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安借著濃濃夜色。
快速朝爆炸火光方向奔去。
可當他距爆炸火光還隔著一條街時,發現已經寸步難進了。
因為府城裡的守備軍反應迅速,已經帶著大批鄉勇封鎖附近。
這裡火把亮如火龍。
一張張軍弩對向屋頂,帶著劍拔弩張的寒光,箭指四周屋頂,一旦發現來敵,就是毫不留情射殺。
晉安又不是腦闊有餅蹦。
當然不會強闖了。
於是,晉安找了棟高層建築的屋頂,悄悄趴下身子看著遠處的火光。
那個地方晉安認識。
是府城大牢。
劫獄嗎?
莫非是那夥盜墓賊來劫獄被看押在大牢裡的同伴?
晉安心裡腹誹。
此時那裡火光衝天,附近有不少民房倒塌在火光裡,火光衝天,吞噬了不少民房,也不知今晚會有多少無辜者慘死在這場爆炸裡。
因為隔得遠,具體情況看不清,晉安隻聽到隱隱幾聲慘叫,他看到有鄉勇和周圍百姓正提著水桶在救火。
隻是人力在火災麵前顯得杯水車薪。
轟隆隆——
轟隆隆——
晉安聽到甲胄的鏗鏘碰撞聲與大部隊行軍聲,夜幕下,火把綿延如長龍,從城門外一直綿延而來,一支身披甲胄,軍紀森嚴,踏步聲整齊劃一的軍隊,殺氣騰騰撲殺進城內。
如一柄在戰場衝鋒陷陣的鋒利長矛,直刺向府城大牢這邊。
是城外軍營裡的那些守軍入城了!
這支朝廷軍隊的領軍,是一名騎著高頭大馬的綠蟒袍將軍,在綠蟒袍將軍身邊還護衛著三十幾騎的鐵騎衛。
這些鐵騎衛在火把火光下,各個孔武有力,太陽穴鼓鼓,一身氣血強壯像火爐,一看便知都是武林高手。
尤其是那位綠蟒袍的將軍,環頭豹眼,三十歲許,身材高大修長,似儒生似帶隊南征北伐的將軍,身上氣勢沉重如大山威壓,不怒自威,有一種久居上位者的威嚴氣勢。
他目光如電,眼神壓迫。
這人一看就是位征戰一方的猛人強者。
“這位綠蟒袍的將軍,莫非就是城外軍營裡那位擅長剿匪練兵的都頭親自進城擒賊了?”
晉安訝色。
不過稍一沉吟,也便想得通了,畢竟是大牢被炸,這事說小也小,說大也大,在一州首府的府城裡發生劫獄,這分明是不把府尹和他這位都尉不放在眼裡,同時也是在挑釁康定國朝廷威嚴。
軍隊浩浩蕩蕩。
一路朝前開拔。
當距晉安藏身處越來越近時,忽然,護衛在綠蟒袍都尉身邊的那三十幾騎鐵騎衛裡,有五六人手掌一拍馬背,人在半空中幾個梯雲縱,身手矯健的衝天飛起。
“武州府都尉在此辦案,哪個宵小鼠輩也敢窺覬?妨礙我康定國緝拿真凶?找死!”
那幾名鐵騎衛身上甲胄起碼有百斤,可還是輕鬆飛身上附近幾棟建築的屋頂,如猛虎出籠。
那幾座看起來正常的烏漆嘛黑屋頂上,瞬間有兩名身著夜行衣的人想要飛躍周圍屋頂逃跑。
但就在這時,街市上那些軍紀嚴明的軍隊,訓練有素的快速展開包圍翼形。
哆哆哆哆哆——
軍弩快速連發,箭矢如雨,當場射殺那幾名夜行者。
那些軍隊又馬上回收隊形,攻防有序,進退井然。
這絕對是支精兵。
今夜這一場爆炸,把潛伏在府城裡的什麼牛鬼蛇神都給驚動出來了,這支精兵所過之處,把沿途潛伏在屋頂上、巷子暗處的各路牛鬼蛇神都給圍剿一空。
至於晉安?
自然是那條漏網之魚了。
以晉安如今的實力,真想斂息不出來,尋常一流高手都未必能發現得了他。
隨著軍隊的到來,府城大牢的防守圈子又向外擴大一大圈,晉安被逼得一退再退,到了後來,除了火光,已經很難看清府城大牢那邊的具體動靜了。
又逗留了一會。
府城大牢那邊一直平靜,並沒有傳出戰鬥或是喊殺聲。
難道是劫獄的那幫人已經劫獄成功逃走了?
晉安又逗留一會,在快要到黎明時,突然,一聲怒斥!
“我乃康定國鎮守武州府府城的都尉在此,什麼妖僧邪道,也剛在本都尉麵前玩鬼神那一套!蠱惑我康定國民心,攪動我朝廷乾坤!”
“我看你是在自找死路!”
這聲怒斥,是來自那名綠蟒袍都尉,隻見他彎弓搭箭,那是一張牛角大弓,沒個千斤巨力絕對拉不開滿月。
可那位看起來一點都不魁梧的身形修長都尉,卻輕輕鬆鬆拉開滿弓,對著看不見的虛空連射五箭。
這位都尉臂力驚人,天生神力,連續彎弓五次,手中速度快若電芒,因為速度太快了,先後射出的五道箭矢,居然速度速度一致的齊頭並進射殺向虛空五處方向。
砰!砰!砰!
箭矢快若奔雷,射出五聲音爆。
箭矢表麵有練武之人的熾烈氣血附著,離弦後當空爆炸,轟!轟!轟!
轟!轟!
在看不見的虛空中炸出五道血花,虛空裡掉出五個人體殘肢,東南西北各方向都各掉落一個。
分彆是兩手,兩腳,以及軀乾。
鮮血淋漓,血灑一地。。
這東南西北掉落出來的人體殘肢,恰好能湊成完成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