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霜惡狠狠的看著我,似乎在警告我,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我要和你同歸於儘。
對於汙蔑我和殺人凶手有關這件事,她太自信了。
自信的我有些心虛了。
林晚桐身上確實有太多的秘密是我沒想到的。
我自己也知道,林晚桐和殺人犯絕對有某種交易。
偏偏,我就重生到了林晚桐身上。
“既然如此,還請兩位近期不要離開海城,自覺配合好我們警方的調查和傳訊,保證隨叫隨到。”陸哲看了我一眼,準備走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你說你和程秋桐是很好的朋友,前段時間她在夜色差點被人猥褻這事兒,你知道嗎?”
我知道陸哲在試探我。
我冷漠的看了傅殷雷一眼。“桐桐跟我說過,那天是趙傑給她發了消息,說傅殷雷在夜色喝多了,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桐桐跟我說的時候很著急,我還勸她說這麼大的雨,過去不安全。”
傅殷雷的身體僵了一下,他心虛。
他低下頭,死死的握著雙手。“彆說了……”
他不想聽。
可我偏要說。
“程秋桐淋著雨,打車跑去夜色才發現,傅殷雷根本沒有喝多,是他和那些狐朋狗友打賭,看看和舔狗一樣的程秋桐,到底多長時間能趕過來。”
那天,他們都在嘲笑我。
說我是傅殷雷的舔狗,有人說我十分鐘能到,有人說我二十分鐘能到,總之,他們用儘一切卑劣的言語和手段刺激我,嘲諷我。
那時候,我傻傻以為,傅殷雷真的喝多了,這麼大的雨,肯定不安全。
那麼大的雨,電閃雷鳴,我在一個我最害怕的夜晚,克服恐懼去見他,換來的卻是肆無忌憚的淩辱。
“彆說了……”傅殷雷身體在發抖,他後退著,像是在求我彆說了。
“程秋桐最怕下雨了,她害怕打雷,害怕在雨天坐車,因為她父母就死在一個大雨天的車禍裡!”我偏不,我偏偏要說!
“她明明那麼害怕,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都要哭了,可她怕你出事啊,她還是去了!結果呢?你縱容劉彬侵犯她!縱容你的那群狐朋狗友歡呼雀躍的看她笑話,你任由他們踐踏她的尊嚴,撕碎她的衣服,把她壓在沙發上,企圖……”
“彆說了!”傅殷雷呼吸急促的喊著,失控到發瘋。
可能我說的太詳細了,刺激到他了。
他想要上前讓我閉嘴,卻被厲念堯一拳打了過去。
厲念堯就像是發了怒的野獸,緊緊地盯著傅殷雷,隨時想要把他撕碎。
我笑了,明明應該覺得爽……可眼眶卻濕了。
我在恨,恨我過去的不爭氣,怯懦,無知,眼瞎。
也在恨,恨傅殷雷對我做的一切。
“求你,彆說了。”他坐在地上,無助的捂著耳朵,與平日裡的趾高氣揚高高在上完全不同。
他像是卑微的乞討者,求我不要繼續說下去。
我就那麼看著他,殘忍地繼續開口。“傅殷雷,你是不是忘了,你讓那些人滾出去,你對程秋桐做了什麼?你不顧她的哀求和反對,你當著夜色服務員的麵就強要她,事後你說走就走,你把衣不蔽體的程秋桐就那麼扔在那裡!”
我蹲在傅殷雷身前,扯開他的雙手,衝他吼。“你說,出來賣的女人還值八百塊錢,她連八百塊都不值!所以你走後,那個夜色的服務生扯住程秋桐,問她多少錢賣!所以她全身淩亂的走出夜色,被那些醉酒的人拖進巷子裡!如果不是有人救了她!她那天晚上就應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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