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價值最高的,也就是紅色霧氣,倒是沒瞧見什麼藍色霧氣以上的。
可遇不可求啊。
祝穗歲也不貪心,以數量取勝,加起來利潤也很可觀。
七八樣下來,也就花了一百多塊錢罷了。
逛著逛著,祝穗歲來到了一處地攤前。
一個物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是一幅字畫。
祝穗歲驚訝的是,這幅字畫的顏色,是很淡的綠色霧氣。
這倒是稀罕了。
之前那魂瓶,是濃鬱的紅色霧氣,這字畫卻又是淡綠色的霧氣。
所以這是新顏色,還是內裡有什麼乾坤?
除此之外,這個攤位上,還有一樣寶貝是藍色霧氣,其餘的也多數是紅色霧氣。
這個攤主,倒是收了好些寶貝啊。
祝穗歲將小板凳拿了過來,直接坐了下來。
聽到動靜。
原先一直低著頭的攤主,此刻抬起了頭。
他穿著笨重,將自己包裹的很嚴實,狗頭帽遮住了整個腦袋,還在臉上戴了口罩,捂得嚴嚴實實,唯獨剩下一雙眼睛。
那眼睛怎麼形容呢。
黑色琉璃般透亮,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睫毛濃密,將眼睛襯的更為深情。
若是心智不夠堅定的,這攤主的眼睛看過來,就酥麻了一半了。
不過祝穗歲倒是並沒多看,而是道:“老板,這字畫你怎麼賣的?”
好看的人她看得太多了,自己就足夠好看了,還有陸蘭序,那也是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對著一個陌生人,祝穗歲還真犯不著花癡。
這還不如能賣錢的古玩好看呢。
而那攤主,在看清楚祝穗歲之後,微微眯起眸子,隨後撓著頭,一臉憨傻:“我這裡隻換不賣。”
還有這回事?
祝穗歲之前沒碰到過,現在聽了自然稀奇。
她對那字畫到底是有些感興趣,自己手裡有綠色霧氣的宋代鈞窯,價值不菲,那淡綠色霧氣的字畫,肯定不會差。
要是沒瞧見也就罷了,如今瞧見了,到底是心癢難耐。
她想了想道:“那你想要什麼?”
攤主的聲音聽起來很憨,“你有什麼?”
祝穗歲拿不準這個攤主的意思,但覺得他和其他攤位上的老板不同,雖然打扮的很普通,也很不起眼,可有些人哪怕再偽裝,也是沒法裝的十成像的。
這個人感覺有點裝傻的意思。
估摸著是懂行的,隻是在這扮豬吃老虎呢。
祝穗歲就不能用先前對其他那幾個攤位的方法了,不然在這人眼裡,恐怕就跟看小孩似的看她耍把戲。
祝穗歲心裡不免歎口氣,看來想要把那幅字畫給收了,不是什麼簡單事,自己得大出血一下,還得跟人在這拚演技。
她將目光落在攤位前看了看,想了想就把先前得的筆筒拿了出來。
祝穗歲覺得,這人或許感興趣。
看他攤位上,都沒有什麼竹雕,當然這也是一種試探,要是攤主能看出來這是周灝的早期作品,那說明這人確實不容小覷。
她問:“你看看這個能不能換?”
其實祝穗歲還是有些虛,用紅色霧氣換人家淡綠色霧氣的東西,要是真懂行,難保不會拆穿自己。
不過攤主看了一眼之後,眼神變了幾分,眸色轉變深邃,說出來的話卻是不好聽:“一個破竹筒,也想拿來換我的字畫?”
“你就說行不行,不行拉倒。”祝穗歲也沒再慣著他,因為她剛一直在注視攤主的眼神,有注意到他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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