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安話才剛落。
募然。
異變驚起。
砰!
桌子翻倒的響聲,從屋外院子裡傳來。
“不好!”
“是馮捕頭!”
當晉安和老道士跑到院子裡時,看到馮捕頭正神色痛苦,僵直的站起身子,打翻了麵前的桌子與火鍋。
這一切落在肉眼凡胎的普通人眼裡,就像是馮捕頭吃肉丸子噎到了,神色痛苦,脖子伸得長長,如一隻水下窒息的老鱉在望月。
可晉安和老道士卻分明看到,一團團黑色水草,正從馮捕頭的眼耳口鼻七竅裡瘋長出來。
引發馮捕頭窒息,兩眼翻白,隻有白色眼白,看不見黑色瞳孔。
那些水草還帶著濃重濕氣,滴滴答答水珠滴落,浸濕了馮捕頭一身。
“馮捕頭!”
老道士慌張叫了一聲,他還沒跑近,呼,身邊有一道風嘯一閃而過,是速度更快的晉安,幾乎瞬間衝至馮捕頭身前。
直到這時,晉安才終於看清,從馮捕頭體內瘋長出來的一團團黑色水草,那根本就不是水草,而是來自女人的濃黑長長頭發。
“找死!”
“給我滾!”
晉安怒喝,如一尊怒目金剛,體內赤血勁一掌拍出,如洪崖拍肩,沸騰,炙熱的氣血重重拍中費捕頭肩膀,噗。
馮捕頭身軀一震,人口噴鮮血的倒地,一同吐出的還有胃裡一團團女人頭發。
可馮捕頭胃裡的女人頭發,依舊還在瘋長著。
他原本以為馮捕頭是被陰魂附了身。
因而他打算赤血勁,將馮捕頭體內的陰魂給震出去。
可以往都屢試不爽的方法,這回卻失敗了。
晉安目光一沉。
就這麼片刻耽擱,眼看馮捕頭窒息得隻有眼白,看不到瞳孔,人馬上就要不行了。
恰在這時,老道士也來到近前,就見老道士抱起一壇酒,拍開封口,著急大喊一聲:“小兄弟你扶住馮捕頭,老道我給馮捕頭灌三陽酒!”
晉安聞言,立馬將馮捕頭從地上扶起來。
然後老道士給馮捕頭灌入三陽酒。
哪知,馮捕頭此刻的嘴巴,喉嚨裡,都塞滿了女人頭發,喉嚨撐得鼓掌如蛤蟆,三陽酒根本灌不進去。
晉安掌貼馮捕頭後心,黑山功的火毒內氣,如烈火燎原之勢,清除馮捕頭體內新長出的女人頭發。
化作黑色惡臭濃水。
這個時候老道士的三陽酒,終於灌入馮捕頭體內,咕咚!咕咚!咕咚!
老道士給馮捕頭連灌了兩大壇三陽酒,把馮捕頭肚子搞大得跟十二月懷胎一樣,嘔!
終於!
胃被頂到極限,三陽酒一直滿到咽喉位置,馮捕頭再也喝不下去,胃部一陣痙攣難受,馮捕頭被催吐出來。
大團大團打了結的女人頭發,被馮捕頭嘔吐出來。
晉安和老道士一頓忙活,總算是把馮捕頭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隨後,兩人從虛弱反胃的馮捕頭口中,得知了事情詳情。
當晉安和老道士離開沒多久,馮捕頭喝了一口汾酒,汾酒才剛下腹,馮捕頭便立馬察覺到不對勁了。
那一杯汾酒沒有半點的酒味,反而惡臭至極。
馮捕頭的反應終究還是慢了一步,還不等他強行催吐,他便感覺腹內絞痛,然後窒息,接著人便失去了知覺。
等他再醒來時,就看到晉安和老道士正在給他大量灌三陽酒。
聽完了馮捕頭的描述,晉安和老道士對視一眼。
老道士一陣心有餘悸道:“小兄弟,還好你及時阻止老道,不然老道我這把老骨頭,絕對經不起這麼折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