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大驚,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床上躺著的根本不是齊健,而是一名三十來歲模樣的精瘦男子。
刹那間,陳飛身子連忙後退,同時雙手拍在精瘦男子身上,將他砸回去。
精瘦男子卻也是一名高手,看到陳飛動作迅速,握住匕首的手一鬆,直接用力將匕首朝陳飛拋了過去。
陳飛雖然反應迅速,但剛才附身下來,距離這男子實在太近。而且對方顯然也是高手,如此用力之下,甩出的匕首割破到了陳飛的衣服,在他腹部劃出了一道十多厘米的血痕。
這傷不算重,陳飛沒有在意,看著麵前這假扮齊健的精瘦男子,心中大怒。一掌狠狠的拍向了精瘦男子。
“轟!”
男子如何能躲開陳飛含怒一擊,一掌被拍實了,嘴裡噴出一口鮮血,麵色瞬間慘白無比。整個人倒在床上,巨大的力道將破舊的木床都給砸碎了,直接摔在地麵上。
陳飛乘勝追擊,又是一腳踏了過來。
見狀,那精瘦男子驚慌無比,臉上露出駭然之色,連忙架起雙臂抵擋陳飛的這一腳。
但腳的力道比掌還要大,男子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又是一聲悶哼,一大口鮮血噴湧出來,手臂傳來一陣哢嚓的聲響,骨頭直接被震碎了。
精瘦男子躺在地上完全沒法動彈了,而此時,含怒的陳飛攻擊不停,又是一掌凶狠的拍了過來。
見狀,精瘦男子真的怕了,他連忙疾呼道:“我不行了,你們快出手啊!”
這麼一喊,陳飛隨即感到身後傳來幾道勁風,腦袋一矮,躲過身後的攻擊,轉身一看。
隻見剛才被自己打暈的三人,此刻竟然全都醒了過來,而且一個個麵帶殺意的朝陳飛衝了過來。
一看三人的攻勢,陳飛頓時心中明了,“剛才他們隱藏了實力,他們不是普通的亡命之徒,而是武者。看架勢,實力應該在黃級中期左右。”
“三名黃級中期高手,再加上假扮齊健那人,一共四人。這手筆,絕對算大的了。”陳飛心中快速思索著,手上的動作卻不停,呼呼拍出數道掌風,朝三人轟擊而去。
掌風脫體而出,三人還沒靠近陳飛,就被轟倒在地。不由得大驚,呼喊:“他是武道高手!”
陳飛還要繼續攻擊,受傷的三人頓時怕了,連忙後退。但陳飛追擊過來,眼中帶著冰冷的殺意。
就在此時,一聲沉喝聲傳來:“陳飛,難道你不想救齊健了嗎?”
聽到這聲音,陳飛不由得一震,動作停了下來。
而此時,小木屋外,一名帶著眼鏡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在他身旁,還站著一名五十來歲的花白頭發老者,老者恭敬的為眼鏡男撐著傘,態度恭敬無比。
一看這男子的外貌,陳飛馬上就認出來了,他就是謝淩飛的三叔謝金傑。
“齊健在哪?”陳飛冷冷開口道。
謝金傑沒有回答,而是看了看被陳飛打得倉皇逃竄的四人,微微搖了搖頭,出聲道:“四名黃級中期高手,還是被你打敗了。看來,你的實力應該達到了黃級後期甚至是黃級巔峰。我之前收集的資料,似乎不夠準確,需要修正了。”
“齊健在哪?”陳飛再次開口。
謝金傑態度仍舊淡然,甚至還笑了笑,道:“不要急,在關心彆人之前。我勸你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吧,你看看你的腹部。”
陳飛低頭一看,隻見自己剛才被匕首劃開的傷口,此刻已經開始發紫了。
頓時,陳飛目光一凝,“有毒!”
謝金傑點點頭,道:“匕首上塗了紫月草的毒素,你是武道中人,應該知道紫月草毒素的厲害的。”
陳飛麵色一變,麵色驚訝而恐懼的模樣,道:“紫月草的毒素,能抑製武者的內元氣息,讓武者四肢無力,全身發軟。一名玄級初期的高手,中了一克的紫月草毒素,如果八個小時沒有解藥的話,最終會因內元氣息枯竭而武力全廢。”
謝金傑一副滿意的樣子,看著陳飛,道:“看來,陳先生自己了解得很清楚。以你的實力,你覺得你能撐多久呢?五個小時,三個小時,還是一個小時?”
陳飛麵色一暗,沉聲道:“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想乾什麼,我想陳先生你應該很清楚。”謝金傑笑道。
陳飛麵色陰沉,幾乎是咬牙切齒道:“你想要養生酒的配方。”
謝金傑點點頭,“的確如此。”
“配方我可以給你,你把齊健放了,並為我解毒。”陳飛道。
謝金傑笑了笑,道:“陳先生似乎有些貪心啊!一份配方,既想救朋友,又想救自己,這似乎對我不大公平啊!”
“你……”陳飛咬牙切齒,“你還想要什麼?”
謝金傑淡淡道:“秋天集團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我想,林秋涵林總,應該願意為你這位丈夫出這個價的。”
“你休想,我……”陳飛顯得很是憤怒,有些歇斯底裡的模樣。
謝金傑越是見陳飛如此,臉上的笑意越發的自信了,“陳先生還是不要激動為好,否則的話,紫月草的毒素會發作得更快。”
“對了,我給陳先生半個小時考慮的時間。如果陳先生不願意的話,那麼陳先生的朋友,恐怕就要……”謝金傑自信無比的威脅道。
說完,謝金傑直接將自己所有的手下帶了出去,似乎絲毫不擔心陳飛就此逃走一般,顯得很是自信。
看到謝金傑他們出去,剛才一臉著急憤怒甚至是恐懼的陳飛,此刻麵色一下變得沉靜了下來,他臉上沒有一點恐懼害怕之色。
紫月草的毒素效果的確不假,可謂是對武者的一大殺氣,那也是謝金傑自信的源泉。
但他還是低估了陳飛的實力,而且還是低估了很多。身為天級高手的陳飛,早就對紫月草這種毒素免疫了,彆說匕首上沾染的一點,就算是陳飛直接灌入一瓶,都不會有什麼事情。
所以,陳飛對自己的安全一點都不擔心。他剛才之所以裝作害怕擔心的模樣,為的就是齊健的安全,畢竟現在他還不知道齊健被他們藏在了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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