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緊緊相擁。
……
爬上甲板,我們我們緊張的等待著救援。
見救援船到了,基因組織的船非但沒有開走,反而越發靠近。
“我們是來救你們的,快上來。”他們的人,開始偽裝人道主義救援,開始對遊輪上的幸存者展開救援。
相鄰的甲板上。
我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傅殷雷的母親,傅伯母。
她披著雨衣,站在甲板上,海風吹著她的頭發,看起來陌生且可怕。
她就站在那裡,看著還在參與救援的傅殷雷,眼神負雜。
大概,她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太過軟弱。
配不上她這一生的計劃與努力。
“殷雷,殷雷救我。”
海浪中,是白景霜的哭喊聲。
她一直躲在房間裡,穿著救生衣,死死的抱著陽台上的圍欄,倒是救了自己一命。
人在危險中求生的本能總是無限的強大。
我看著泡在海水中的白景霜,就明白她命不該絕。
隻是很可惜……
她知道的太多了,就算我和傅殷雷有心救她,基因組織也不會留著她了。
“嘭!”一聲槍響。
在我、小耀還有傅殷雷的視線裡,眼睜睜看著傅伯母……衝白景霜開了槍。
鮮紅的血暈染開,她的救生衣漏了氣,震驚且恐懼的低頭看著身體周圍慢慢擴散的鮮血。“殷雷……”
她在最後的恐懼中,喊著傅殷雷的名字。
“白景霜!”傅殷雷伸手想要去抓白景霜的手。
白景霜也拚命的伸出手想要抓到傅殷雷。
傅殷雷的手上有傷,如果接觸到白景霜,必然會被她傳染hiv,在海上,這種惡劣的條件下不可能有緊急阻斷藥物……
黃金七十二小時,他們不可能順利抵達岸邊並且找到阻斷類藥物。
我下意識抬手想要阻止傅殷雷,可我還是將手放下了。
沒有誰,能改變彆人的命運。
白景霜哭著抬手,想要抓住傅殷雷的手。
她那麼自私的一個人,肯定不會管傅殷雷的死活,她隻想在死前,抓住最後的安全感。
可就是那麼自私的一個人,最終,卻選擇收回了手。
血液已經進入肺部,她吐了一口鮮血,臉色慘白的看著傅殷雷。“殷雷……不要……過來。”
不要靠近她的血。
大家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她的血液是汙染源。
她最後的視線落在我身上,是不甘,是嫉妒,是淒涼。
我不知道她到死有沒有悔過,大概不會有。
因為良知這種東西是與生俱來的。
有則有,不存在後期生成。
她慢慢鬆了手,任由自己的身體,沉入大海。
傅殷雷跪在船上,赤紅的雙眼憤怒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傅伯母淡漠的看著傅殷雷,始終沒有開口解釋。
“大家快上來,想要活命的,快點上船。”
基因組織的人,還在蠱惑大家上船。
救援船到了,救援人員來救我們。
我看著傅伯母,我們兩人的視線許久都沒有分開。
最終,她先開了口。“桐桐,我現在有點相信,你真的是桐桐……”
我冷漠的看著她,死死的握著雙手。
為什麼?
可為什麼,我已經問不出口了。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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