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從這樣的安排下達後,信就知道,這又是趙高在後麵搞鬼。
不過,信已經無所謂了,他找到了自己一生應當做的事情——輔佐太子。
至於粱,他過去和自己是同僚,一同侍奉大王,二人曾經共事過一段時間,對彼此都滿意。
冬天的雨,下得冷颼颼的,濕氣到處肆虐,鑽到褲腿裡,就像是刀子和針一樣,狠狠地刮著、刺著自己的骨頭。
旁人沒有皮膝護著,早就受不了了。
而扶蘇根本沒有想要回去的意思,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來,他恨不得在宮外紮營。
“太子——還宮吧。”陳粱打了個哆嗦,勸扶蘇先回去。
“宮裡有什麼好玩的。你看這些庶人,他們多快樂啊!”
“太子是太子,貴為君。怎麼能說庶人的生活快樂呢?太子不應該再講這樣的話了。大王聽見怕是又要責罰太子了。”
所謂責罰,不就是罰我十天半個月不許出羽陽宮嗎。
嬴政這個父親的把戲,也就那樣吧。
其根本目的無非是不讓自己和外臣接觸罷了。
多此一舉。
粱感覺的出,太子不甚喜歡自己。
可是他是趙高專門派來看管太子的,趙高說了,不許讓公子接觸任何大臣,若是有了接觸,就要把接觸所說的話都記下來,一字不落地稟報於他。
粱豈敢不聽。
得罪趙高,家裡一家老小的性命怕是都要沒了。
隻是,他觀察了太子很久。發現太子本性並不壞,隻是不喜歡被關在宮裡,所以這樣總是表現地對周圍的人、周圍的事情很厭惡。
像太子這樣烈的性格,也許能夠折服那個人。
“太子——最近宮裡來了一位貴客,被大王禮遇,此時正安排在芷陽宮裡。”
“何人?”
“從韓國遠道而來的公子。”
“韓非?”
扶蘇發出一聲驚呼,回過頭來看到身後隨行的郎衛們眉鬢處都落著薄薄的霜雪。
“太子竟然知道這個人。”粱臉上寫著疑惑。
從沒有人告訴過扶蘇,鹹陽宮裡來了一個叫韓非的人。
扶蘇隻好解釋,“我在章台宮見過這個人的文章。所以以為是他。”
“太子喜歡韓非的文章嗎?”
“看不懂。但是君父說,韓非這個人有大才。”
不過,韓非入秦為臣,比曆史上的提前了半年吧。
他被關在王宮裡,幾乎等同於不問世事的狀態,已經不知道秦國打到哪裡了。
這麼看來,嬴政已經發兵去攻打韓國,迫使韓王交出韓非了。
舉國之兵,去索要一個庶公子來輔佐自己。
這像嬴政能乾出來的事情。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我能去見他嗎?”
“臣可以向大王稟報。”
扶蘇悟了。
粱的意思是,隻要他聽梁的話,梁就會求嬴政達成自己的願望。
“那還不快去!我正愁無良師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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