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安道長。”
“晉安道長。”
“道觀對麵的棺材鋪林老板回來了……”
“林老板回來了!”
道觀前院,幾名站在腳手架上負責給大殿屋簷上漆的工匠,因為站得高看得遠,他們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棺材鋪開門,然後站在腳手架上朝道觀內院喊道。
林叔被衙門帶走,是清晨時候,回來的時候已是下午日跌時分。
“林叔,衙門那裡沒有為難你吧?”
“衙門裡有怎麼說嗎?”
當晉安趕到棺材鋪時,看到林叔正在開門,擺開鋪子裡的紙錢元寶香燭,準備照常做生意。
他也趕忙上前幫林叔忙。
此時,五臟道觀裡的其他人也趕來幫忙,李護衛也在其中。
林叔離開的時候是什麼樣,回來的時候還是什麼樣,看來並沒有受到為難,林叔笑說謝謝大家幫忙,謝謝大家的惦記,他沒事,百姓配合衙門調查案子是義不容辭的事,他隻是回去被問幾句口供,沒啥疑點後,衙裡就先放他回來。
“棺材藏人手案,這麼大的事,衙門就這麼簡單結案了?”晉安有些看不透衙門裡這辦案思路了。
林叔麵色一正:“因為棺材藏人手案,並不是隻有這一例。”
什麼意思?
晉安眉梢輕蹙的疑惑看著林叔。
原來,今天在府衙裡,發生了一件怪事。
一位姓孫的屠夫,到一個大戶人家裡宰殺意外淹死的耕牛時,在宰牛的院子裡,聽到被青磚砌死了的院牆裡發出怪聲。
像是有人在隔牆拍轉求救。
當他找來那戶人家的家丁,鑿開院牆後,在院牆發現了一個奄奄一息的大活人。
幸好他們發現得及時。
及時把人救出來。
不然這大活人肯定要窒息悶死在磚牆裡了。
但事情怪就怪在這了。
那大活人隻有半個身子,身子斷口處也跟今早棺材裡那隻人手一樣,傷口平整,整齊,光滑如鏡。
據說當時在場的人都給嚇慘了。
但怪事不止於此,那位第一個聽到怪聲的孫屠夫,聲稱他在去殺牛的路上,路過廣場那座擺放了十幾年的石牛時,看到那頭石牛活了過來……
不過這事被衙門當作是孫屠夫的幻覺,沒有特彆關注。
晉安眉頭驚訝一皺。
“但是事情到這還沒完。”
林叔看了眼在棺材鋪正聽得津津有味的李護衛,也沒去問晉安對方是誰,熟不熟,沒有避嫌的繼續往下講。
“後來…這案子被都尉的城外鐵騎衛接手了,把那隻人手,還有半個活人身子,都帶回了城外軍營了,並讓衙門放我們走。那些鐵騎衛離開前,還下了封口令,禁止對外泄漏這兩件案子。”
“這事你們聽後爛在肚子裡就行,不要對外人講起。”
林叔一邊說,一邊手裡拿著銅盆和紙錢,他走到棺材鋪門口的屋簷下,避開門外的雨,大白天燒起了紙錢,還在銅盆後放了一碗夾生米的死人飯,插上一炷香。
按照林叔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