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這時。
第三人的聲音加入了進來。
“二嫂,既然是不知道原委的事情,你何必多說呢,先前父親剛在飯桌上說過,任何影響陸家人團結友愛的話和事,都不要再出現,否則就不要再出現在他麵前,你可是忘記了?”
這聲音一傳來,兩人立馬看了過去。
尤蓉瞧見焦山芸,倒是愣了一下。
她是拉著人到了角落裡,和吳秀芝說了幾句,自然是避著人說的意思。
可沒想到,被誰聽到不好,竟然被焦山芸給聽到了。
焦山芸氣場還是挺強大的,她雖然是女流之輩,但在單位裡不說是個一把手,也是說一不二的存在,因為她這人就是強勢,又有點本事。
她這麼一出現,到底是讓尤蓉嚇了一跳。
再聽她說的話,尤蓉自然知道,這事從頭到尾都被人聽全了。
尤蓉臉色難看了幾分,勉強笑了笑道:“山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隻是和秀芝說了幾句貼心話罷了,怎麼還扯出老爺子說的話來了。”
對此。
焦山芸隻是淡淡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這一點難不成還需要我來教二嫂麼,先是穗穗娘家人來四九城的事情,你已經犯了口舌,後又是在秀芝麵前搬弄是非,話說的含含糊糊,就是想要叫秀芝胡思亂想,可雪珂的調任,我也看過,雖然是去了津市,卻是個能曆練的好差事。”
“雪珂是陸家的人,又是四房唯一的孩子,在陸家沒有重男輕女一說,津市那邊的工作要是乾得好,這點苦吃過去了,往後調回來,那絕對是要往上升的,這樣一來,她的性子磨一磨,後半輩子就不用像其他大院子弟那樣混吃等死,到底是能為自己的未來做一做主,也能把四房這一脈傳承起來。”
“這本來就是再正常不過的安排,可你卻愣是把這件事情,放在了得罪穗穗的事情上,這不是讓陸家家無寧日,又是什麼?!”
其實對於尤蓉,焦山芸倒沒有看不上的意思,在她看來,人已經進了陸家門,那就是一家人。
她又一直在老爺子身邊照料,不說功勞,到底是有苦勞在的,更何況多年守寡,這一聲二嫂,她能在麵子上過得去,倒也算是叫的真心。
可自從上一回,自己被挑撥了一回,跟陸蘭序吵了一架,又對祝穗歲生了不滿,要不是兒媳婦回來後解釋了一番,又提出了其中的疑惑點,她還真沒覺得尤蓉有問題。
如今想想。
尤蓉若是真心在陸家過日子,她自然是尊敬的,可要是想要搬弄是非,那就是惹人厭煩了。
以至於到了今日,她對尤蓉就多了幾分關注。
吃完飯後,見尤蓉帶了吳秀芝去偏僻處說話,她就有了疑惑,畢竟一個是挑撥是非的人,一個又是擺明了因為女兒對祝穗歲有不滿的人,兩個人湊在一塊,她當然上了點心。
悄悄跟了上來,卻不想就聽到了這些話。
焦山芸是聰明人,哪能不知道這對陸蘭序的影響有多大。
隻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能叫吳秀芝對陸蘭序生怨,要是自己沒有發現的話,那這就成了四房的膿包,一旦發酵,陸家就不是堅不可摧的鐵桶,到時候若是有人趁機搞破壞,影響的會是陸蘭序的前途,乃至整個陸家的興盛!
焦山芸不會小看任何一個人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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