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當當——
銅鈴鐺的聲音在地宮裡刺耳響起,那眼睛被人刺瞎,脖子被切開的死人腰間,掛著隻風水師才有的風水鈴鐺,風水師死人摸著墓道朝石橋這邊走來。
“有沒有人…有沒有人…救救我,我什麼都看不見,啊,我的眼睛好痛……”
看著這麼副悚然場景,老道士下意識又往晉安身邊靠近。
“小兄弟,死的是天師府的人,你看他手裡的那顆眼珠子,是不是就是從這石橋上扣走的寶石?”老道士極力壓低聲音的小心說道。
其實不用老道士說,晉安也已經看出了眼前這死人的處處不對勁。
還沒等晉安開口說話,那死人聽力敏銳,即便老道士已經極力壓低說話聲音,依舊被他聽到。
“恩公救命!”
“求恩公救救我…啊!我的眼睛好痛!”
風水師麵露喜色的跑來,一邊跑,一邊叫喊,嘴裡那條被染成詭異藍色的肥大舌頭居然越吐越長,眨眼已經吐到脖子位置。
那條藍色舌頭又肥又大,在這陰森黑暗的地宮裡,實在是太瘮人,散發著劇毒藍芒,是個人都不會喜歡他靠近。
那風水師撲了個空,晉安帶著老道士和削劍退到一邊,風水師一直在原地徘徊找人,不肯離去。
晉安若有所思的腳尖一踢,腳下一顆石子飛出,掉落在石橋上,咚咚的彈了幾下,一直在原地徘徊的風水師果然被石子聲音引走,如瞎子漠河的淒厲慘叫走上石橋。
咚!
又有一顆石子飛到石橋更遠處的空地,在這個空曠地宮裡,聲音傳出很遠。
那風水師帶著淒厲慘叫聲,在石橋上越走越遠,慢慢走過石橋,去到對岸。
這就叫禍水東移。
晉安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或什麼人,鬼鬼祟祟跟在他們身後不肯現身。
聽著慘叫聲越走越遠,直到風水師背影徹底消失在石橋對岸的墓道裡,老道士這才輕吐出一口氣。
“小兄弟還是你這招禍水東移的損招厲害。”老道士低聲笑說道,給晉安豎起個大拇指。
晉安瞪了眼老道士:“老道你怎麼說話呢,社麼叫損招,我這明明叫陽謀,行事光明正大,要怪隻怪那瞎子自己看不見。”
聽了晉安這厚臉皮的話,老道士努力憋笑,不敢在這個陰森地宮裡笑出聲來。
隻是,他們等了好一會,那邊的停屍間塔樓一直沒動靜。
反倒是慘叫聲走遠,逐漸模糊,再到最後完全聽不見,已經離開很遠了。
“難道跟在我們身後的,也是屬於地宮裡的臟東西,所以兩個死人見麵沒打起來?”老道士驚咦猜道。
“削劍,你覺得呢?”晉安看向削劍。
活人死相臉的削劍,再一次人趴在地上,貼耳聽地麵傳來的聲音,當他重新站起來後搖搖頭,表示聽不到動靜了。