平,“憑什麼要咱們避著走,嚴家也不輸海家的。”
嚴老爺子知道她性子直接,語重心長道:“你哥有底線,那小子卻不一定有,到時候你說吃虧的是誰?”
這倒也是實話。
張霜霜悶不作聲了。
此時。
不遠處緊閉的房門卻打開了。
嚴子卿修複完了一部分,正打算出來拿材料,就聽到了這件事情。
他當即凝重了神色,朗聲道:“爺爺,若是如此,本來舍縣可去可不去,這回我還真得去。”
看到嚴子卿出來,張霜霜眼睛一亮,立馬高興的跑了過去,“子卿哥哥,你出來了啊。”
嚴子卿微微頷首。
他走到了嚴老爺子的麵前,看出老爺子臉上的不讚同,又道:“爺爺,你也知道海宸琰的處事風格,他這幾年收集了不少珍奇古玩,能讓他心動的寶物,恐怕不是凡品。”
嚴老爺子道:“正因為如此,他特意從四九城南下,自然是勢在必得,到時候你去了,隻會給你引來麻煩。”
海宸琰手底下的人不少,大多數都是三教九流之徒。
這樣的人遍布各地,若是真的心一狠,哪怕是嚴家的名頭也不好用。
四九城誰都給嚴家一個麵子,出了四九城,那可就不如海家那小子的人脈廣了。
嚴子卿卻是道:“爺爺,你可有想過,為何海宸琰會特意去一趟麼,能讓他重視的東西,哪怕是珍品,卻也不必親自跑一趟,我想這其中可能是有原因的。”
“你的意思是?”嚴老爺子看向他。
嚴子卿:“這些年海宸琰雖然得了不少好東西,也賺了不少錢,卻到底是出身不太光明,他要想在這個圈子裡闖出名堂,總得搭上可用的人脈,前些日子,我正好收到了一封拜帖,段瀝青想要搞一場小型鑒賞會,邀請我出席。”
八十年代都還是經濟複蘇的年代,若是民國時期,這樣的古玩鑒賞會自然不會少。
這本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情,隻是到了這個年代,大家都沒有這個心思去起頭,其一是風口浪尖,對於政策上,大家都還是偏敏感的,不敢太過於大張旗鼓,其二是沒人想要去做這個出頭鳥,都是自家發家,不願意貢獻出自己的人脈來。
不成想,倒是段家先動了這個心思。
嚴子卿收到帖子的時候,就在想既然邀請了自己,恐怕也邀請了不少行家。
這樣的機會,海宸琰會放過?
他若是能進去,就能正式立足了。
而那組織者,自然也是有一定名望的,他若是邀請了嚴家,就說明是想要結交正路子,不管是打什麼主意,但保險起見,第一場鑒賞拍賣會,絕對是不會冒險去邀請海宸琰的。
海宸琰要是想要去,就必然得有敲門磚打動段瀝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