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湊上前,一臉心疼的對陳一炮回答道:
“來了,我和趙偵探還有劉川風黑豆他們一起過來的。
小陳,你沒事吧?身上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餓不餓?”
我一邊說著,一邊檢查了一下他身上的傷口。
身上的傷口雖然不深,但有的地方還流著膿水。
“我沒事,醫生已經幫我檢查過了,都是一些小傷,不礙事的……”陳一炮衝我笑了笑,但說話的聲音還是比較小聲。
“先坐吧,羅蘭先生,吳雙先生。”
大衛先生走過來,指了指陳一炮麵前的兩張木椅,對我們說道。
“嗯,好。”羅蘭先生對大衛先生點了點頭,並拍了一下我的後背,示意我坐下。
我隻好往後退了退,坐下來,但我的眼神並沒有從陳一炮的身上挪開。
大衛先生則一臉森然的站在一旁,用非常嚴肅的對陳一炮說道:
“陳一炮先生,你的家屬和律師,都已經來了,現在可以敘述一下你所自首的這起九人命案的整個經過了吧?”
“我……我可以先喝杯水嗎?”陳一炮微微抬起眸,對大衛先生問道。
嘴巴都已經起皮了,而且聲音沙啞,估計他這兩天在這裡過得並不是很好。
“嗯,吉米,倒杯熱水來。”大衛點了點頭,立即對門外的屬下吉米吩咐道。
“嗯!”吉米有些不太情願的嗯了一聲,便走向了一旁耳朵茶水室。
看到吉米的這般態度,我瞬間明白了很多。
顯而易見,因為陳一炮殺了大衛的兒子,這些人肯定是不會給陳一炮什麼好臉色的。
這也是陳一炮現在如此虛弱邋遢的原因。
但也沒辦法,這就是現實,異國他鄉,無依無靠。
希望羅蘭先生的幫襯,可以扭轉一下局麵吧。
……
不一會兒,吉米便已經將熱水端了過來。
咚!
“好了,喝吧。”吉米有些漠然的將水杯放在桌上。
“陳一炮的手動不了,你喂一下他吧。”大衛先生對吉米吩咐道。
“我來吧!”
我見狀,趕緊起身端起水杯。
還是我來喂比較好,不然吉米肯定會把陳一炮喂得滿身是水的。
而且這水看起來是開水,估計很燙。
我端起水杯後,倒了一點水在手心,稍微試了一下水溫,確實有點燙。
於是我連忙對已經睜大眸子嗷嗷待哺的陳一炮說道:
“小陳,等會再喝吧,水有點燙。”
“好。”陳一炮隻好可憐巴巴的點了點頭,有些失望的收回了目光。
“對了,我口袋裡麵有個橘子,來,先吃個橘子吧。”
這時,羅蘭先生從口袋裡麵拿了一個橘子出來,一邊說著,一邊剝開送到了陳一炮的口中。
“謝謝。”陳一炮很是禮貌的對羅蘭先生表達了謝意,並狼吞虎咽的把橘子給吃了進去。
“嗯?!吉米?!難道你們這兩天沒有給陳一炮吃東西嗎?!”大衛先生見狀,頓時皺起了眉頭,很是嚴厲的對吉米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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