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躺在躺椅裡,身上蓋著毯子,靜靜的看著窗外的風景發了會呆,等到身上被曬的暖起來後,他才拿出細小的針管,將裡邊的液體滴進自己的鼻子裡。
第一次的使用感受,屬實不怎麼樣。
黑瞎子跟他說過,會很疼。
但他沒想到居然會這麼疼。
想放棄的想法在腦海中出現了一瞬,隨後被他拋了出去,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他放棄也晚了。
不,不是晚了,是他娘的虧了。
他的鼻子白挨了一刀。
鼻子裡的灼燒感傳來,吳邪的鼻子開始流出鮮血,但他顧不上擦,他的手正抓著躺椅的扶手呢。
麻木感隨之而來,這個時候的感覺有些像打麻藥即將昏迷的那一刻。
感知消失前的那一瞬,吳邪在內心暗罵了一句。
該死,這玩意一定會上癮的。
第一次讀取的依舊是他三叔帶給他的口信,因為之前看到的並不完全,他需要重新的再看一次。
看到畫麵的那一刻,吳邪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了,準確的說,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東西。
腦子裡的全部信息都在跟他說,你是一條蛇。
他信了,不過沒信多久,除了他三叔絮絮叨叨講述那些事情外,他在最後的時候,聽到了黑瞎子和齊意的聲音,但很快他的世界變成了一片黑暗。
但聲音還在,吳邪貪戀的聽著她和黑瞎子說話。
“今天的太陽好大,不知道哥哥的那裡大不大。”
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吳邪醒了。
接下來,等待他的是巨大的痛苦。
這種痛簡直讓他無法忍受,太疼了。
他懷疑自己是否能夠堅持住,畢竟還有那麼多的費洛蒙要他來讀。
他需要在這些蛇的記憶找到有關汪藏海的記憶,找到關於汪家的線索。
但…太疼了。
這一刻,他無比的懷念從前。
這一刻,有後悔,有懊惱,有憎恨,但更多的則是想念。
“齊意,你到底在哪?”
吳邪整個人蜷縮在椅子裡。
一旦想起她來,他就想到黑瞎子帶回來的消息。就能想到她被汪家安排的人生,被折磨,流落街頭的十幾年。
等到痛苦過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吳邪隨手從筐裡摸出一瓶飲料。
黑瞎子告訴他,糖分可以彌補他身上受到的傷害。
他一口氣喝了兩瓶,大量的糖分讓他的心情愉悅了不少。
吳邪拿起錄音筆記錄下他三叔告訴他的信息,隨後又看向窗外的月亮。
“彆讓我找到你,不然我非讓你知道一下,大不大。”
吳邪用準備好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血,今天的任務到此為止。
他累了,他想他應該在回家後,設計一下籠子的樣式。
爭取給她設計個好看並且十分結實的。
吳邪從變電站裡走出來的時候,心想:明天還是在中午的時候來吧,曬曬太陽的感覺還不錯。
…………
齊意吐了口煙,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腿,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搞的濕透了,粘在身上特彆的不舒服。
這盒煙是什麼時候買的,她已經快記不得了。
好像是幾年前,她沒走之前的一個晚上。
一直被她放在包裡,這次跟著張起靈出來探裡邊的情況時,她順手扔進的包裡,沒想到她還真抽上了。
微弱的火光在這種漆黑的地方顯的格外的明亮,希望老張能夠早點發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