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黃婭稍微活動一下身子,頓時就感到渾身一陣刺痛,整個人好似要散架一般。
但她不知道的是,這已經是那些人看在她隻是一個女學生的份上,已經留情了的結果。否則真按照道上的規矩來辦,斷手斷腳都是輕的。
眼眶中,無聲的淚水滑落下來。黃婭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她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自己叫人打人的,怎麼反而成了被打的人。
就在此時,病房門吱呀一聲開了,李璐走了進來,看到床上的黃婭。第一句話不是關切的問候,而是麵帶緊張的質問,“你去找那陳飛的麻煩了?”
黃婭麵頰一抽,皺眉道:“李璐,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說這個?”
李璐卻麵色緊張,繼續問道:“你說,你是不是找陳飛的麻煩了?”
黃婭有些不耐煩道,“是,我是找她麻煩了。這下你滿意了吧。”隨即,她將自己叫人打陳飛,反而自己無緣無故被打的事情說了出來。
李璐聽完,麵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仿佛看死人一般的看著黃婭,道:“你,你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你這是在找死!你知不知道那陳飛在道上是什麼地位,你敢去動他!”
“什麼地位,他不就是個小打手,能有什麼地位?”黃婭嚷道。
李璐冷聲道:“一個小打手能讓那些道上的人不敢動手,一個小打手不出聲就能教訓你一頓?你自己相信嗎?”
黃婭麵色一凝,心中隱隱感到一抹不安,但她仍不願相信這種事情,嚷道:“就算他在道上有點地位,那又怎樣?等朱少知道我被打了,肯定會教訓他的。到時候,朱少……”
“彆朱少朱少的了,我告訴你,你再去惹麻煩,彆說朱勇,就算是朱勇的爸爸朱向前親自出馬,你也必死無疑。”李璐喝道。
“李璐,我看你是被嚇傻了吧。胡說八道什麼。”黃婭不明白,平時一向高調膽大的李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
“多的我不說,我隻告訴你一句。開學的時候,在校外的酒店,江北衛少要喊他一聲飛哥。你想要動手的話,最好掂量一下。”李璐起身,丟下一句話,然後直接轉身而去。
黃婭一愣,半天才回過神來了,“江北衛少,難道,難道是龍騰集團的衛天!他竟然要喊那陳飛一聲飛哥。他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啊?”黃婭嚷著,但李璐已經走了。
躺在病床上,黃婭越想越感到膽戰心驚。她是龍安本地人,平時跟著朱勇那種人廝混。對龍安市本地的勢力自然也很清楚,江北龍騰集團的威名,不用多說,隻是這個名字就能讓人膽顫三分。
而衛天衛少,作為龍騰集團的二把手,在江北的威名僅次於龍叔。地位比朱勇這種富少都要厲害不少。而這麼厲害的人,竟然喊那麼一個小打手飛哥,那麼這陳飛的身份,難道比衛少還要厲害。
一時間,黃婭心中一片冰涼。此刻,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到底惹了多麼厲害的人物;她這才明白之前為何李璐三番兩次囑咐她不能去惹陳飛;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此刻還能四肢健全的躺在病床上,已經是一種莫大的幸運了。
黃婭的報複從而引起的小插曲,陳飛並不知情。此刻的他,帶著王媽和齊健回到了彆墅中。又快慰了一下二人,隨後大家便洗漱睡去了。
次日,陳飛帶著齊健來到公司上班,將養生酒生產的流程和注意點全都告訴了齊健。而齊健不愧是專業人士,很快就上手了,順便還解決了一些生產中的小問題,將養生酒的品質又提升了一些。
處理好齊健的事,已經到了中午時分,蘇沫沫給陳飛來了個電話。說遇到件奇怪的事情,那黃婭竟然主動給她打電話道歉,而且還讓她帶話給陳飛,表示她的歉意,並承諾,以後絕不再惹陳飛了。
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既然對方不惹事,陳飛也樂得輕鬆,和蘇沫沫閒聊了一通,最後到下午上班時間,這才掛斷了電話。
穿好白大褂,陳飛來到醫療室開始上班了。不過看了看旁邊空蕩蕩的位置,不由得嘀咕道,“小婷這小妮子,中午的時候不是說出去買點東西,怎麼到現在還沒來?”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許小婷還沒來上班,陳飛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了,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去問一下情況,畢竟許小婷也算是自己的直屬下屬。
陳飛還沒撥出號碼,手機嘟嘟一下震動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正是許小婷打過來的。
“這小妮子,還知道打電話來請假啊!”陳飛嘀咕了一聲,接通了電話。
結果,他還沒開口,電話那頭就傳來許小婷帶著哭腔的聲音,“陳醫生,我,我撞人了!”
“什麼?你撞到人了,傷得怎麼樣?送醫院沒有?你自己有沒有受傷?”陳飛趕忙問道。
或許是由於慌張,許小婷的話有些語無倫次了,“不,不是的,陳醫生。我沒撞人,是他們非要說我撞人了。我沒有……”
雖然話語淩亂,但陳飛還是很快敏銳的察覺到了異常,心中咯噔一下,道:“小婷,你是不是遇到了碰瓷的?”
“嗯!”許小婷道,“一個老婆婆,非要倒在我的電動車麵前,說我撞了她。”
她剛說著,陳飛就從電話中聽到了一陣老婦人的哭號叫罵聲,其中還夾雜著一個男人的厲喝聲。
小婷真是被嚇壞了,頓時一下嚶嚶的哭了出來。
陳飛趕忙安慰道:“小婷,不要擔心,告訴我地址,我馬上過來。你不要輕舉妄動,等我來解決。”
“嗯,我會的。”小姑娘嗯嗯應道,然後把地址報給了陳飛。
陳飛掛斷電話,在電腦rtx上向衛玲請了個事假,然後脫下白大褂,飛奔下樓,朝出事地點趕了過去。
出事的地方距離公司不遠,就在兩條街外的一條老街上,陳飛一陣飛奔,不到十分鐘就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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