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欲言又止。“小姐,少爺說……讓你一個人去學校,說你不是傅家人,不要搞特殊,司機他……叫去接送白小姐了。”
我愣了一下,失落的站在原地,紅了眼眶。
明明曾經說過愛我,為什麼年少的感情在遇到他所謂的真愛後,就全都變了呢?
我背著書包,自己走出家門。
“你跟她說了?”我走出門外沒多遠,就聽見了傅殷雷和保姆的對話。
“少爺,這樣很傷桐桐小姐的心。”保姆歎了口氣。
傅殷雷像是迫切的問了一句。“你說我讓司機接白景霜,她有難過嗎?”
“小姐看起來很傷心。”
傅殷雷哼了一聲。“裝的,我倒要看看她能裝到什麼時候,她從小比毒蛇還會咬人,現在裝什麼小白兔。”
隨後,傳來了保姆的驚呼:“少爺!你的臉怎麼起了紅疹?你吃了芒果?天……快吃抗過敏的藥。”
……
從傅家的彆墅一路走到高中,我走了整整四十分鐘。
“嘿,小美女,今天一個人啊?有零花錢嗎?哥哥們上網沒錢了。”
學校外麵的小路上,經常有社會不良青年調戲上學的學生。
我看著那些人,全身發抖的往後躲。
我一直以為自己膽子小,害怕才會發抖……
現在想想,我那時候應該是在壓抑自己的興奮。
壓製想要動手的興奮。
“我沒有錢……”
我紅了眼眶,轉身想跑,被一個小混混攔住,他伸手在我屁股上拍了一把。“長得還挺好看。”
“哈哈哈,看上了?給你虎哥當女朋友啊?”其他小混混都在起哄。
我害怕的後退,身書包被他們搶了去。
“這個項鏈值點錢吧?”他們搶走了我書包裡的錢,還搶走了我脖子上的項鏈。
我哭了,哭著讓他們還給我。“那是我媽媽留給我的。”
他們笑著把胳膊舉高,調戲我,惡作劇,最後上了摩托車跑開了。
我哭著蹲在地上,一本一本的撿著自己的書本。
一個穿著寬大衛衣,戴著連帽的男生走了過來,他什麼話都沒說,低頭想要幫我撿地上的書。
我的視線落在他猙獰可怕的手背上,嚇得蹲坐在地上。
他驚慌的將手藏在身後,張了張嘴,嗓子沙啞,難聽,最終什麼都沒說,站起來就跑了。
我害怕的看著他的背影,撿起地上的包飛快逃離。
那時候的我,並不記得他是小耀了……
我將他,完全忘記了。
我隻記得,當天放學,他戴了手套,在門口等我。
他捂得很嚴實,那雙眼睛顫動的看著我,他將我被搶走的東西都搶了回來,還給我。
我害怕的看著他,不敢接。
他沒說話,東西塞給我就跑了。
我甚至不知道他是誰,以為他隻是我人生中一個最不值得記住的過客。
我甚至……忽略了他嘴角的血跡。
“桐桐?”
“桐桐……”
我的意識慢慢恢複,聽見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是傅殷雷。
“秦叔,她的情況,為什麼看起來不對勁?”傅殷雷焦急的問秦越。
“我給你的藥,你有按時讓她吃嗎?”秦越問了一句。
“我都是按時看著她吃的,不會有錯。”
“清除記憶和記憶重塑,不是一次就能完成的,她現在應該並沒有失憶才對,如果她忘記了,你反而要小心,她在偽裝。你要按照我說的,不停的給她心理暗示,給她環境刺激,藥物也不能停,按時帶她來醫院找我,做催眠和電擊治療。”秦越嚴肅的說著。
傅殷雷沉默了片刻,開口。“秦叔……這對她,是不是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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